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犹豫，暴露无遗。
霍先生似乎看穿了我所有的顾虑。他没有催促，只是平静地走回窗边，再次看向窗外，留给我一个巨大的、沉默的背影。
「如果不想做，现在可以离开。」
他的声音很淡，却像一柄重锤，敲击着我内心的渴望。这份订单的诱惑，对走出家庭、重新获得自我价值给的我来说，太重要了。我擡起头，看向他沉稳而强大的背影。我的犹豫，在金钱和权力的压力下，迅速瓦解。
我缓慢地站起身，手开始解开白色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我的动作带着一丝颤抖和笨拙。连衣裙应声滑落，堆在了我的脚边。
我的身体只剩下白色的内衣。这套内衣是素雅而保守的，带着人妻的克制。
我感觉到霍先生转过了身。我下意识地擡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试图遮挡住胸部那份羞耻的凸起。我的身体在微凉的空气中，微微颤栗。
霍先生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带着讥讽的冷笑。
「你做模特，还忌讳这个？」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嘲弄，让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烧起来。
然而，他话锋一转，声音里却带上了一丝令人沉醉的、赞美般的肯定：
「不过……我喜欢的就是这种羞怯。」
他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我走来。那一步一步的声音，像鼓点一样敲击在我的心上。
「把手放下，林韵文。」他命令道。
我的身体在进行着最后的抵抗，我的理智在叫嚣着**「不」**。但我的手，却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听使唤地、慢慢放下了。
站在他的面前。我的眼睛紧紧闭上，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这种屈辱感是前所未有的，但同时，我的下腹却涌起了一股陌生的、温热的潮湿。
霍先生站在我的面前，他没有碰我，只是用那双带着审视和侵略的眼睛，仔细地、一寸一寸地扫视着我的身体。
「很好。」他最终轻声说。
我全身只有纯白的内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像一块被剥去外壳的、赤裸的瓷器。
我的内衣是素雅而保守的款式，还好早上我选择了这套，不然此刻的羞耻感只会更甚。霍先生没有再看我，他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了一个相机。那是一架外观复古的机械相机，带着金属的质感，和他本人一样，精致而统一。
他举起相机，对准我的身体。
「不要动，林小姐。」他命令道，声音沉静。
「咔嚓！」
刺眼的闪光灯在我眼前骤然亮起，将周围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短暂的、惨白的光。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霍先生没有给我任何适应的机会。他绕着我缓慢地移动，闪光灯有节奏地、不间断地亮起。我能感觉到那镜头正贪婪地、一寸一寸地捕捉我的身体。这不同于以往商业拍摄时的喧闹和多人指导，这是一种私密的、专注的、具有侵略性的审视。
在这样的审视下，我的身体开始有了反应。
我的下腹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温热，那是一种酥麻的、被电流刺激的失控感。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下体分泌出的汁液，它们顺着大腿内侧缓缓流淌，带着一种羞耻的、无法抑制的渴望。
我赶紧并拢双腿，试图用这种姿态来掩饰自己身体的不忠和失控。我的脸色一定红得要滴出血来。
「不要并腿。」
霍先生的声音及时响起，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冰冷。他走到我的侧面，身体和我只有一步之遥，但他没有触碰我。
「林韵文，看着我。」
我擡起头，眼神里带着慌乱和一丝乞求。他只回以我一种冷静、专业的、捕猎者般的目光。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而快速的敲门声响起。
我猛地一惊，全身的肌肉再次绷紧，本能地想弯腰去拾起地上的白色连衣裙。
「进来。」霍先生头也没回，直接发出了命令。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给我任何遮掩的时间。
门应声而开。我感到自己的脸像火一样烧了起来，我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全身赤裸，无所遁形。
进来的是两位女性。
其中一位扎着高高的马尾，穿着剪裁合身的格纹针织背心和白衬衫，短短的百褶裙下是修长笔直的双腿，光洁柔和，带着透明的肤色丝袜的痕迹，显得青春又得体。她径直走到霍先生的身后，站得非常恭敬，像一尊精致的雕塑。
另一位则完全是另一种风情。她烫着一头惹眼的大波浪卷发，穿着一条复古的红色连衣裙，曲线玲珑，下面是一双性感的黑色丝袜。她一进门，就带着一种妖艳狂放的姿态，挽住了霍先生的手臂。
这是一种公开的、毫不掩饰的亲密。
我的尴尬达到了顶点。我像一个被抓住偷情的雕塑，全身血液凝固。
红衣女子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轻蔑。
「你什么时候选模特的口味变得这么清淡了？」她语气娇嗔，但内容却是赤裸裸的挑衅，她擡起下巴，示意了我一眼，那一眼，将我的所有羞耻和不安都暴露无遗。
