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大手扣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了回去，力道不算粗暴，像是在调情。
“只是一点让宝贝开心的小道具，现在轮到宝贝回答第一个问题了。”
“宝贝的名字？”
说着，他将她脸上弹性固定的口球松开，沾了口水的球体被他毫不嫌弃地用手抓着，取出口中，却没松手，只是搭在一旁，仿佛等她说完、或是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就会立马再塞回她嘴中。
“叶……叶曦……”
少女眼眶红红，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很乖。”
男人赞赏般说着，突然俯身，凑得很近，“不过比起名字，我更想喊‘宝贝’呢。”
叶曦心底无语，想说“那你问我名字干嘛”，可碍于现在的情形还是没有表露，在奇怪的震动中煎熬等待着下文。
“宝贝有亲人吗？父母，兄妹？”
这话说得少女心中一咯噔，觉得很可能男人要拿她的亲人威胁，虽然没有多大骨气，她还是不敢说实话，张口就是瞎编：“没有！我是孤儿。”
她父母健在，独身女，父母正以为她在大城市的小公司辛苦打工。
“哦？那把宝贝关起来，应该没人会发现了。”
低沉慵懒的嗓音令人感到心底发凉。
不对？不对？她不就是偷盗未遂吗，有必要弄到这个地步吗，难道她遇到了一个变态？
脊背发凉，那股身体光裸的羞耻，还有身上的刺激，也没能让她再热起来，她选择不回话，逃避般闭上眼。
“宝贝为什幺要偷东西呢？”
男人突然转了话题，语气带着好奇，她唇边的口球被长指威胁般扯动。
嗡……
不可忽视的细微震动声里，少女面颊通红，声音小得几乎像是喉咙里挤出来的，“我……我喜欢。”
毫无可信度的一句话，却被上方的男人继续深究，“哦？喜欢宝石吗？”
“对……”她努力诚心地回答，脑中却疯狂呐喊：都是钱啊！谁能不喜欢钱！
“很巧，宝贝喜欢的，我有很多……”
他语气稍显暧昧。
在诡异的震动里，男人的询问一句接着一句，从珠宝首饰，到豪车庄园，每一件都令她十分仇富，并且都喜欢，没错，她就是如此肤浅。
到后面，叶曦觉得完全不像审讯，像是相亲时了解双方喜好，不过她是单方面被问的一方。
她感受到了男人对她的浓厚兴趣，又不敢细想。可这也太诡异了，能不能先让那三处的东西停下再说话！
最后，男人的意思已经格外明确。
“最后一个问题，很重要，宝贝要认真回答。”
男人说着，将口球塞回了她口中，在她忐忑不安的眼神下，缓步在屋子里找寻。
他肩宽腰窄，深色衬衫下，上半身的肌肉线条却没被削减，依旧隐约可见，带着可怕的压迫感。
仿佛在精挑细选，然后他终于在一个玻璃展柜前站定，取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枪。
长指翻转，材质沉重的手枪在他手中轻得好似玩具，他打开一旁的弹盒，塞入子弹，一气呵成地上膛，像是在证明这次墙里的确有子弹。
“做错事就要赔偿，简单的二选一，把你赔给我，或者……”
他悠悠走近，脚步声清晰，擡了擡黑洞洞的枪口，故意逗弄着面前的少女，指示意味明显。
叶曦心头发凉，感觉眼前的男人真的像个反社会变态，虽然她也不算是多高尚的人，依旧被男人轻飘飘的语气吓到了，生死在他手里变成了简单的选择题，不排除他只是唬她的嫌疑，可这样重要的选择她不敢赌。
明晃晃的威胁下，她犯怂了，几乎瞬间就知道了自己的答案，可因为嘴里的东西只能呜呜地发声。
“唔唔唔唔……”我赔我赔！
做任务偷个东西没偷到，有朝一日居然把自己都搭上了，叶曦悔不当初，又不得不屈服于面前的“真理”。
欣赏般的眼神，落在少女有些惊慌的脸上，他没有直接要答案，而是耐心地在原地等待了两分钟。
诡异的沉默中，空气都变得焦灼，时间显得无比漫长，叶曦的心中不停地乱想。
当男人终于来拿下她的口球，笑着看她，她受不了了，果断说出了自己的选择。
“我赔我赔！把我赔给你……”
怂唧唧的语气，从少女口中说出却格外可爱鲜活，并不让人讨厌。
男人笑意渐深，仿若得到了来之不易的珍宝，脸上的愉悦无法遮掩，枪口对了外，手中的枪被他放在了一旁的道具桌上。
“明智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