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一出靶场，冯清朗就拨通了袁烬的电话。
“在办公室呢，”袁烬听出她语气不对，接着道：“出什幺事了吗？你今天不是结束考试，跟朋友出去玩了吗？”
“是，但…我有话想问你。”
“嗯，你说。”
“你有没有…”冯清朗说到一半，突然有些害怕得到答案，她咬住下唇，沉默了起来。
“嗯？”袁烬听着她的呼吸声，心里慢慢升起一丝不安，“怎幺了？你在哪里？要我去接你吗？”
“好…”冯清朗说了地址，站在马路边，心神不宁的等了起来。
袁烬开车将人接走时，第三次看到了左锋，这次他记住了这张脸。
左锋看着扬长而去的汽车，点燃了指尖的烟。
“打枪好玩吗？不是跟朋友一起来的？朋友呢？”袁烬看着她有些低落的神情，关切道。
“她…”想到君恒，冯清朗心不在焉道：“她跟男朋友有事离开了…”
“嗯？所以把你一个人丢在那儿了？”
“…”冯清朗看向袁烬，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太对，但她也没有解释，而是扯了扯嘴角，回道：“是我自己不想玩了，我…我有话想问你。”
“嗯，你说。”
“烬哥，你说，我们会结婚吗？”
“嗯？怎幺突然问这个…”袁烬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然后笑着看向冯清朗，温柔道：“朗儿，我想娶你，但你现在年纪太小了，起码也要等到你大学毕业啊。”
冯清朗直视着袁烬的眼睛，仔细观察着他每一个表情，不是毫无破绽，但他眼中的确都是爱意。
袁烬擡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朝她摊开手掌，“是不是我最近因为加班太冷落你了？别胡思乱想了，朗儿，我认定你了，我爱你，想你嫁给我。”
“真的？”
“嗯，我最近频繁加班，是因为想把手头工作处理完，等你放假，好带你出去玩，你旅游攻略做的怎幺样了？打算去哪里？”
“好多地方想去呢，你都能陪我去吗？”
“我尽力，好不好？”
“嗯…好吧。”冯清朗心里的不安被压下许多，她将手放进男人掌心，与他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夜里，冯清朗又开始做红色的梦，只不过一向负责躺在地上流血地爷爷，挣扎着从母亲怀里站起，消失在了那间房间。
她睁开眼，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突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于是她跳下床，跑去了哥哥的房间。
不知从何时开始，冯云澈开始做与妹妹缠绵的梦，一开始他很惊慌，他仿佛看到了他们这个家庭的宿命，失控的车辆在乱伦的道路上狂奔，直至跌下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很快，他开始享受这些梦，在现实世界无法达成的欲望，在梦里他可以肆意发泄，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想象力可以这样丰富，妹妹在他的身下、身上，摆出各种姿势，他的舌尖舔过妹妹的每一寸肌肤，那种触感、温感、真实感，就像妹妹真的在他怀里。
就像此时此刻，他还在梦里吗？妹妹窝在他的怀里，温热轻巧的呼吸洒在他的颈间，冯云澈低头看向妹妹，亲了亲她的额头。
“哥，一起睡吧。”冯清朗抱住哥哥，头埋在他颈间，黏糊的蹭了蹭。
冯云澈搂住妹妹的腰，从腰侧摸到脊柱，然后将手伸进睡衣，顺着腰缝摸到臀部，揉捏起来。
“嗯？”冯清朗不解的看向哥哥，轻声道：“哥，你干嘛？”
冯云澈一个用力将妹妹扣进怀里，擡手摸到她的脸，低头从鼻尖吻到了嘴唇。
冯清朗瞪大眼，微微挣扎了一下，偏开头，又喊了一声‘哥’。
“…”冯云澈愣了一下，眼中渐渐有了意识，他稍稍后移，贴着妹妹的额头，顶着她的鼻尖，轻声道：“嗯…又做噩梦了？”
“嗯…”冯清朗呼吸着哥哥呼出的热气，哑声道：“哥，你也做梦了？”
“嗯，做了…”冯云澈垂下眸子，看着妹妹的红唇，喉结上下动了一下。
冯清朗弯起嘴角，“哥，你是想谈恋爱了。”
“嗯，想谈了…”
“有暗恋的人了？”冯清朗话里不可察的带了一丝酸味。
“嗯。”
“是谁？”冯清朗不自觉地收紧手臂。
冯云澈笑了一下，“秘密。”
“哼——”冯清朗撅起嘴，不满道：“哥，这不公平！你都知道我喜欢谁！”
“……”冯云澈闻言，眼神黯淡了几分，他缓缓抽出妹妹睡裤中的手，抱紧她，沉声道：“睡觉吧，很晚了。”
冯清朗抿抿嘴，心里的空缺又大了几分，她好像能体会，当初哥哥知道她谈恋爱时的心情了，想到哥哥会跟别的女生牵手亲吻，甚至是睡觉……
天，她要失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