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理什幺时候变成哭包的?连枝想,好像就这两个月。
小时候他也爱哭,但那是年纪使然,小孩子没有不爱哭的。
不过自从他那次对她的“表白”后,他在她面前落泪的次数比近几年都多得多。
脆弱的一面甚至连亲密的父母都不愿透露,却累次在连枝面前垂下了颈项。
连理也觉得狼狈,他低头埋在女生的肩窝,身子微微轻颤。
他哭得哽咽,似有诸多委屈充斥心田。
连枝眼神稍动,才激起的情欲一并被冲散走大半。
她迟疑地擡手,最后还是落在他的后背,安慰性地拍了拍。
他们就着这样拥抱的姿势维持了有三四分钟,待连理的情绪逐渐平息,他缓缓地擡起头来。
精致俊逸的脸哭得通红,他双目布满血丝,沉默地盯着连枝半晌,突然俯身想再次吻上去。
女生侧头躲过,濡润的唇堪堪擦在她的下颌。
眼底又升起氤氲,连理喉结上下滑动,他哑着嗓子问:“……他是谁?”
连枝知道他在说谁,眼睛看向不远处的窗帘,她回答:“补习班认识的同学。”
少女语气淡淡,好似方才与他激吻的根本不是一个人。
他觉得难过,觉得愤怒,以及非常非常多的、几乎要把他吞噬的——嫉妒。
他很嫉妒那个男生,嫉妒连枝可以在他面前笑得那样开心,嫉妒她可以和他并肩走在一起,也嫉妒在他触碰她时,她不会敏锐地躲开他的动作。
只认识两周的人,就可以这幺亲密吗?
——那他们算什幺!
分明是从娘胎里就结合在一起的缘分,他无法割舍,无从剥离。
脑海中又闪过连枝与他说笑的画面,连理憎忌得怒火中烧,宽大手掌强行掰过女生的下巴,他重重地吻上去。
这次比刚才的接吻更粗鲁,更野蛮。恨不得把她吞吃干净,拆骨入腹。
连枝被亲得实在吃不消,氧气全被连理夺走,眼冒金星时她擡腿踢蹬他,却被他用双腿压着被子牢牢卡住!
小脸儿涨得通红,连枝也气急败坏,后悔刚才居然还心软地安抚他。
于是趁着连理换气的一瞬,立马擡手打在他的脸上。
“啪”一声脆响,连理这才停住动作。
眼眶蓄积的泪水因为她的巴掌而落下,又砸在她的手背。
连枝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喘气。
连理保持着被打偏头的姿势,紧绷的下颚线在隐隐颤抖。
煎熬的沉默,双方都没有说话。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连枝被吓一跳,随即听见母亲的训责:“连枝,这幺晚了别玩手机了,快睡觉啊!”
刚才扇他的动静太大,章素芬起夜路过连枝的房间,听见有声响,下意识认为她在玩手机。
连枝咬着唇没回答,只是盯着连理脸上快速泛红的掌印,心有不满。
可笑,如果章素芬这个时候再去打开连理的房间,她就会发现她的宝贝儿子根本不在里面。
——这个道貌岸然的变态,此刻正压着她的女儿、他的亲姐姐,十分淫乱地、不知廉耻地、大逆不道地强迫她与自己激烈接吻!
章素芬没见里头有回应,又提高声调:“连枝,听见没有!赶紧睡觉!”
即使心中忿懑,连枝还是害怕母亲会有突然闯入的可能性,于是赶紧回复:“哦、哦……知道了。”
章素芬离开了,脚步声渐远。
心脏扑通直跳,还是有些惴惴然的后怕,待她缓下来再去看连理,他眼中却闪烁着极为诡异的幽光。
少年薄唇轻启,他声线沙哑,清隽的脸庞裹挟着病态般的畸变。
“连枝。”他修长的指抚摸她额前的一层碎绒毛,口吻带着深深的眷恋,让女生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嘴唇翕张,他贴着她的耳垂,沉声补充:
——“我们和爸妈摊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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