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话,扯开了心脏(六)

晚间九点多,梁晅开门走进官旗的住处。

屋内和往常不太一样。不仅一片漆黑,也未见半点声响。

他擡手按下玄关的灯,暖光在地板上晕开。他换上室内拖,放轻脚步往卧室走,却见床铺上空无一人。

他找遍了整个空间,依旧没看到她的身影,这才确定她还没回家。

他知道,官旗不喜欢在外逗留,夜里几乎从不晚归。他眉心微蹙,取出手机准备发讯息给她,问她在哪。

手指点开聊天室时,却又乍然顿住。他怕自己的关心,对她而言是无端的干涉,更甚造成压迫,于是决定作罢。

他坐在沙发上,等了将近半小时,她仍没有回家。

时间缓慢而沉闷地流逝,他实在有些坐不住,起身下楼,折回停车场,坐进车里。夜色浓重,挡风玻璃映出他紧绷的眉眼。

他敛下目光,深吸一口气,拨出了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却始终无人接听。

第二通,第三通……每一次皆为相同的结果,转入了语音信箱。他的手紧握方向盘,掌心微微渗出薄汗,压抑的焦灼逐渐攀升。

梁晅一向沉得住气,此刻却格外感到不安。他将手机放在副驾驶座上,萤幕不时亮起,再倏地暗下。他一次次解锁,又一次次落空。

直到接近十点半,熟悉的来电显示终于跳了出来。他几乎是瞬间按下接听键,嗓音低哑却掩不住急切:「官旗?」

「……对不起,现在才回你电话。」

那头的声音虚弱而微哑,像是刚醒过来,气息不稳。

他心口一紧,瞬间察觉出异样:「妳在哪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她犹豫了一下,才坦言:「我在医院。」

「受伤还是生病?」他一边问,一边发动车子,语速比平时快上不少,「在哪间医院?」

「我在N大的附设医院,脚踝⋯⋯有点受伤。」事实上伤势并不轻,但她怕他过于着急,赶路容易发生危险,又淡声补充:「别担心,不怎么严重。」

一旁的简文靓听着,呆了几秒,视线飘向病床的一端——官旗的脚踝被石膏固定,高高垫在床尾,外层还裹了厚厚的白纱布,连一截小腿和脚背都被一并遮起。

「我现在过去找妳。」话音落下,他已踩下油门,车子在夜色里疾驰而出。

不到二十分钟,梁晅就赶至医院,向前台询问了病房位置后,便提着一袋清淡的夜宵直奔上楼。

踏入病房时,官旗半倚着枕头斜斜坐躺,简文靓则坐在靠近床头的塑胶椅上,小声地和她说着什么。

他阔步走过去,伸手抚上她苍白的脸庞,「怎么受伤了?」

听他这么问,简文靓吓了一跳,整个人往椅背瑟缩,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不小心被东西砸到。」她轻轻笑了笑。

梁晅垂眸,瞥到她手背还插着针管,点滴瓶悬在一旁,输液缓慢滴落。他喉结滚了滚,眼底浮动着未说出口的心疼与慌乱。碍于病房里尚有别人,他不好表现得过分亲近。

也是这时,他才赫然想到,自己还没向旁边的女孩打招呼。

官旗见他睇向简文靓,先一步开口:「这位是我的朋友,简文靓。」

听到这个名字,梁晅想起徐子辰提过联姻一事,不由地愣了一下。虽然不免多想,但也不排除同名的可能。他很快收敛思绪,客气地说:「简小姐,妳好。谢谢妳照顾官旗。」

简文靓的脸色瞬间青白交替,垂下眼,不敢接话。她清楚对方没有别的意思,但照顾二字,几乎像是对她的反讽,毕竟官旗之所以住院,本就是因她而起。

她紧张地转移话题,悄声问:「⋯⋯他是妳男友吗?」

官旗怔住,偏头看向梁晅,眼神微动,但没有立刻作答。短暂沉默后,她才回:「不是。」

话音刚落,简文靓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还没看清是谁,她就手忙脚乱地接起,还不小心按到了扩音键。

徐子辰低沉的声音透过音孔传出,清晰落入在场所有人耳里——

「文靓,妳人在哪?妳的家人说联系不上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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