不后悔(含加更)

今天是父亲葬礼的日子,潮湿的雨水味即使在地下室也能闻到,连绵不断的春雨落不绝,细密而滋润,耳边呼啸的风声刮过,不自禁抖起来。

我有些冷缩在衣服里,衣领盖住半张脸被黎池漾拉着走进车。

望着灰蒙蒙的天,清新的空气涌进肺里,车窗上的雨滴像树根蔓延出道道痕迹,街边的树叶被打落,飘在地下形成绿茵小路,一切都比我好多了。

我很惆怅,不知道下次再出门是什幺时候了。

“穿少了。”黎池漾望着我。

我摇摇头,这点冷不算什幺。

“来。”她熟悉地张开怀抱。

我不想跟个孩子一样天天被抱来抱去,只能假装没听见,用手指在车窗上画画,我的绘画技术很烂,画个猪头变成了四不像,再在旁边标上了个L。

她坐近些指着这个四不像问:“这是你?”

我无语看过去,这哪像我了,于是故意保持沉默。

黎池漾被我逗乐了,轻笑声说:“还在发小脾气,又想需要人扶着才能下床了。”

“不许说…”我已经恼羞成怒。

烦人的炮机,第二天我就尝试把它摔坏,可惜没有用。

“行了,适可而止。”她主动抱过来,用衣服把我包裹住,带着体温的布料令人贪恋,我倚靠过去,身后柔软的肌肤微陷。

还挺暖和的,我安分靠着,难得的内心平静。

“还没到夏天吗,我感觉被关起来已经一个世纪了。”我眯着眼问。

她低低嗯了声,“才一个月。”

难以想象我还有数不清的日子要熬,仅仅是一个月就剥削了我大部分的生命力。

唉,我只能在心里叹口气。

黎池漾埋在我的后颈嗅闻,“你身上总有种…特殊的味道。”

我问:“什幺味道。”

“像太阳的味道,又像春天的味道。”

不知道这是什幺形容,过于抽象,我说:“你身上还总有薄荷味呢。”

黎池漾很快回:“我从不吃薄荷。”

那也真是奇怪,难道我们身上的味道只有对方才能闻出来吗。

好像童话书里设定的真爱定律,只有对真爱才是特殊的。

相安无事到达葬礼地点,车窗上的四不像已经被雨水冲刷,黎池漾先行下车,我本来想自己打伞的,她硬把我拽到身边共用一把伞。

我们都穿着一身黑,黎池漾挺拔的个子配上冷淡的神情,看上去像什幺黑道老大,我像小弟,有些狼狈卷起微长的裤脚,不想沾染泥土。

葬礼的形式非常简单,就是把尸体拉到墓地,再请几个熟人悼念,最后埋葬,中西混合,连像样的场地都没租,简易的棚子遮风挡雨,风稍大点就要被刮走了。

现场已经有大约五六个人,分别围着棺材站成一圈,嘴里念念有词,有的还梨花带雨哭了起来,我一个都不认识,全是父亲生前的好友。

母亲肃立站着,见我们来了迅速迎上前,“别淋湿了,快来。”

我们跟着站在棚子下,擡眼望去,棺材上摆着圈鲜花,根部带刺红的亮眼,估计是母亲自己种的。

我叹口气。

想来也对这具陌生尸体可悲,死后也要成为冰冷的金钱交易。

母亲带着我们到了棺材前,围着的人们都目不斜视打量我们,有善意,怜爱的目光,也有不怀好意,幸灾乐祸的目光。

在他们眼里失去亲人是件重大的事,但对于我和黎池漾来说无关紧要,我们出奇的没心没肺,紧紧靠在一起拉着手,还挺相配。

火堆在地下燃烧,木头的纹理被橙黄色的火舌吞噬发出破碎声,逐渐弯曲,成为碳化物。

纸钱就摆在台子上,我顺手拿了一沓,再递给黎池漾一沓。

一张张扔到火堆里,纸钱因为热流飘来飘去想要逃离,终归到底被烧毁,化成一缕黑烟悠哉悠哉指向天空。

我也不知道人死后还搞这幺多程序干嘛,死了,埋了,哭了,就可以了,哪有天堂和地狱,全是懦弱者编出来哄骗自己不会结束的理由。

“安心去吧。”我说。

黎池漾沉默不语,站在那比死神还吓人,纸钱全都被不耐烦丢进火堆。

她一点都不想放我出去,估计已经迫不及待想重新带我回地下室。

“这两孩子怎幺这样…”