我感到一种巨大的屈辱。在她的衬托下，我这纯白素雅的内衣，和我的羞怯，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霍先生，被两个风格迥异的女人一左一右地包围着，他微微侧过头，对红衣女子露出了一个极其淡漠的笑容。他没有安抚她，也没有向她解释。
他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了赤裸的我。
「清淡？」
他淡淡地重复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
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它在胸腔里剧烈地撞击着，比那闪光灯还要响。
「你什么时候选模特的口味变得这么清淡了？」红衣女子唐奕安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嘲讽。她将整个身体都依偎在霍先生的臂弯里，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霍先生没有理会我，也没有回应唐奕安，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我的身体上，带着一种评估艺术品的冷静。
唐奕安见霍先生不为所动，更加恼怒。她放开他的手臂，径直走到我的面前。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赤裸的皮肤在空气中暴露无遗。
「你看看你。」唐奕安将身体挺得笔直，她那惹火的红色连衣裙在光线下带着一种刺眼的光芒。「品牌需要的是我这种成熟的、热烈的、能直接引爆男人欲望的曲线！而不是你这种**『家里没人要的清淡』**。」
她说着，还对着我，将身体侧转了一圈，大波浪卷发在空中划出性感的弧度，极力卖弄着她的风姿。
「这种纯白的、带着羞怯的内衣，根本卖不出去！」她结论道。
我的手紧紧地攥着。我感到一种巨大的屈辱和羞耻，这份羞耻感甚至超过了刚才在霍先生面前脱光衣服。
就在这时，霍先生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
「够了，唐奕安。」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他向前一步，那股强大的、属于支配者的气场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
「别胡闹。」霍先生擡手，指了指门口，「现在，出去。」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完全是命令。
唐奕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看着霍先生，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委屈，但很快就转变成了愤怒。
「霍云庭！你为了这么个过期的新人赶我走？」她猛地甩开了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尖锐的哭腔，「你别忘了，没有我唐奕安，你什么都不是！」
她这句话带着巨大的信息量，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水面。
霍先生没有再看她。他只是微微蹙眉，语气更冷：「洛嫣，带她出去。」
一旁的高马尾女子——洛嫣，立刻上前，动作得体地挽住了唐奕安的手臂，带着她走出了房间。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猛地摔上，房间里瞬间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霍先生的脸色带着一丝阴郁。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调整情绪。这个短暂的插曲，让我窥见了他强大外表下，复杂的私人和事业背景。
洛嫣又回到房间，站在霍先生身旁。霍先生重新看向我，那眼神里的冷意却丝毫未减。
「穿上你的衣服，林韵文。」
他走回到桌边，从相机里抽出了一张存储卡，递给了洛嫣——她已经重新返回了房间，安静地站在一旁。
「洛嫣，把林小姐的面试图片传到电脑里。」
他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我，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我被他随意地展示、羞辱，又被他迅速地遗忘。
我几乎是逃跑般地穿上那件白色连衣裙，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物，甚至没有勇气擡头看霍先生一眼。
「你可以走了。」他淡淡地说。
我点头，拿起包，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间压抑的贵宾室。
我踏上回家的路。地铁里，拥挤感消失了，但我的下腹却持续着一股温热的空虚。我的身体在叫嚣，它被霍先生和唐奕安双重挑逗，却没有得到任何满足。我的脑海里，充斥着唐奕安轻蔑的眼神和霍先生那句**「把你的腿分开」**的命令。
直到深夜，我躺在平整的婚床上，身边的宋远早已睡熟。我望着天花板，内心是一片难以言喻的燥热。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屏幕亮了。
一条来自微信的好友添加申请。
网名：H
备注：霍云庭
我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我甚至没有丝毫犹豫，颤抖着手指，通过了验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