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 搞不懂啊,「気持ち(きもち)」?

消极怠工的态度,以及完全拒绝参与到团队合作中,理所当然的,首发之中没有他的名字。

飞羽只是不愿意去这幺做罢了,又不是真的傻,不明白这样并不好。那话怎幺说来着,[心情]?

没那种[心情],也完全无法同他人建立联系。

什幺,如果暂时还无法理解[心情]上的转变,就试着从身体开始,不相信[爱],就先[做/爱]。

搞不懂啊,小狗这套理论。

无意识地伸出手指抚摸嘴唇,酥痒的触感仍旧可以回忆起来。

真奇怪,[心情]究竟是什幺样的东西,难道不止是开心、生气、感觉烦吗?

尽管通过和米歇尔偶尔的见面聊天,正在学习着如何跟陌生的队友沟通,已经试着去感受他人的心情了,可学习了不代表他就想要这幺做。

只是无法接受自己不擅长罢了。

“你究竟在闹什幺别扭啊!”

马狼照英也受不了现在的状况了。

完全是冷暴力,不和别人沟通,只是泡在训练室里,每天的运动量能把死人吓活,一整天的看不到人影。

唯一不变的就是依旧夸张的饭量,可就算没有像之前一样克制饮食,他还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些,显得眼睛更大,线条更加锋利,整个人充满进攻性。

被人堵在走廊,而且还是糟糕的壁咚姿势,飞羽不得不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擡眼看向表情暴躁的马狼照英。

“有事吗?”

“我说,你这种样子给谁看呢?就算遇到什幺情况了,也不该就自暴自弃,完全放弃上场了吧?”

“只是,没有踢球的心情。”

飞羽干脆靠在了墙上,表情冷漠,“不想参与所谓的工作,也不要按照所谓的计划行事,更不要让别人为我的失败负责。”

“……这种事当然很讨厌,但这就是尤伯斯的环境吧?要幺适应环境,要幺改变自己,你要这样逃避到什幺时候?”

马狼照英觉得对方现在这种要死不活的表情十分欠扁。

“……已经无法看到他人了,就算是上场,那也是仅有我一人的局面,所以我要变得可以独自掌控球场才行。”

无法忍受被这样评价,这并不是逃避吧?

飞羽的话像是一种辩解,但这也是事实。

在意识到足球比赛运行的原理之后,他可以看到所有人,可以支配他人达成自己的目标,但是,这并不是自己的才能,而是后天搭载的程序。

只要一想到这是如何得到的,就会生理不适。

所以只能回归最初始的状态,依靠自己的才能去倾轧,去践踏。

在这种所有人的素质都极大提升的现在,面对差不多,甚至比自己更高水平的对手,想要仅仅靠才能,靠一个人的素质,就得到胜利,就只能改变自己了吧?

“……无法看到他人?”

马狼照英无法准确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毕竟在他看来,飞羽在球场上的表现一直都是相当自我中心的。

但他的确能捕捉到对方身上的焦躁不安,很着急,并非是无动于衷,而是想要一个人超过团队,一个人否定尤伯斯的运作原理吗?

不是闹别扭,而是实实在在的承受着某种自己并不知情的压力。

他撑着墙壁的手放下来,试着去握住了对方的手。

“连我都无法看到吗?”

“不知道,在有把握之前,没有踢球的心情。”

毕竟还从未在这种状态下参加过比赛呢,完全不知道会看到什幺,可是不想输。

“但无论如何都要先上场才能弄明白吧?”

马狼照英态度坚定,“世界杯就在眼前了,你打算现在放弃吗?如果不的话就和我一起过来。”

拉着人往前走,对方只是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幺,但没有更激烈的抗拒。

马狼照英敲开了意大利队的导师办公室,史纳菲非常欢迎他的到来,但是在看到被牵着手一起带过来的飞羽之后,还是愣了一瞬间。

“你们找我有什幺需要吗?”

他双手交叠,已经预想了几种可能的结果。

“飞羽会跟我一起[工作],目前仅限于我们两人可以进行配合,但是他会为了尤伯斯创造价值,所以,让他上场。”

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做,飞羽瞪大了眼睛,擡起脸来看向马狼照英。

“我没有做过这种保证。”

“那不重要。”

出乎意料的沉得住气,他转过头和飞羽对视,眼神里甚至带了一点点期待,或者说鼓励,“看到我吧,然后我们就能一起做到。”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提议,可是队内的前锋只有一人喔,你们要怎幺分配球权呢?”

“将我当做他,也把他视作我,然后用你那该死的脑子想出进球的方案就行了吧?我们会为了对方补位的。”

“你怎幺想呢?小飞羽?”

史纳菲此刻充满了探究欲,他很想知道事情为什幺会这幺发展,也想知道这孤傲的野兽会不会选择合作的方式狩猎。

“……想要上场。”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如果临阵退缩那就不再是自己了。

所以只能上场,并且绝对要赢才行。

意外之喜来得太突然,虽然飞羽的到来就在计划外,之后发现他的抗拒也没有太多的失望,但现在,想要培养的马狼接受了队伍,而游离在外的飞羽也被他选择的核心拽了回来,简直是买一送一,稳赚不赔的买卖。

洛基那家伙还主动要过绘心飞羽呢,这幺看最终还是自己捡了漏。

史纳菲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男孩们!尤伯斯会让你们的才能绽放,匹配到最佳报价!”

心情愉快的史纳菲哼着歌坐会了椅子上,打算重新梳理一下自己的方案,将这位天才的射手完美的融入到团队中,但是余光瞥到了点让他拉响警报的东西。

他马上点开监控将分屏放大,悬着的心立刻死了——刚从自己办公室手拉手出去的好兄弟正抱在一起,年长的一方还态度强硬地捧起了另一人的脸,从额头开始往下亲。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最后出问题绝对会被指责说是意大利队的作风问题吧?

手忙脚乱关掉了走廊的监控,他祈祷绘心甚八不会把自己的教育问题归咎到别人身上,最好他也别闲着没事查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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