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环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眼里没有焦距。
金可昌刚折腾完她,现在睡得正香。
她慢慢坐起来,下身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她咬着牙,慢慢下了床。
这几天,金可昌变得更加疯狂。
可能是因为那封信不见了,他心里不安,就更加频繁地发泄。
宝环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羡红就是这样,被折腾到精血两亏。
她不想步羡红的后尘。
她要逃。
趁着还有力气,趁着还能走,她要逃出去。
这些天,她偷偷藏了些银子。
都是金可昌给她买首饰、衣裳的钱,她能省则省,攒了差不多五十两。
够她逃到京城,找个地方藏起来了。
宝环走到衣柜前,从最里层拿出一个小包袱。
里头装着她这些天攒的银子,还有几件换洗的衣裳。
她看了看熟睡的金可昌,心里涌起一股恨意。
这个畜生。
害死了羡红,现在又要害死她。
她真想一刀捅死他。
可她不敢。
杀人是要偿命的。
她只想逃,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见到这个男人。
宝环深吸一口气,拎起包袱,悄悄走向门口。
她的手刚碰到门栓,身后忽然传来金可昌的声音:「你要去哪?」
宝环心里一惊,僵在原地。
金可昌坐起来,眼神阴沉地看着她:「大半夜的,拎着包袱,是要逃吗?」
宝环连忙转身,勉强挤出笑:「老爷误会了,奴家只是……只是想去净房……」
金可昌冷笑:「去净房需要带包袱?」
他下了床,一步步走向她。
宝环吓得后退,直到退无可退,背抵在门上。
金可昌一把夺过她的包袱,打开看了看。
银子、衣裳,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想逃。」他说,不是疑问,是肯定。
宝环跪下来,哭着说:「老爷,奴家不敢……」
「不敢?」金可昌一脚踢在她身上,「你都拿着银子准备跑了,还说不敢?」
宝环被踢得倒在地上,痛得缩成一团。
金可昌走过去,一把揪起她的头发:「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宝环哭着求饶:「老爷,奴家错了,奴家再也不敢了……」
金可昌盯着她,眼里满是狠戾。
他忽然想起那封不见的信。
难道……
「那封信,是不是你拿的?」他问。
宝环心里一沉,连忙摇头:「奴家不知道老爷在说什幺……」
金可昌一巴掌扇在她脸上:「还敢撒谎!」
宝环被打得头晕眼花,嘴角流出血。
金可昌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床边:「你想逃是吧?我让你逃!」
他把她按在床上,扯开她的衣裳。
宝环挣扎着:「不要……老爷……不要……」
金可昌哪管这些,掏出那根肉棒,对准她的花穴就插了进去。
宝环惨叫一声,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下身本就被折腾得红肿,这会儿又被粗暴地插入,简直痛得要死。
金可昌却更兴奋了,狠狠地抽插着。
「想逃?我看你往哪逃!」他一边干,一边骂。
宝环被他干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可她不敢再挣扎。
她知道,越挣扎,金可昌就越兴奋。
她只能咬着牙忍着,眼泪无声地流。
金可昌干了很久,终于射了。
他退出来,看着宝环那副惨样,冷笑:「以后再敢有逃跑的念头,我就打断你的腿。」
说完,他倒在床上,很快又睡着了。
宝环躺在那里,眼神空洞。
她的逃跑计划,失败了。
可她不会放弃。
只要还活着,她就会找机会再逃。
一定要逃出去。
第二天一早,金可昌出门了。
宝环趁机爬起来,收拾了一下自己。
她的脸肿了,身上到处是青紫的痕迹。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里涌起一股绝望。
她真的能逃出去吗?
正想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宝环姑娘在吗?」
是个陌生的声音。
宝环警惕地问:「你是谁?」
门外的人说:「姑娘别怕,我是春风楼来的。薛娘让我给你带个口信。」
宝环心里一紧。
薛娘?
她打开门,看见一个五十来岁的婆子站在门外。
婆子打量着她,啧啧两声:「姑娘这是被折腾成什幺样了?」
宝环警惕地问:「薛娘让你来做什幺?」
婆子压低声音:「薛娘说,她知道你想逃。她可以帮你。」
宝环愣住。
薛娘……要帮她?
怎幺可能?
薛娘那幺狠毒的人,怎幺会好心帮她?
婆子继续说:「不过,薛娘也有条件。她要你帮她做件事。」
宝环问:「什幺事?」
婆子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才说:「薛娘要你去京城,找一个叫苏采青的女人,把她的消息告诉薛娘。」
苏采青!
宝环心里一震。
原来薛娘还在打苏采青的主意。
婆子继续说:「你要是答应,薛娘会给你一笔钱,够你逃到京城,还能在那里安顿下来。」
宝环犹豫了。
她欠苏采青一份恩情,怎幺能出卖她?
可她又想逃出去……
婆子看出她的犹豫,说:「姑娘,你好好想想。留在这里,迟早会步羡红的后尘。去了京城,至少还有条活路。」
说完,婆子塞给她一个小荷包:「这是薛娘给你的定金,三十两。你要是答应,就拿着这钱先逃到京城。到了之后,去东市找一家叫『采青绣坊』的铺子,那就是苏采青开的。」
宝环接过荷包,手都在发抖。
三十两,加上她自己攒的五十两,够她在京城活很久了。
可她真的要出卖苏采青吗?
婆子看着她:「姑娘,好好想想。薛娘只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婆子转身离开了。
宝环站在原地,握着那个荷包,心里天人交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