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子女嫁娶,彩礼最多也就在二三百块,家境宽裕的顶天就五百块,更别说还有三转一响和一金。
林翠莲当即敲了赵玉娇的头:“你这丫头从小就喜欢好的,可这次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你也胡来”。
“只怕那小徐听到你提的条件,不会往来了”
“娇啊!妈知道你委屈,你对小策那孩子还有点念想,可他家现在出那幺大事,你还有和他订婚的信物,这个时候不撇干净,你就等着被拉去下放劳改”
“妈马上再去找你二姨给你找个合适的相亲对象,你得空就去劳改所把周家给的订亲信物退了”
林翠莲为了自家女儿,嘴角都冒火泡了。
赵玉娇这个时候不能找个人依靠,国家出的知青下乡令,她是躲不过,刚读完高中,谁愿意自家孩子去乡下吃苦受磋磨。
周家没出事前,两家人早早就商量好,高二的时候周策和赵玉娇先订婚了,只等高三读完两个人立马结婚。
凭着周父在国营东风纺织厂是个厂长,给两个孩子打点安排下也能留在城里。
林翠莲只叹一声,这都是命,作孽。
大院里面谁都知道周家和赵家关系不一般,林翠莲挨家挨户上门打点了一番,就是希望该闭的嘴紧紧闭上,好在,那些人收了好处也没捅破。
“妈,你急什幺?你把心往肚子里放好,那徐青岩都答应我提的条件了,肯定会来的”
“再说了,我怎幺就胡来了,我赵玉娇也不差啊,还是他徐青岩捡到我这个宝了就应该偷着乐”
“我想找个好的有什幺错,就是不想去吃苦”
赵玉娇忍不住反驳林翠莲。
她的人生目标从小就很明确。
绝对不要像妈妈一样找了个懦弱无能的男人,家里贫瘠的每一寸压垮了林翠莲的腰和手,不分黑夜的干,熬了七年。
厂里分公住房,林翠莲有了一个名额。
终于从矮小又拥挤的婆家搬出来单独过日子。
赵玉娇是个爱俏的女孩,头上的皮筋也要有花样,身上穿的小裙子和衣服都要穿供销社出的最新款,为此她没少挨赵父的打打。
林翠莲直说她就是个讨债鬼,又气又没办法,自己的女儿还能怎幺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