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月光从外面照进来,映亮了靠窗摆放的半张梳妆台,偶尔有一片落叶被风吹动飘摇地飞进来,安静地落在光滑的地板上,片刻后一只雪白的靴子从上面踏过,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床榻上垂落的金色纱帐被一只手掀开。
姬楚楚裹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白天天气很热,卧房四角放了冰块也压不下那阵闷热感,睡觉的时候她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浑身上下就只穿一件小衣外加一件亵裤,肌肤贴在冰丝面料上别提有多舒服。
睡得正熟呢,睡梦中隐约感觉后背一凉,被子似乎被人掀开了,一只手臂从腰下摸进了肚兜,肉贴肉地揉她的胸前,热气从脖子后面靠过来,她的肩膀被人咬住磨牙。
背上那股力量逐渐沉重,压得她喘不上气,姬楚楚动了一下,想要翻身,脖子却被人从背后掐住。她半张脸陷进枕头里面,前胸后背都被压制得死死得,迷迷糊糊就要醒过来,玩弄她胸口那只手贴着紧致的腰线往下,指头又探进了亵裤。
裤腰三两下被褪到膝弯,那只手臂圈住她的腰身提了起来,后臀贴上一个滚烫炙热的玩意儿。姬楚楚终于从迷蒙中惊醒,喷洒在脖子后面的热气让她第一反应想要尖叫,刚发出个气音,嘴唇就被人用力捂住,那股热气游走到她的耳朵,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醉意,“别叫。”
很重的酒气。
姬楚楚愣了一下,她怎幺也没想到半夜闯进她房中的人会是去而复返的萧溟。
不是说有急事要去处理,今晚上不回家吗?
背后的男人浑身都在散发热烘烘的酒气,姬楚楚被他扣在怀中,就像被一团又热又蓬松的棉花包裹,仙人醉的酒味和萧溟本身的冷香不分彼此地混合,霸道地侵袭她的五感,不过两个呼吸,姬楚楚感觉自己也快要醉过去了,她往后躲了躲,低声问,“你怎幺喝酒了?”
她记得萧溟不爱喝酒,因为酒量不好,三两杯下肚就能让他醉得不省人事,之后发生的所有事都会变得不受控制,而萧溟十分厌恶事情超出控制的感觉。
萧溟的脸贴着她的脖子,他不喜欢亲吻姬楚楚的嘴唇,却似乎很喜欢亲吻这个位置,一双浓眉不耐烦地皱了起来,“姬楚楚,别问。”
姬楚楚垂了垂眼睛。
又是这样,夫君半夜喝得烂醉爬上她的床,她只是问了一句,萧溟却什幺都不肯和她说。
她忽然张口,一口咬在了萧溟食指上。
萧溟闷哼一声,呼吸声变得有点重,圈住腰肢的手臂往上收紧,食指和中指抵开姬楚楚的牙关探入幽香檀口,姬楚楚的舌头被他夹住,翻卷几圈,就有了水声。
今晚上萧溟不知道吃醋了什幺药,对待她的力道有些粗鲁,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唇角流下去,萧溟的食指还在试图往她喉咙里面放。姬楚楚呜咽着偏开脸,往后躲了一下,奶子就被人狠狠掐了一把,柔软的肚兜被修长的手指顶出了各种形状,萧溟一边玩弄她,一边在她耳朵后面低声说话,“你不是就喜欢我这样待你?不喜欢吗?嗯?……为什幺要躲?”
隔着层布料一直紧贴姬楚楚后臀的硬物在这个时候突然撞了她一下,狎昵的动作让姬楚楚浑身一个激灵,她越发肯定萧溟醉得很厉害,插进嘴里的两根指头又拨弄了一下她的舌根,对方沙哑的声音带着诱哄,“舌头……舔一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