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持回来的时候便见两人穿戴完整地坐在床榻边,只是那脸上的餍足感将两人出卖得彻底。
目光淡淡掠过,季修持见怪不怪,昧下心里那点儿存在感十足的酸涩,他先是喝了口茶,缓解下肠胃里的酒意,旋即来到床边将冷徽烟抱起。
司空见离看着他走的方向,兀地双眼一亮,二话没说便紧跟上去。
刘桢亦心知肚明,脚步随着心中所念提动,但他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思索半瞬,所欲最终战胜了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抱着冷徽烟沉入烟雾缭绕的浴池,季修持低头看着她胸前布满樱色旖旎的雪绵,呼吸瞬间变得沉重,情不自禁地按着摸抚几把,他深吸口气,欲念暗潜。
轻轻在她侧颊落下一吻,水雾萦绕间,他缓缓褪去身上湿透的外袍与贴身的罗衫。
单臂擡起她的臀股,季修持捋去她腰间浮在水面上的白衫,待两人赤坦坦,季修持把手从她软翘的臀部上挪开,随即两人臀腹相贴,季修持还在沉睡的雄狮不偏不倚地在冷徽烟的臀缝处居中,沉硕硕的物事被她压着,半陷入她的双瓣。
两个不同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意料之中不请自来的两人相继闯入季修持的余光。
两指探入冷徽烟的牝户,屈指勾引,原本就有些泄漏的透明白灼随着他的动作一泡接着一泡蜂拥而出,转眼间被池水包围,簇拥着漂浮在水面,随着水波纹四渐散开。
手指从媚肉中抽离,季修持将她调转方向,悄然苏醒的雄狮穿过洞口昂首踏入它专属的领地。
颈颊相亲,氤氲潮热的水汽中,冷徽烟呼出的鼻息,季修持能清晰地感受。
热热的,仿佛鹅毛轻拭耳畔般,让他忍不住闭上双目,颈间酥麻地朝着那一呼一吸紧靠,直到无暇的肌肤被她温热柔软的双唇触及。
轻声喟叹,季修持搂着冷徽烟的手掌一紧。
池面水波泛皱,一浪重一浪地翻涌,涟涟的水波撞上池壁,一撞一击,惊涛拍岸的声音一寻接着一寻,衍生出无数葳蕤的旖旎。
泛动的水面下,左右各一只手贴上冷徽烟款摆的腰肢与丰臀。
那触感可美。
司空见离与刘桢如是观想。
右臂擡起,刘桢用指尖撩开冷徽烟如瀑布垂挂在背上的缎发,掌心带起的水顺着她的背脊往下倾落,透明潋滟的水珠滑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有种别开生面,难以言表惊心动魄的美。
看的怔眼,直到司空见离跨前一步与冷徽烟唇齿相交,刘桢方低下头颅,虔诚地吻上她的蝴蝶骨。
汤池中的情景实在是惊俗。
若非当事四人的容貌过于绝美,这幅画面便会太过放荡淫秽,不堪入目。
然实际上,池中的四人构成的画面胜过千百年来画家毫笔之下的春画,既有人欲的艶糜,又带超凡的圣洁。
比体温要高的热水从季修持与冷徽烟交合的部位渗入,水的热度刺激得冷徽烟的两片阴唇颤颤巍巍的发抖,花穴内部不住地团绞着收缩,有如一张蠕动的小嘴,不断地吸纳着季修持硕大的茎身。
灯芯发出几声噼啪细响,火星四炸。
一只灰扑扑的蛾子扑棱着翅膀围着火光打转,即使烛芯的温度是那幺的高,即使蛾子感知到危险条件反射地往后扑棱,可是下一刻,仍是不能违抗在它眼里耀眼如炽阳的火花。
无所畏惧地拥抱亮眼的火心,下一刻,滋地一声,并不华丽的翅翼被灼伤,蛾子无声的陨落在灯盏中,在黎明到来之前,在被人发现之前,它将一直以折服的状态,虔诚地膜拜着它的太阳。
季修持不是第一次和冷徽烟在水里,但今夜的放纵仿佛贪婪的欲兽进一步撕开他的矜持。
季修持盯着从司空见离与刘桢指间溢出的嫩肉,眸光倏暗,眼尾薄红,呼吸深沉。
精健的双臂从冷徽烟的膝窝下穿过,季修持架起她的双腿于臂勾,双掌贴着她的背用力一顶,仿佛神斧破谷,以一夫当关的气势直逼黄龙,娇紧的媚肉被他层层劈开,舒张着展平,直到没有一丝褶皱地将他完全包围。
季修持眉心蹙动,隐忍在喉咙深处的暗哑瞬间破齿而出,听在旁人耳里性感倍增。
本能的身体反应使得冷徽烟的面容带上若痛苦的欢愉,敞在季修持身体两侧的双腿紧绷着,晃动的玉趾无助可怜地勾起、蜷缩,若叫季修持见着,指不定坏心地更加深入欺负她。
狭窄紧致的谷道一刻不停地绞着季修持的下身,腾升的快感刺激得他颅顶发麻。
张开虎口,一手掐着冷徽烟的腰肢,掌心握着她的臀瓣揉捏,季修持腹胯的动作大张大合,昂扬的巨物如狂风中的暴雨般去势汹汹,如杵舂捣地狠狠砸入穴皿。
光亮透过冷徽烟纤长卷翘的睫毛,在她的下眼睑投下一片暗影,映衬得她的面容愈加莹白如玉,煞是惹人可爱。
“烟儿......”
无诉的深情尽在这一句短暂的呢喃。
季修持轻闭双眼,满腹心事再次被他沉入心底。
掩于水中泥泞不堪的小穴不时被季修持捣吹出一个透明的气泡,转瞬即逝。
在他深入浅出的顶弄之间,冷徽烟一马平川的小腹上忽而鼓起一个圆滑的小包,鼓包仿佛捉迷藏似地转瞬消弭,下一刻又冒出头,顽皮的很。
季修持瞅着甚是有趣,沉沉如潭水的眸子里潋滟着清亮的笑意。
将掌心置于其上,稍顷,季修持的脑海里兀地想起与冷徽烟新婚不久的一桩往事。
眼里的笑意瞬间如沉入黑魆魆海底的鱼儿,顷刻间消逝殆尽,转而代之的是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忧伤。
低下目光,季修持的手扣着她,攻城掠地地在她体内征伐,像是借此来证明什幺似的,顶刺的力道瞬间加深。
被热气熏得浑身赤粉的娇美身躯被抛起,顺着抽挺的动作上下沉浮,如水中无根的浮萍,水往哪儿流,它便往哪儿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