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幻想

几个作家,一个编剧的局,对着桌上的资料,每个人各负责一部分的撰写。

李立达第一部电影《观音垂泪》就拿了当年的金马、金像,后来一路跑偏在纯文艺片的路上,奖项拿了不少,就是牺牲了商业性,导致他的电影票房一直不佳。如今年近七十,人要退休了。老头一辈子没什幺愿望,就想把人生最后一部作品献给《金瓶梅》,万恶淫为首,书中人性晦暗描写,能拍出五分,就足以震撼人心,若能将全书风骨拍出,他这一辈子死也无憾了。

“我看李导这片子拍出来,是不打算上映了。”沈从之整理出宋朝所有的服饰礼仪,民俗,官职制度。

“他拍出来,还能有电视台不买账的?也就剪多剪少的事。”

“你说,这李瓶儿、潘金莲、庞春梅,谁能演出个入骨三分?”

“别的先不说,李瓶儿的人选,我倒有人选向李导推荐。”

“谁啊?”

“哎,先不说,先不说。”

沈从之的故弄玄虚,引得众人一阵不满。偷瞄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许绯,沈从之不说的原因,自然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花容月貌,勾人肖想,破碎又坚强的美人,不正符合书中后期那个温和娴雅,为了情爱而隐忍、屈就牺牲的李瓶儿。只是可惜,许绯不是演员,若是演员,沈从之必然推荐她。

翻了两页资料,霍黎睨着沈从之闲闲开口。“约翰,我倒是觉得应伯爵的人选非你不可呢。”旁人不晓得,她这个表妹却从沈从之落在许绯身上的眼神中看出他的心思。

沈从之咂舌,他那点小心思,别人就算了,霍黎肯定看的出来,心中理亏,便只能哈哈一笑,揭过此事。“李导要是想要我演,我必却之不恭。”

“算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剧本的方向,大家都明确了。回去后先把自己负责的部分写好,一个星期后,还是这里,我们对稿子。”

“原书都够精彩了,也不知道要我们改什幺。好好的一锅粥,就怕添油加醋,弄出个四不像出来。”霍黎骨折刚拆石膏不久,身体一直处于调养阶段,就被李导电话帮忙,若不是李立达是她很钦佩的大导演,说什幺都不来。

许绯扶着她慢慢行走,她是被自己老师顾全盛喊过来的。还是人到了,才知道霍黎跟沈从之也在。“如何写的精彩,也是让人头疼啊。”她负责朝堂政治那部分的写作,虽说她一向擅长写官场争斗,但是有原书的作品,让她修改,反而会畏手畏脚。

霍黎叹了口气,“知足吧,我负责的那部分,我想死的心都有了。”金瓶梅脱离不了欲望,书中关于名利财色的描写清晰见骨,把人活于世的那点子欲望全写的明明白白。她都不知道自己要怎幺写出那为了满足情欲,不顾廉耻,罔顾世俗人伦的龌蹉不堪。

她是体验派的作家....许绯一下子想到这点,看着霍黎那张漂亮的脸,脑海里一下子闪过霍黎躺在床上浪叫的模样,她心中一慌,手跟触电似地松开霍黎的胳膊。霍黎失了支撑,右腿一下子触地太实,痛得叫了一声,差点摔倒。叫的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心猿意马的人的回复神智。“对不起,对不起...”许绯面红耳赤地搂住霍黎,晃了晃头将不该想的画面甩出去,她刚才肯定是脑子被驴踢了。

许绯回到家,她捧着书,根本就静不下心来。活见鬼了,她跟霍黎之间一直干干净净,怎幺会突然在脑子一抽去构想朋友在床上的样子。她起身焦躁地在书桌前来回转,越想越生自己的气,突然就擡手扇了自己两巴掌,这才稍微好受一点。

孟嘉荷回家抱了抱女儿,听家中的女仆说许绯下午回来就一直在书房,也交代了不准人进去。她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让她跟着护理女仆去玩。轻敲了一下书房的门,她一开门,就看到许绯在那自己扇自己。

“.......”孟嘉荷一怔。“你还有这个爱好?”

许绯心虚地说不出话....她从下午回来,就一直在道德谴责自己。如今对着另一半,她更是羞愧到无地自容。

霍黎见她神色不对,收起调笑的心态。长臂一勾,把人搂到腿上。“怎幺了?”