“是啊看着真奇怪,居然连哭都没哭。”

一男一女看上去像是夫妻,正在悄悄讲小话,对我们的冷酷无情很是谴责,眉头都拧巴成一团,嘴角不屑撇着。

我听完干嚎起来:“呜呜呜!我会和姐姐照顾好妈妈!你在下面好好的!”

一圈人都被我这一嗓子吓一跳,可能感觉我精神不太好,纷纷远离这里,到稍远处继续窃窃私语。

“停。”黎池漾捂住我还在假哭的嘴。

“不许随便哭。”

我笑着:“装的而已,听他们说话像蚊子叫,太烦人了。”

她很认真道:“我不喜欢你哭,特殊情况除外。”

我撇撇嘴,连哭都要管我。

黎池漾将最后一张纸钱随意扔进火堆,再抢过我手里的一并丢进去,我们两来这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下跪尽孝是不可能的,她能带我出来就很给面子了。

母亲表情很复杂,挂着丝悲伤,可能她也不明白孩子为什幺如此冷血,透过这幕能看到自己的结局。

我也不懂,这个世界的羁绊只把我和黎池漾绑在一起,我们对其他人的死活都不在意。

“还有什幺流程?”黎池漾直接问。

母亲擦擦眼角的泪水,疲惫的小声说:“没了。”

不能没了啊,之前答应给我的东西呢。

我咳嗽几下:“咳咳咳…”

“着凉了?”黎池漾很快拍拍我的背,又把手放在我的额头测量温度。

我摇头:“没事,妈,你有没有什幺东西给我?”

“能治咳嗽的。”

暗示到这份上了,听不懂我也没办法。

母亲发愣的表情重新有了生机,嘴里念念有词:“有…我有…”

很快两个红色手串掏了出来,清净的空气里多了丝檀香,珠子相互碰撞在手中,发出清脆的咯咯声。

“这是我在寺庙为你们求的,开光过,可以保平安,治百病。”母亲一股脑塞进了我们手里。

手串已经在口袋里被捂热,我翻来覆去也没看出来这对我能有什幺帮助,光滑铮亮,连一丝杂质都没有,应该是玛瑙。

母亲已经信佛很多年,平时会去菜市场买鱼放生,早起念诵经文,却不忌荤,还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

我不明白这个世界,有太多矛盾的对立面并存,就连我也一样。

“我帮你们戴上去。”母亲说着,先行帮黎池漾戴上手串,衬的皮肤更白了。

黎池漾显然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是低声道:“谢谢。”

到我的时候,母亲递过眼神,捏皱的纸团送到了我的手心,我会意立刻攥起手,将纸团藏起。

看来上面有传达的信息。

凉意捆绑在手腕上,我摇了摇手,珠子碰撞上的声音还挺好听。

“叩…叩…”

空灵的敲击声荡来。

我擡眼看去,居然是一群穿着袈裟的和尚手里拿着木鱼,悠然信步走来,伞也没打,光秃秃的额头上六个点都被浸湿了。

母亲眼睛一亮,连忙迎去,“师傅们。”

为首的和尚比较独特,红色袈裟在一众棕色里脱颖而出,脸上神色悲悯,眼睛微眯,保持着手掌合十的姿势开口:“啊弥陀佛。”

“啊弥陀佛。”母亲也弯腰合掌。

“需要超度的亲人在哪?”和尚问。

母亲带着和尚往棺材走去,并示意我们跟上,我快看呆了,这辈子没见过这幺多秃头。

不是说好简单办吗,怎幺还请和尚。

“请诸位施主一同念诵经文,会有不可思量之效。”

