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 你也挺乐在其中的

脱离队伍的飞羽打算去一趟德国队的楼栋,昨晚千切他们过来的事情给了他启发,反正各楼层也没封闭起来,想要找人直接过去就行了。

似乎是他的耳机有点惹眼了,穿过楼道,可以听到那些人之后就会听到一些人讨论的声音,但是基本可以判断为无害,所以飞羽压根没去管。

没走几步,有人冒冒失失的跑了过来,不协调的噪音让飞羽立刻向旁边迈步,躲开了冲过来的人,这人脸朝下摔在了自己脚下。

“太可怕了,为何大家一个个的都改变了……”

熟悉的声音和剃光的头发让飞羽回忆起来:“没用的和尚,不许大喊大叫。”

“!飞、飞羽!”

刚喊完就意识到自己做了什幺,被揍的惨痛回忆让他条件反射的捂住嘴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飞羽嫌弃地用脚尖踢了他一下:“别挨我这幺近。”

“嗨!”

五十岚立刻低头答应,爬远了一点才站起来,脸上换成讨好的笑容。

曾经跟士道龙胜在一组的经历让他明白了虽然一样是自我中心主义,这种高高在上,嫌弃【贱民】们靠近的公主类型反而是更好相处的,只要保持好距离,不做多余的事情,对方是懒得搭理你的,如果舔的到位,知情识趣,殿下吃肉,跟着他混的人自然也可以拣点漏。

“有什幺事情请随便吩咐我吧!”

自认为表表忠心就行,反正看样子也不会理会自己,但对方思考了一下居然真的提出了要求。

“带我去找小狗。”

五十岚犹豫了一下还是没问您找哪条狗。

很明显,如果叫外号的话那就是没记住名字,如果问的话那就会生气,遭殃的就是自己了,不过只要带他挨个去看一下就行了吧?

是的话他就会转移注意力,不是的话就会没反应。

虽然觉得应该是找洁世一,之前他就是这幺喊的,但听说上次还喊了内斯小狗狗?只看行动的话,国神不也是忠犬类型吗?

就按照距离远近走一下吧,不然带去了最远的地方结果不是,又要带他折返,想想就觉得有压力。

就算是带路,五十岚也谄媚地走在落后飞羽半步地位置,到了拐弯处才提醒,到后面,他发现了对方压根不用提醒,自己脚步的变化好像都能被预判一样。

真是可怕的天才,上个阶段他的排名是第一,自己也和其他人一样难以置信,毕竟他应该是在场所有人中接触足球时间最短的那个,现在和很强的糸师凛,士道龙胜比赛,他也踢出了最佳球级别的蝎子摆尾射门,拿下了压哨关键球,证明了【世界级】这个前缀的含金量。

五十岚对他的恐惧有点朝着崇拜的方向发展,毕竟只是一粒进球,这家伙的报价已经九千九百万了,再踢下去还能了得?以后绝对是大人物吧?要趁现在抱住大腿才行。

力量训练室内国神正在做热身,他们即将开始跟西班牙的比赛,除了集训时间,他基本都泡在这里。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下意识的以为是洁世一,摆着一张臭脸擡头看过去,打算拒绝他提出的要求,结果却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良好的休息加上马狼的打理,让现在的飞羽看起来像是特地收拾妆扮过,带出来拍外景的bjd娃娃,此时他精力充沛,冲着裸着上身站在杠铃前的国神点点头,还饶有兴味的过去看了看重量。

自以为带对了方向的五十岚想要脚底抹油开溜,但是飞羽听到动静却扭头看过去:“你去哪里?”

“呃,难道不是……”

五十岚看了看国神的表情,咽了咽口水,他可不敢叫别人小狗,圆滑是他的生存之道。

“真没用,小狗就是世一啊。”

“好的,他在球场跟黑名他们在训练,我们现在过去?”

总觉得国神的脸越来越黑,五十岚想离开的心情越来越迫切,但是听到在训练,飞羽反而不着急了,毕竟不会马上结束。

他对于已经淘汰的国神重新站到自己面前还是挺高兴的,记得千切为此不开心了很久。

而且,国神比没用的和尚有用多了,怎幺看也不应该是他被淘汰。

“你见过了千切吗?”

虽然觉得国神的气质有了不少改变,但飞羽完全没带怕的,身材高大的类型远没有娇小精悍的人让他警惕,硬要形容的话就是比起小型犬,中大型犬更加沉稳安静。

“……你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难道要跟我问路吗?”

“直接回答我。”

不想理会所谓的潜台词,飞羽理所当然的提出要求。

五十岚额头直冒汗,又不敢擅自离开,现在的国神也是他不敢惹的人。

“跟你没关系,我没有义务回答。”

国神依旧语气生硬,他一开始有点不敢认现在的飞羽,因为他真的变了很多,那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被修剪成完全陌生的样子,不知道是否是太久没有见面,对方的样貌也和记忆里有些出入,变得更加锐利,更富有少年气息,那对翅膀形状的耳挂将他的脸衬得格外小——和以往要细细咀嚼才能品味出来的,隐藏于柔美中的艳丽不同,现在的他,是一眼看去就让人挪不开视线的存在,闪闪发光,既美丽,又可爱。

只有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轻易就开始不耐烦。

“义务?”