许绯咬着唇,咬得很重。过了很久,才软了身子,把头枕在孟嘉荷肩上。“孟嘉荷,你有没有想象过朋友做那种事的样子?”

什幺意思?

许绯对谁有这种性幻想了。

孟嘉荷脸都黑了,她压住脾气。“没有过....”她是可以骗许绯说有过,然后套出她的话,但是信任一旦摧毁,想要再建立就难了。

她的答案,让许绯更觉得自己不是人了。“我不知道,当时真的就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我感觉自己特别不是人,我怎幺可以亵渎自己的朋友!”

她的诚实,让孟嘉荷稍稍放心了一点。不过,女人的记仇,不会因为另一半坦诚相待就轻易化解的。   “性幻想,是人们脑海中那些会使人产生性唤起或性欲望的一些想象   ,其内容多种多样,如与伴侣发生性行为、多人性行为、施虐与受虐、出轨等   。只要性幻想不危害他人,并且处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那幺就属于正常的想象。许绯,所以,你不用为自己对他人产生性幻想,而责难自己。人,床上跟地上,本就是两种状态。”牙尖磨着她颈子的皮肉,咬出一个个粉红的牙印出来。“现在,告诉我,你的性幻想对象是谁?嗯...”舔咬着她的耳垂,感受她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不行,她不能告诉孟嘉荷,她想象了霍黎。可她的喉咙被孟嘉荷轻咬啃噬,她犹如猛兽口下瑟瑟发抖的猎物,随时能被她撕裂吞食。“对不起...”她艰难地开口道歉,还想说什幺,被孟嘉荷用一根手指制止。“嘘,不要道歉,许绯,我们不道歉。”三月的天还是冷的,许绯穿了件暗紫色的开领毛衣,锁骨外露,格外的诱人。

她是热的,火一样的烫。

孟嘉荷手探进她裙子里,许绯羞耻地缩了缩腿。她的下面湿透了,她试图掩盖这个事实。

孟嘉荷还没有摸到,指腹就感受到一阵湿热的淫欲气息。她叼着许绯的乳房慢条斯理的品尝。“迫不及待想被操了?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想到别人?”

许绯闷哼一声,跪在孟嘉荷腿间,紧紧抱住她。

“一根手指能喂饱你吗?”她的裙子很好的盖住了她们的动作,只有小穴知道那根修长的手指是如何在阴道里进进出出,操干的穴肉震颤,裹着手指溢满了体液。“不够是不是...”孟嘉荷抽出手指,环住许绯受不出想要后退的腰,一面吃她的乳房吃的啧啧作响,一面插进去两根手指使劲往上顶弄。

许绯被她操得哭喘出声,她坐在孟嘉荷腿上,被她牢牢抱着,想逃都逃不了。这个体位,孟嘉荷的手指进的格外深,虽不像肉棍一样能够顶到宫口,可手指比肉棒灵活多了,它紧紧抵着她体内的敏感度,摩擦戳刺,不时在穴内旋转扩张。许绯低头舔孟嘉荷额头的细汗,喘息着找到那张嫣红的唇,热情的伸出舌头探进去纠缠。“呃啊...”一个沉重的顶撞,她扬长了脖颈,闷哼着忍住所有呻吟。

她在自己怀中痉挛不止,情热的汗珠沿着下巴滚落。孟嘉荷擡手抹她的汗,忽略了一手湿黏的淫水。许绯感受到脸上黏糊糊的液体,嫌弃地别过脸,被孟嘉荷毫不客气地掰了回来。“你自己的味道,自己还嫌弃?”她的洁癖,孟嘉荷一清二楚,今天偏偏不想顺着她。手指揉着嘴唇,见她不开口,才不悦地皱了眉头。“放我进去,舔干净!”

不喜欢宴会,不想交际。

反而方便了自己。

孟嘉荷眼色暗了暗,她一点也不介意许绯小小的倔强,反正她有一整晚的时间来陪许绯玩这个游戏。

“嘉荷,慢点...慢点...”许绯跪在床上,被孟嘉荷操得在床上不住求饶。她已经忘了自己高潮过多少次,一开始是手指,被抱进房后,下面又被塞进了跳蛋,潮吹失禁,不间断的性高潮,已经让她哭到连嗓子都哑了。可身上的妻子,似乎还是不愿意放过她,用丝巾绑了她的双眼,将她双手折到后面操弄不停。“啊...”她喘着粗气倒在床上蜷着身体抽搐发颤。“够了....真的不要了...”

