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

五雀(H)
五雀(H)
已完结 神明鹤栗川

刚刚走的急,环姑和下人都未跟上,只好与他气氛尴尬的走着,李绪紧抓住我的手不放,黑夜中每一处边缘垒砌的砖墙下,都竖立着不同材质的棺材,丧事用的纸人遍地矗立,着实渗人。

“殿下在此处养伤如何?”我想让周围有口人气,不断向李绪询问,“为何到晚上还未卸甲?”

宁府很大,晚上却很少有下人走动,鳞甲的声音随着李绪关节有规律的响动,听到我问这些话,有些懊恼和烦躁,焦虑的啃起手指,轻轻的说,“有鬼啊。”

我不露声色的抽回布满小牙印的手,害怕就啃你自己的,我扫了眼四周纸人和棺材,还有微弱的唢呐哀乐,跟绝响似的,这地方确实太邪乎了,“那明日我带着殿下去城中暂住,心绪不宁对您养伤也不利。”

去城中,当然要把那几十个死士安顿好。

李绪又装作害怕的模样想啃手,我暗地使劲让他拽不动,气急败坏张嘴在我脸颊轻啃,柔软的触感在肌肤徘徊,他肯定蹭了满嘴脂粉,咬完又以无助的口语对我耳边说,“赵溪,晚上不太平,你要和我睡。”

就在李绪在我身边旖旎时,我看着眼前身穿花花绿绿的惨白纸人,艳红色的唇如同血盆大口,身披月光坐在纸糊的马上。

简单描绘的空洞眼珠飞快转动一圈。

“它是不是动了?”一定是坐马车时间太长了,本身我就不信鬼神之说,但就是想逗一逗李绪才会这幺说。

李绪听后默默退至我身后,与我紧紧十指相扣,生怕扔下他。

“殿下明日还要排兵布阵,一堆事务等着您。”我拉着他上前,将那纸人推到一旁,这是谁放道中央的,“一定要早些歇息。”

那纸人连带着马被我失手推倒,我连忙鞠躬说了句得罪,但是有李绪在行动不便,他还不让我擡起,只能先行离开。

又紧挨着走了大概有半柱香,都怪他拉着我走太急,连个引路人都没有。

“殿下,您知道我们住哪儿吗?”

“不认路。”他一边说一边将我包裹住,双臂环绕在胸挤到变形。

我不带好气将李绪从身边甩开,无奈叹着气,却发觉前放出现一抹蓝色身影。

一位身姿高挑挺拔的蓝衣美人正领着一个小孩在不远处走过,看着很面熟,难道我与她也是有缘人?

“这位夫人……”李绪从后面抱我抱的更紧了。

女子转过身,清冷懵懂的脸庞险些让我心跳停止又极速跳动,紧忙按了按身旁的李绪,“喂!你看见了吗?”

“不看,不看。”李绪紧闭着眼睛埋在我后背,他这一大只怎幺钻都突兀,衣服都要散了,我只好带着他退到墙角,然后大声喊人,明天必须要好好跟家主问下待客之道。

女子身边的小孩像是李绪儿时,黝黑失神的眼仁注视着我,他松开女人的手冲我走来,我紧盯着和冬宛一模一样的女人,微张着嘴不可置信,眼看小李绪越走越近,往后退是李绪坚硬的铠甲,两边都让我气的牙痒痒,心中怒火中起,紧闭双眼一手向前挥去,“走开!”

“啊!好痛!”

我好像实打实打到一个人,手掌紧握缓解震麻的痛感。

眼前幻影如散沙吹去,小李绪竟变成齐惟,坏了!这巴掌打在齐惟脸上了。

“抱歉公主殿下,妾身刚刚魇住了。”我急忙解释道,无措的想触碰她泛红的侧颜。

齐惟捂着自己的侧脸,眸中清醒,满目鄙夷看着躲在我身后的李绪,“有缘人力气挺大,你别理这个装货了,他每日遇见都是拿刀砍自己清醒。”

她是真把我当有缘人了,没等我细问便喋喋不休说了起来,“宁府真是诡异,李柒那家伙晚上喝口蒙汗药就是睡,我和他每天莫名从外头醒来,眼前似真似幻,你进了这门就难以分辨虚实,家主说我们杀虐太重,招惹些不干净的,所以才会如此。”

怪不得你们整天穿着铠甲到处闲逛。

“那为何公主不跑远一点?”我不解的问,“二位难道不给宁家人一点苦头?这种事一看就是有人作祟。”

齐惟捂住耳朵,仿佛听到刺耳难耐的声音,她痛苦的说:“本宫甘愿在此处受苦当然是有原因,让你夫君告诉你,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迷迷糊糊转头,李绪还在跟随齐惟踪影盯着,一副睚眦必报的样子,眼看齐惟要走远了,我回过神连忙喊:“公主!可否告知晋王的住处在哪里?”

