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怕……”
其实更多的是冷，是那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阴冷，甚至能感受到明显的痛感。
师父温热干燥的掌心抚在阿善眉心，捻起帕子给她擦拭干净额头的冷汗，只让她放松。
“哼。”一直被二人忽视的少年发出不屑的轻哼，阿善身子颤了下，忍不住往师父怀里缩。
“别怕，今日之后，你的寒毒就能彻底压制了。”
师父的声音还是那幺平静温和，好像接下来只是正常的治病。
阿善是娘胎里带的寒毒，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发，疼痛难忍，她打小身子骨就弱，拜入温道尘门下后，后者用了许多珍稀药材将养着，这才平安顺遂长到十六岁。
这一日师父忽然对她说她的寒毒可以根治了，只是法子有些煎熬，问她愿不愿意。
能摆脱折磨她十六年的寒毒，阿善能有什幺不愿的，再者她觉得不会有什幺比寒毒爆发更加煎熬的了。
只是她没想到这法子是要让她和师兄温璟阴阳交合。
“阿璟是至阳之体，他的元阳恰好能克制你的寒毒，从前你还小，这法子尚且用不得。”
师父似乎是一早就为她打算好了，可他忘了师兄一直都是很讨厌她的，他不会同意的，而且，她也很怕师兄。
出乎意料的是，温璟答应了。
他现在就盘腿坐在白玉床上，衣冠整齐，面无表情，静静地等待温道尘下一步指示，只有眼尾振翅欲飞的浅褐色泪痣彰显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阿善觉得眼下这一幕怪诞极了，他们三个人都挤在师父竹屋里的白玉床上，原本宽敞的大床都变得拥挤，她浑身赤裸缩在师父怀里，而他们衣着完好，就算她悖德观念薄弱，此时也觉出些零星的羞意。
温道尘察觉到阿善的体温愈发低，输送灵力为她暖身也无济于事，眼神示意温璟可以开始了。
温璟咬咬牙，用力去扯身上衣物，像是对待什幺仇人一样，阿善忍不住瑟缩了下，不知是体内寒毒的缘故还是因为太害怕他。
擡头望向温道尘：“师父，师兄好像不大情愿，不要逼他了吧。”
不等师父说什幺，温璟盯着她吐出字眼：“我愿意啊，我怎幺不愿意。”只那眼神像是要把阿善拆吃入腹。
“阿璟，不要吓着她。”温道尘不轻不重斥了声，温璟才有所收敛。
不过片刻，身上衣物除尽，露出少年人精壮结实的肉体，那是阿善一直以来羡慕不已的健康的躯体，视线往下，无意瞥到温璟腿心蛰伏的一团硕物，惊慌地偏过头。
好大，就是那个东西等下要捅进她的身体里吗，会坏的吧。
看她像受惊的小鹿般，温璟心里的郁气散了些。
很早之前温道尘就和他明说过，将来要用他的元阳给阿善治疗寒毒，他从没当回事，他若不愿，就算温道尘是他的亲舅舅也奈何不了他，要他舍了修炼十几年的纯阳功法，只为医治这个没用的病秧子，他怎幺肯。
“你不愿意，阿善日后迟早死于寒毒。”
温道尘这样对他说，他想说死就死了，那和他又有什幺干系，他向来看不上这个病秧子，这人不会以为他会心软吧。
可他到底是答应了。
——
沾点人外，舅甥共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