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偷偷上扬。
她在水下用脚尖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腿，“那……王爷昨夜那般……勇猛，也是因为药性吗？”
她问完就后悔住了，这问的都是啥啊…
萧煜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他松开她的手，转而捧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擡起头看着自己。
“药性只是引子。”
他目光灼灼，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情愫。
“主要原因是因为解药之人是你。”
他的话直白而露骨，惹的她脸颊微红，心跳控制不住再次加速。
萧煜看着她这副娇羞又得意的模样，下腹绷得更紧，那根孽根在水中完全勃起，粗青筋暴起、壮硬挺。他几乎要忍不住将她按在桶壁上，就着热水再次狠狠占有她。
但目光触及她身上那些尚未消退的痕迹，尤其是腿心那处隐约的红肿时，他强行压下了翻腾的欲火。
昨夜已经伤到她了，不能再……
他松开她的脸，大掌缓缓向下，按在她酸软的小腹上。
“别动。”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本王帮你缓解一下不适。”
一股温和而浑厚的内力，透过他滚烫的掌心，缓缓注入她的小腹。
那内力如同暖流，如同之前来癸水时暖她小腹时一样，在她酸胀的子宫和周围经络中游走，轻柔地梳理着淤堵，缓解着深处的疼痛和不适。
她乖乖点了点头：“好……”
那暖流所到之处，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腿心的肿痛和身体的酸软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
她舒服地喟叹一声，不自觉地更靠近他一些，将脑袋靠在他颈窝里。
“舒服些了？”
萧煜低声问，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嗯……”
沈星若轻轻应了一声，闭着眼享受着他的服务，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萧煜低头，看着怀中人儿依赖的模样，他心中的满足感前所未有，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刚才他的那句回应再次清晰地回响在沈星若耳边。
狂喜过后，一种更深沉的不安渐渐浮上她心头。
她享受着此刻的温存，贪恋着他的怀抱和承诺。
但正因如此，那个隐藏在她心底最大的秘密，像一根刺，扎得她越来越难受。
她不想欺骗他，尤其是在两人互表心意之后。
她不想将来因为身份的隔阂而产生误会，也不想永远顶着沈星若的名字和他相爱。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擡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萧煜。
“萧煜，”她轻声开口，声音在水汽中有些飘忽，“你……有没有觉得，我醒来之后，和以前很不一样？”
萧煜按摩她小腹的手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动作，语气听不出情绪：“嗯。判若两人。”
他一开始就察觉了，只是之前更多是探究和兴趣。
沈星若点点头，眼神有些飘忽，像是在回忆：“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她。”
萧煜眸光一凝：“什幺意思？”
沈星若鼓起勇气，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如果……如果我告诉你，现在的我，并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沈星若呢？”
萧煜没有打断，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你还记得我投湖那天吗？”
“真正的沈星若，在那个被你退婚、投湖自尽的下午，就已经死了。”
萧煜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揽着她腰的手臂微微收紧，怕她下一刻就会消失。
沈星若继续道：“而我……我真名叫苏晚。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和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我不知道怎幺回事，在我那个世界死去之后，我的灵魂……就进入了这具身体，在她断气之后，醒了过来。”
她尽量用他能理解的方式解释：“所以，你看到的会做新奇的饮子、会算账、不怕你、甚至……甚至敢跟你谈条件、上床的这个沈星若，里面住着的，是我苏晚的灵魂。”
“我不是她，我只是……占用了她的身体…用她的身体活了下来。”
她一口气说完，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地看着萧煜，等待着他的反应。是震惊？是恐惧？还是……觉得她疯了？
萧煜沉默了许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沉如墨的眸子仿佛要穿透她的皮囊，看到内里那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他想起她醒来后的种种异常——那双不再怯懦、反而灵动狡黠的杏眼；那些闻所未闻的词汇；那手算得又快又精的账目；那首拙劣到可笑的“园中红梅开”；还有她在床笫之间，时而青涩时而大胆，与传闻中闺秀作风大相径庭的反应……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原来，并非性情大变，而是……换了一个人。
一个来自未知之地的、完全不同的灵魂。
“苏晚……”
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嗓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沈星若紧张地点点头：“嗯，苏晚。苏醒的苏，夜晚的晚。”
“你……相信我吗？会不会觉得我是妖怪？或者……疯了？”
萧煜擡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湿润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视。他的目光复杂，有震惊，有恍然，但独独没有她预想中的其他表情。
“本王相信。”
他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气息交融：“至于你是沈星若，还是苏晚……这重要吗？”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重要的是，你现在在这里，在我萧煜怀里，呼吸是热的，身子是软的，眼泪是咸的。”
“本王心悦的，是现在这个，会张牙舞爪、会算计本王、会让本王失控、也会在本王怀里撒娇的……你。”
“你的灵魂。”
“你占据了这具身体，这很好。”
他的指尖抚过她的眉眼，她的唇瓣，“不然，本王岂不是要错过你了？”
“错过独一无二的你？”
“所以，”萧煜眸色转深，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你之前说的心悦，是苏晚在心悦本王，嗯？”
沈星若脸颊一红，点了点头：“是苏晚。”
“很好。”
萧煜满意地勾唇，继续说道：“那本王便明确告诉你，萧煜心悦的，自始至终，也是苏晚。”
“这个来自异世、让本王头疼又上瘾的……”
他微张着薄唇，含住她柔软的耳垂，用牙齿轻轻磨蹭，吐息滚烫，“……鲜活有趣的灵魂。”
萧煜语毕后，沈星若眼眶一热，泪水混合着脸上的水珠控制不住滚落。
救命…他怎幺那幺会说…
他接受了…他接受了这个来自异世、占据别人身体的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