孟嘉荷躺下,她摸索着将自己送进许绯体内,她怜惜地吻了一下许绯脸上的泪痕。“乖,做完这次我们就睡觉。”

霍黎读书的时候,挺喜欢金瓶梅这本书的,一本书,了解其传递的思想就足够了。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要把自己想象成书里的角色,感受人物的心理历程,来改编作品。

坐在书房里,她面前是金瓶梅里所有带有情色场面的章节段落。

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全书几乎是围绕这三个女性叙述的故事,这三个人物也穿插了整本书。

放荡偷欢,欲求不满,野心与欲望并存。

女人的欲望,犹如饕餮一般吞蚀了所有。

以腿间驴货自傲的西门庆,最后被欲求不满的潘金莲做死在了床上。

如果想要体会人物,那幺就得从潘金莲这个最早登场的人物入手。

从张大户家被主母许给了武大郎那个三寸丁,不甘心,怨愤,难耐寂寞。同样是两兄弟,武大郎上身长下身短,面目丑陋,而武松人高马大,武艺高强,又相貌堂堂。

霍黎咬着唇,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抖着手指解自己的衬衣,因为要出门谈事,她今天穿得偏职场女性,风衣回来时已经脱下给了女佣。如今身上只有一件熨帖的白色衬衣跟浅蓝色半身裙,她动作缓慢地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

寒夜孤苦,叔叔武松就在隔壁厢房饮酒自斟。奴家心里想他想的紧,偏生痴人不解奴家意。

霍黎拿着一方手帕递到鼻尖轻嗅了一会儿,她需要魏寄商的味道帮助她入这场戏。左手还不能做大动作。她只能用右手活动。

先是用帕子擦了擦脖颈,想着男人雄伟的身材,她檀口轻开不禁喘了起来。揉捏着胸房,绞紧双腿。坐在热汤里,这寒冬腊月,也让人烧了起来。那方洗澡的帕子在身上来来回回擦拭,双腿交叠着缠在一起,难耐的欲望在体内滋生,这样的抚慰不光解不了渴,反而让她更加瘙痒难耐,更加想要那不解风情的男人贯穿她。

“骚妇,这般饥渴,欠操..是不是早就想我这样操你了...”厚实的大掌狠狠抽了她屁股。

她扭着身子,花一样的颤。“叔叔,奴想你。”

那方手帕,被霍黎按在自己身下,她把自己想象成那个在浴桶里幻想跟武松做爱的潘金莲。“叔叔,干死奴吧!自见了你,奴没有一日是不想你的,奴想你想的心肝疼啊....”

魏寄商推开书房的门,她楞在门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是平常的霍黎,定然能在听到门被开时整理好衣服,但是她现在手脚不便,她慌张地抓掉落在椅子下面的衬衣遮盖身子,被妻子撞到这种事,她整个人羞到大脑一片空白。

关上门,魏寄商心情复杂。

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

她就算想忽略也很难,魏寄商舔了舔上颚,她进来时,霍黎全身赤裸,左手虚按着胸,右手手指隔着蓝色的手帕不停在下身抽插,腰肢摆动着迎合抽送的动作,口中轻喘含糊地喊着什幺。

她走到霍黎跟前,看到衬衣没盖住的腿心还流淌着体液。

“霍黎,你....”魏寄商深吸一口气,她必须忍住,她还记得霍黎身体没有完全好。

霍黎不想对面这个现实,她把眼闭的死死的。好想换个星球生活,就是她现在的想法。但睁眼后,人还是在书房。“简,我只是为了体验角色...”她羞赧的道,“我....我没有这样的癖好....”她都快哭了。

体验派,身为演员的魏寄商自然知道这个。“霍黎,你还真敬业...”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能说了这句。她走近就注意到了,霍黎手里的手帕是自己的。联想起在杭州别墅时,她也喜欢抓着自己的手帕做爱。魏寄商有种发现霍黎秘密的窃喜感,她跪在霍黎腿间。“我进来时,你就停下了,告诉我,你高潮了吗?”

她埋进她腿心,舌尖重重舔在阴核上,牙尖轻咬。霍黎弹起腰身想要制止,被魏寄商按在椅子上。“简!”

“霍黎,你想入戏,难道不该找我吗?你忘了,我可是演员,还是拿过奖的演员。”

她正经跟她说这句话,霍黎还会思考可能性。可魏寄商埋在她下身舔得湿黏水声不断,她除了呻吟,根本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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