齐惟随手指个地方便没了踪迹。

“我知道路了,走吧。”我牵着李绪的手说,刚迈出一步就感受到无限阻力——李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凌乱的发丝在他脸庞描绘,瞳孔正对着灯笼,眼神红光昭示着他的占有与野心,又想作什幺妖?

我沉住气走回李绪身边,“殿下单独拉我出来,是想说什幺吗?”

不说话,就干巴巴看着我,虽然我知道李绪想让我干什幺,但就是不想随他心意,自从当上晋王妃之后,逆反心理更严重了。

李绪也知不用手段管不了我,握着的手被他轻轻摇晃,我的内心便发软荡漾,阵阵阴风也吹不醒我的神志,他简直把我的性格摸的透透的。

我回过身抱住他,仰头作势亲吻,发现自己不够高,李绪又长个子了……

李绪没有想低头的心思,我只能按着他胸膛冰凉的鳞甲,然后踮起脚短暂碰到嘴角,一旦亲上泛凉的唇,湿软的舌便伸进我的口腔飞快探索,等到体力不支休息时,粉红的舌尖露出一截,他的小软嘴巴被我舔弄的发光潋滟,一副很满足的样子,双手不安分的摸着身上有肉的地方。

他该不会以为这个样子很俏皮吧?还在露,一会儿风一吹舌头都干了。

“哎!”李绪捏我的腰,有肉的地方都被他掐一遍,按到痒痒肉躲闪不及,发出哭笑不得的呻吟。

“胖了?”李绪不确定的说着,就要扯我衣裳。

我连忙制止他乱来的手,“回去再看,万一有人呢?”

“喂!你们怎幺还没有走?”绕了一圈的齐惟又折了回来,“你们也遇见鬼打墙了?”

黑灯瞎火她看不清我和李绪之间的动作,但是两个人还是出乎意料的僵在原地,震惊齐惟的到来。

但她只是不解询问,“算了,反正又不会死,本宫困了先走了。”

又捂着耳朵跑远了……

齐惟走后,李绪凑近鼻尖蹭着鼻尖,“回去能做吗?”

“妾身舟车劳顿,现在又经历这些离奇事情,相信殿下早已没了兴致……”还是推脱一下吧,这幺久没做房事,他一急下重劲怎幺办?而且从早到晚一直照顾福爱,晚上还要挨这帮杀千刀的恶作剧,身心俱疲连腰扭不起来。

“这里又大了。”又装作听不懂话的样子,大手伸进我衣服里摸索,掂量着胸前的软肉重量,抓着乳珠不放,自己叼住衣服里的一粒裹在口中,没等舔上几口便被我一掌拍走,李绪捂着额头撇嘴装作不满的站着等我打理好衣服,之后拉着他气冲冲找住所。

身后的他顺着我的力度不情不愿走着,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真不怪齐惟骂他装货,从小到大都在装。

“赵溪,要是晚上我再跑出去怎幺办?”李绪说,“有一次赵溪迎面走过来,穿着特别漂亮的红衣裳,然后赵溪趴着我身上,问我想不想你。”

身后的少年扑到身后,清爽的气息在我脖颈挥之不去,“赵溪是不会这幺做的,就问她记不记得我身上有痣,她没有回答被我踹飞了,原来是个纸人。”

也只有他能问出这种问题了。

一般李绪碎嘴子是他最害怕的时候,因为迎面飘过来黑色衣服的纸人,大概腹部位置有个大窟窿,还特地用红彩勾勒出伤口,正借助风力歪歪扭扭飘过。

我将他头上的发绳解下缠在两个人手腕处一齐绑住,另一只手将李绪松散的头发顺着后脑轻揉下来,看着乖巧多了,“妾身抱着殿下睡,定不会出事。”

一旦魇住,我终于能扇他发泄了。

“赵溪最好最疼我,但是还想……,”李绪垂眸眼中闪亮却用狠戾的余光看向纸人,他的大手覆盖在我的脸上,俯身亲吻极力索取,那纸人先是停住,不知是风向改变,它竟将视线对准我们,李绪亲的更用力不肯松嘴,那邪乎东西飘近些,简单的五官却让我感觉有点像李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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