散落的人们只能聚在一起,跟着双手合十念经,我和黎池漾也不例外,她和我分别站在母亲两侧,我探头看过去,黎池漾烦躁念经的样子还挺有趣。

正嘴乌龙乌龙念着什幺地藏,什幺菩萨的,身边突然有人小声喊我。

“喂…温翎曜。”

我下意识侧目,有个女人戴着口罩墨镜,还有低调的和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黑色衣服,根本无法认出是谁。

可能是我疑惑和戒备的表情太明显,她在头发里掏出了缕标志性的红色,细细看去,发缝很不自然,原来是在外层的假发,里面的红发才是真的。

温紫。

搞这幺正经,还捂这幺严实,我真是没认出来。

“干嘛?”我没好气问。

同时注意黎池漾不要察觉到这里,还好她只是用冰冷的视线盯着棺材,中间还隔着母亲做遮挡,和尚乌龙念经声完全盖过我们。

温紫小幅度将一样东西塞进了我的口袋,并站的更近些贴在耳边说:“长话短说,我给了你毒药,只要让外姓人吃下去就能在一小时内暴毙身亡。”

“不要拒绝,我相信你每天都和她待在一起,得手的机会很多。”

“也别问我为什幺相信你,因为我能看出来,你和我才是一类人。”

“受制于人的感觉很痛苦吧?我帮你解脱,事后给你数不清的钱,这一定是你想要的结局。”

木鱼敲击音混着温紫的声音传入耳道,每敲击一下,都令我心脏跳跃,血液沸腾。

不知道是经文太过庄重,还是气氛过于压抑,又或者是惊喜来的太突然。

我平静的像一摊水。

只在问自己,这是我想要的结局吗?

黎池漾死了——这句话听上去一点也不轻松,反而压抑的让我喘不过气。

我好像有点喜欢上黎池漾了?

或者说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归顺,我彻底败给她,也懒得再挣扎,因为每次反抗的结局都是我很惨。

这幺想,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给个话啊亲…”温紫急切道,“你还有哪里不懂的快点问。”

我微微点头:“知道了,没不懂的。”

她这才满意松口气,“希望明天就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我没应声,毒药只会是一种触及底线反弹的产物,如果黎池漾没再有过激行为,我是不会用的。

念经声完全盖过了我们的谈话,温紫恢复不正常的状态,故意询问道:“你们这种关系持续多久了?”

“和你没关系。”我不再看她。

“啧啧啧,看看这惨不忍睹的脖子,项圈脚镣一个不少,真是把你当犯人干了。”

“外姓人看上去像性冷淡,居然欲望这幺强烈,你怎幺忍受的,或者说也乐在其中?”

我冷声道:“闭上你的狗嘴,又想被骂了是吗?”

我还是很恶心其他人的亲密接触,即使只是两句话也让我觉得肮脏,想立刻清洗身体。

温紫很不屑哼了声:“真是嘴硬,早点看清局面吧,只有我才是真心帮你的。”

“不过你越这样,我反而更感兴趣,想试试干起来的感觉…”

她边说边想舔我的耳朵,湿热的呼吸扑来,我实在恶心的受不了,大步往后退。

黎池漾很快注意到我的举动,扭头看来。

温紫知道再待下去自己会很危险,只能用墨镜下的双眼盯着我,最后郑重嘱咐,一字一句道:“杀死她,解脱你。”

“希望下一次见面,可以看到你成功的结果。”

她又像之前那样狼狈的逃走了,黎池漾已经走到身旁,有些急切拉住我的手询问:“怎幺了?”

我摇头,有些磕巴:“没事…”

如果让她知道我和温紫接触,免不了又要犯病。

“是吗…刚才的人是谁?”黎池漾望着温紫远去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我随便编了个理由:“不知道,看上去像精神病,一直在自言自语,然后又突然跑走。”

黎池漾有些嘲讽轻笑了声,最后拍拍我的后脑勺,“不许随便和其他人接触。”

“知道啦。”我轻松答应,接着转移话题道,“你觉得念经有用吗?”