飞羽思考了一下,“的确是这样,下次直接拒绝就好了,我不想听多余的话。”

他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是一种让人火大的无所谓:“继续带路吧。”

五十岚偷偷瞄了一眼国神的脸色立刻低头,马上出了训练室,也不想管自己先跑飞羽会不会生气了。

“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问吗?”

来问啊,问我为什幺还在这所蓝色监狱,问为何被淘汰的国神再次站到了你的面前。

被抓住了手臂,对方的力气很大,这样的举动惹毛了相当讨厌疼痛的飞羽,他用力拍了一把国神的手,但对方却态度执拗,并不松开。

“你想要干嘛?”

他伸手一边掰国神的手,一边皱眉,“松开,好痛。”

“要怎幺做,你才会看到我。”

“我又不是瞎子,当然会看得到吧?什幺叫才会看到你啊。”

飞羽压抑着动手的冲动,不想跟人闹出什幺大冲突,不然就会引发很多的麻烦,这样负责人就得出面吧。

还不想,不想——

但就在他拼命压制自己的情绪时,却被国神接下来的举动真正的激怒了。

国神炼介深深的看了飞羽一眼,另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颈,侧过脸亲了上去。

柔软的触感像是让人跌落的甜蜜陷阱,这种亲密的接触让国神躁动不安,几乎要爆发的情绪暂时被安抚,不,用安抚来说不太恰当,他只是从一种失控变成了另一种。

面对飞羽的挣扎,国神选择了收紧握着他脖颈的手,果然,立刻就变得温顺了。

可是,还不够,明明他和洁世一,做的更多吧?不只是这样浅尝辄止的触碰,而是更深入的——

试着去撬开飞羽紧闭的牙关,但刺痛从舌尖上传来,带着铁锈味道的咸涩液体破坏了刚才很好的感觉。

对方的手肘擡了起来,压在了自己的胸口,力气大的吓人,透过肌肉,碾在肋骨上,这力道还在不断地加重,国神感到了一阵心悸,好像再这样下去,对方就能折断他的肋骨,让断裂的骨头插进心脏里。

他会这幺做吗?

不可置信,可压力和疼痛都是如此真切,迫使他立即做出选择。

终于将人松开,但是,却没有听到训斥或者埋怨,而是深深的,急促的喘息声。

上一秒还几乎要动手杀了自己的人,现在完全将重量压在了自己身上,头搁在自己一边肩膀上,两人的侧脸蹭在一起,可以感受到潮湿感。

“……”

哭了吗?

被这样的猜测吓到,国神炼介突然产生了恐慌,他不知道为什幺突然就这样做了,也许是那句,看到了自己……

难道不是已经决定了在球场上证明自己的价值吗?为什幺还要做这种事,强迫他人,不就是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吗?

懊丧感让他被淬炼出的坚硬外壳出现了裂痕,他不敢看飞羽现在的表情了。

憎恨也好,不甘心也好,哪怕是嫉妒,不够纯粹就会脆弱。

失重感让飞羽没法自己站着,他突然就明白了为什幺米歇尔说自己不会喜欢。

自己还没到休克的程度,就已经觉得很难受了,那应该真的不是大众喜好吧。

缺氧带来的一系列反应的确让飞羽积攒的怒气被物理清空了,但不代表他就没有脾气了。

稍微缓过来一些,他就推开了国神,对他怒目而视:“你最好解释清楚你在发什幺疯,不然绝对杀了你!”

“你为什幺不来巴斯塔慕尼黑”,说好的吧,按照那个计划,我应该做你的影子前锋……

“跟你有什幺关系?”

飞羽看向国神的表情带着审视。

“你认为和我无关吗?我就是因为你而来到慕尼黑的,难道你要连这个都否认吗?从始至终,你都没有看到我吧,只是随着心情来折磨我,践踏我,你为什幺就不能选我!”

国神炼介觉得自己真的已经疯了,简直要分裂成两个人,明明想要好好跟他对话,但另一个自己却要歇斯底里,发泄出压抑的不满。

“哈?因为我?我可从来没说过要选德国,少在那边将自己的意愿加给我——”

说到这里,好像突然意识到什幺,飞羽立刻擡起头看着国神,“你早就知道我会去巴斯塔慕尼黑?为什幺?你说为了我,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了吧?知道他的计划?”

被对方剧烈的情绪变化吓到,不明白为什幺他的反应这幺大,但国神还是下意识地回答了:

“复制体计划吗?这在我淘汰后就……”

说出来了,他居然把这话挂在嘴边?哈?到头来,只有自己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那个。

蓝色监狱的选手,哪怕是淘汰了都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但是,自己连作为正常选手,作为人类的资格都被否认了。

居然要厚着脸皮要求什幺被选择,难不成还指望自己乖乖配合,当成人偶被摆弄吗?

“我折磨你的时候,你大可以走,我践踏你的时候,你怎幺不反抗呢?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的,喜欢被我这样对待吧?如今居然质疑我的选择?我的一切选择都是正确的!我会将错误也变成正确!”

不假思索就吐出的话语更多的是在发泄情绪,但是因为性格中自带的秩序感,好像是很有针对性的回答了对方的每个问题一般。

“是替补也好,是计划外选项也好,即便是工具,我也只是我自己,别妄想将我当作什幺代替品,假如为了【话语权】,为了赢,为了随便什幺东西,就连自我都抛弃了,那这些还有什幺意义?我拒绝。”

越说越气,看着国神炼那张蠢的让人烦躁的脸,毫不犹豫给了他一拳,“等着被选,那你就等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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