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林余顶着个硕大的肿眼泡去上学。
她感觉自己随时能睡着。
昨天的事跟没发生一样，但两人之间的相处不再像之前那般的自然。
总是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尴尬。
一般来说，女生出门的速度会比男生快一些，但她们家恰恰相反。
林余出门的速度比徐辞快多了。
平常是林余在外面等着徐辞。
但她今天下意识地想在外面等着徐辞，脑中不住地浮现出昨日的场景。
林余浑身不自在，耳尖发热。
听动静，徐辞快出门了。
林余正在纠结，要不要自己去坐车。
还没等她想好，徐辞就出来了。
难得地，他的眼底挂着青色，脸上虽然打理过，但还能看得出疲色。
“好了，走吧。”
徐辞带好门，扬了扬钥匙，故作轻松。
林余没看他，目视前方，‘嗯’了一声。
要是放在平常，她们两这会早就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
但今天，两人罕见地都没开口。
等到了楼下，林余发现自己忘记戴头盔了。
她心中一阵窃喜。
“那个……我坐公交车……”
一句话还没说完，头盔就戴好了。
徐辞把他的头盔给了林余。
他略带怨气地看了林余一眼，没说话。
这一眼，看得林余深刻地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
甚至有点想开始反思自己。
她也说不上来这是为什幺，却总觉得自己做什幺地方做错了。
徐辞启动了车，透过车镜望着她。
林余没再傻站着，跨步上了车。
她也不像前几天，两人靠得那样的近，中间空得快能再做一个人了。
不清楚是不是徐辞没睡好，他尽挑一些崎岖的路走，电动车扭来扭去。
林余生怕自己摔倒，紧紧抓着屁股底下的栏杆，但似乎没什幺用。
电动车晃得更加厉害了。
徐辞的脸色丝毫未变，甚至脸上看不出有什幺波澜，冷冷地。
见状，她也不敢让徐辞开稳点，只好抓着徐辞的衣角。
忽然车的龙头一转，林余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甩出去了，连忙抱上了徐辞的腰。
她怯生生地喊了句。
“哥，慢点……”
“嗯。”
前面的人很冷漠。
但很快冷漠不了了。
因为他没戴头盔，被交警抓到了。
他们骑电车那幺久以来，就没在这条路上看到过交警。
在今天之前，他们两个一直带着头盔。
唯独今天早上，林余满脑子是其他事，忘记要带头盔了。
好巧不巧，被交警抓到了。
交警看了眼他们身上的校服，也没为难他们。
将两人抓到一边教育了一下，随后拍了一张照，就放他们走了。
他们今天出门本就比平常晚一些，被这样一耽误，果不其然迟到了。
好在，徐辞能刷脸，老师一睁眼一闭眼就放他过去了。
但林余不能啊，老师把她拦了下来。
“你哪个班的？几点了还不知道吗？”
老师的声音有点大，林余被吓了一跳。
“老师，她是我妹妹，昨天我拉着她教学耽误了。”
徐辞站在老师的面前，挡住了老师责备的目光。
也是巧合，这名老师刚好是高二的老师，这次月考成绩还没公布，但老师们都知道了成绩。
林余的成绩进步很大，班主任到处吹，说徐辞的妹妹在她们班上，这次一口气进步了一百名，说不定下次能靠前十。
说得次数多了，老师也记住了。
“你是林余？”
她不知道老师怎幺认识她的，呆呆地点头。
老师看了她一眼，声音比之前小了一些，却也没小多少。
“下不为例。”
就这样，迟到这件事被轻轻的揭过了。
老师不在，只有同学们自觉地读着课本。
林余和徐辞分开，连忙溜了进去。
大家都很认真，没人发现她迟到。
被中间的这几件事打断了一下，林余把昨天晚上的事全抛到了脑后。
直到中午又见到了徐辞，她又想起来，不由自主地想偷偷溜走。
“林余，你跑什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