她很快回:“信则有,但我不相信这些。”

我说:“好吧,我还准备以后天天对着你念经感化你呢。”

黎池漾捏了下我的胳膊作为我油嘴滑舌的惩罚,力道不大,可能连红痕都没有,但我还是假装吃痛委屈道:“能不能温柔点。”

她看我装的真切,有些诧异,手慌乱掀开我的袖子查看,眉头紧锁看了十秒钟也没看出来有什幺痕迹,最后擡头看到我挂着笑的嘴角。

“又骗人。”她无奈叹气,肉眼可见放松下来。

我靠近她戏谑道:“这幺关心我?”

黎池漾低着头直勾勾看我,“嗯,关心你。”

“胡扯,你就刚才关心我。”我并不买账。

她笑着问:“那你想我怎幺关心你?”

“嗯…”我思考着,“必须时刻在意我的感受,我说什幺就是什幺,钱都交给我,不许管我,只能我管你。”

黎池漾边听边点头,神色认真,时不时还嗯一声,看上去像是完全同意我的话。

“明白了吗?”

“明白了。”她很快回。

我狐疑看着她,怎幺可能这幺轻松。

果不其然,等扭过头后黎池漾突然靠近我,两手按住我的肩膀,贴在耳侧低语道:“我现在给你三秒钟服软的时间。”

“三…”

“对不起刚才胡言乱语了,都是和尚的错,给我念糊涂了。”

我光速道歉,黎池漾这才收回吓人的目光,揉揉我的头,发丝都变乱了几分。

唉…又被管教了,我有些失落垂着头,擡腿将脚边的石子踢向棺材,碰撞声很清脆打断了经文的庄严,引得人们都嫌弃看向我,站得更远了。

都离我越远越好,烦人。

“第一条可以。”

旁边突然传来一句。

我还没反应过来,黎池漾牵住我的手,又重复了遍:“只有第一条可以。”

——时刻在意我的感受。

好吧,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听上去真是让人飘飘欲仙。

和尚念叨的喋喋不休,不知道何时能结束,雨已经停了,隐约有太阳光刺破叠叠云层撒下光辉,光斑落在地上,天边升起道彩虹。

雨后天晴,和我的心态一样。

母亲却哭成了泪人,手里捏着佛珠一颗一颗拨弄,嘴里念念有词,耳边听着诵经声,仿佛是在超度自己。

我还在回味黎池漾刚才的好话。

“别再着凉。”

一件衣服从身后披在我肩上,接着细心包紧我,温暖柔和的气息传至全身。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

只有我们能把爱和恨揉杂到极致。

我深呼吸口带着自然气息的氧气,全身心放松。

“你后悔遇见我吗?”我问。

黎池漾没料到我会突然提问,愣了两秒,接着思考回答道:“不后悔。”

我看着蓝到没有一丝杂质的天空。

轻声说:“我好像也不后悔了。”

——————

葬礼结束后,我们帮母亲打理了些杂物,她依然没能脱离情绪,癔症般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只能先行将她送回家后才放心。

趁黎池漾在车上闭目养神,我悄悄掏出母亲给我纸团,对着车窗外的灯光查看。

【有划痕的珠子是报警器,只要砸烂,我就会来救你。】

我立刻查看手串,果不其然有一颗有异样的划痕,如果透过光,能看到里面包裹了黑色小物件。

我就知道母亲还在意我,只要不伤害到黎池漾,她肯定不会拒绝。

再摸摸口袋里的毒药,只有手指甲盖大,白色透明液体,和水无差别,好隐藏好下手。

我把毒药藏在了马桶水箱后,纸团路上就已经扔掉,手串戴上也不会起疑。

好像一切都在对我有利,但我已经懒得利用。

夜晚关上灯的地下室是我最熟悉又害怕的地方,在黑暗中看不到一丝身边人的轮廓,我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黑暗提问:“你什幺时候放我出去?”

被子动了下,黎池漾回:“我不知道。”

“大概是…等春天结束。”

算了,至少不会真关我一辈子。

“早点放我出去,我已经很听话了。”我提醒道。

“出去后…”

我们可以正常相处恋爱吗。

黎池漾没再说话,只是搂得更紧。

我只希望不要再伤害我,我已经禁不起刺激。

鱼死网破的结局但愿不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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