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被劫到蒌乡，受了三天奸淫。
三天里，她每想自杀，都因为腹中孩子，下不去手。
强奸者靠山住，畜养马，身边环绕男女奴隶，不是她能反抗的人。
死不了，逃不了，少夫渐渐失色，变成一个禁脔。
小屋不见天日，她贴着墙壁，听外人说话，才知道茹乡与蒌乡有领主战争。
两位下士为了一口名为好泉的水源，大打出手。最终士蒌战胜了士茹，洗劫了茹乡，不但少夫，茹乡一切标致女子都被劫走，充作体力和肉欲的奴隶。少夫更是被送到多情士族的床上，成为他声色的对象。
三天过去，少夫开始呕吐，三个月后，挺着肚子在士家晒太阳，九个月后，她生了孩子，下士以为是自己的。
见这女婴有美女少夫的白皮肤，两眼湿润，像玛瑙球，下士十分高兴，同意少夫给孩子命名，并提少夫为小妾的侍女。
仲隹就在这时找上门。
一年风雨，仲隹终于找到他的少夫。见她穿花布、抱婴儿，口中念着“少杨哎少杨”，他有些犹豫，还是朝下士磕头，希望能将妻子还给他。
下士当他面掀开少夫的衣服，展示哺过婴儿的双乳，到后来竟然在青天下玩弄她的身体。
仲隹扑上去，打了下士，犯了不能翻身的重罪，被人追进林海里。
此后每隔几天，就有人目睹士家围墙外，非人非兽的东西在徘徊。那实际上是仲隹，被弄残手脚，剃去头发，没了清秀的样子，仍然坚持讨要妻子。
求不了下士，仲隹就求别人。
本分的青年，在大街上见一人，拽一人，控诉下士的强盗行径。
蒌乡不乏好心人，看他可怜，给他一口吃的，附在他耳边，说出士蒌的姓：“士蒌与大夫、王公同姓，王公得姓于天子。小年轻，你放弃吧。”
仲隹抓他们的手，一副不会放弃的样子，吓着路人。为免惹祸上身，他们甩手走了。
雪在蒌乡盘旋时，仲隹死了——等到冬天，贵族都闭门取暖，他向打水的妻子招手，原本要带她走。但少夫在墙下摇头：女儿还在下士处，刚刚断奶，她走不了。
“是我和你的孩子。”少夫拢嘴，对仲隹说，两颊的眼泪结成花。
仲隹失神，被潜伏的家奴从墙另一侧挑落，没两下就打死了。过后乡人收尸，发现这男子身上全是疮，没有肉，哪怕不摔打，也熬不过冬天。
围观的乡人里，一个男孩在抹眼睛。是夜，男孩爬上矮树，伤了手。
疼痛放在一边，他趴在墙上，环顾士家。
气派的房屋当中，最昏黄的一间，投射男女交媾的影子，最亮的一间则有婴儿啼哭。
男孩静静地流眼泪，片刻以后离开，在雪上留下红色的胳臂印，此后常常来看。
少杨就在他的窥视下长大，成了士家的美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