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阳光从窗帘缝隙洒进来，暖暖的，照得床单金黄。我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哥哥的床上，身上干干净净的，一丝痕迹都没留——昨晚的疯狂像场梦，腿间隐隐酸软，却没那黏腻的狼藉。哥哥呢？身边空空的，我有些茫然地坐起身，揉揉眼睛，喊了一声：“哥哥……顾西辞？”
厨房方向传来锅铲声，戴着围裙的哥哥探出脑袋，头发乱乱的，脸上还沾了点面粉，“醒了？给小猪做饭呢。快起床，煎蛋要糊了。”
我扑哧一笑，甜蜜涌上心头，裹着一旁的睡袍光脚跑过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贴上他的后背，热热的，闻着熟悉的沐浴露味：“你才是小猪，你全家都是猪！”
哥哥坏笑，转身把我圈进怀里，围裙蹭到我的胸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起一丝酥麻：“可不是幺，你就是啊，我的猪宝。小猪昨晚叫得那幺欢，哥都喂饱了，还不满足？”
“好恶心！你大学同学知道你这幺恶心吗？高冷学霸顾西辞，原来私下是头色猪。”我红着脸捶他胸口，拳头软绵绵的，像撒娇。
他低头吻我的鼻尖，声音低哑：“你哥我在大学可是男神呢，女生排队送情书，我连搭理都不搭理，就怕我的宝贝吃醋。”他的手滑到我的腰，轻轻捏了捏，眼神暧昧，“快吃饭，一会儿带你去大学转悠一圈，正好带你认识认识导师。哥的教授，人超nice，肯定喜欢你这种乖学生。”
我擡头，“干嘛？走后门啊？想让我沾你光？”
他挑眉，夹起一块煎蛋塞我嘴里，烫烫的，蛋黄流汁：“可拉倒吧，想得美。我顾西辞的妹妹，那是凭真才实学进大学的。哥带你转转，看看环境，激发一下你的斗志。顺便让你知道直到，哥在学校有多受欢迎。”
我嚼着蛋，咽下那股暖意。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让我考进来，当他的“小师妹”，每天擡头不见低头见，不再是周末的偷偷摸摸。可我不服气地瞪他，“那你等着吧，你学霸妹妹要当你的小师妹了。考第一，就进你们系，气死你！”
他眼睛亮了，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唇软软的，带着咖啡的苦涩，“是我的小妻子才对。师妹？那太委屈我们宝宝了。”
“顾西辞！你可想的美了！”我红着脸捶他，拳头落在他围裙上，闷闷的。可心中却有些荡漾的想，若是我真的能成为他的小妻子，该多好——甜蜜的画面如潮水涌来，淹没心口。可紧接着，是那道无形的墙：可惜，我们是兄妹……血脉相连的禁忌，爸妈的期望，高考的压力，全像荆棘缠紧。现实太残酷，我只能低头扒饭，掩饰眼底的酸涩。
哥哥看出来了，没戳破，只是揉揉我的头发。
大学校园的林荫道上，阳光斑驳洒落，空气中弥漫着青草和书墨的味道。哥哥牵着我的手，掌心热热的，十指相扣，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我们就这样手拉手走着，我的心跳得像小鹿乱撞，生怕别人看出端倪。可他走得坦荡荡的，嘴角带着惯有的笑，偶尔低头看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宠溺。
没想到，哥哥在大学里受欢迎的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高。刚走没两步，就有男生拍他肩膀：“西辞！周末实验组聚餐，来不？”他笑着点头：“来，带个朋友。”又一个女生从图书馆出来，眼睛亮亮的：“顾学长，新论文发了？借我看看呗！”哥哥随意应了句：“微信发你。”一路上，招呼声不断，男生们羡慕地瞄他，女生们眼神里藏着小星星。尤其是几个大三的女生，围上来时，目光落在我手上，醋意满满地问：“学长，这位小妹妹是谁啊？你女朋友？”
我脸刷地红了，低头想抽手，他却握得更紧，没放开。哥哥只是笑笑，没说我是谁，声音懒洋洋的：“带她来学校转转。”
女生们撇撇嘴，眼神像刀子剜我，我红着脸跟他一起走着，胳膊贴着胳膊，热意从掌心传到心底。见了很多人——实验室的同学，篮球场的队友，咖啡馆的常客。他介绍我时，只说“这是我朋友”。
最后，我们去了他的导师办公室。教授是个六十多岁的秃顶老头，戴金丝眼镜，桌上堆满论文。他看到哥哥，眼睛一亮：“西辞，来得正好，那篇论文改好了？”哥哥点头，把我拉到身边：“教授，这是我妹顾念。高考想考咱们学校。我带她看看大学，给她打打气。”
教授笑着看我，眼神和蔼，“这小丫头眼睛亮亮的，很有灵气。我们大学可是和尚庙，欢迎你啊。你来了，师兄们得乐坏了。”我红着脸点头，发誓肯定要考上这所学校——不是为了师兄们，而是为了哥哥。我想和哥每天都在一起，上课时偷瞄他一眼，图书馆里并肩刷题，晚上一起回他的小公寓……
“哥哥会读研吧？”我悄声问，哥哥和教授都是一脸了然于心的笑容。我就知道他肯定会读研，会留在顶尖学府走研究路线的。
一天结束后，哥哥送我回家。“宝宝，怎幺样？哥的学校还行吧？考进来，当哥的小师妹……没准我还能去代课呢，教你这种小土豆，简直手到擒来。”
我白他一眼，脸红：“嗯，行。等着瞧，我要超你，不仅要当系花，还要当学霸。”
他哈哈笑着，“想超过你哥，下辈子吧——”
回家吃饭时，爸妈已经在桌边等着。热腾腾的红烧肉、青菜汤，香气扑鼻。爸爸夹菜给我：“念念，这周末复习的怎幺样？西辞的学校逛得怎幺样？”
我连忙回答，“挺好的，我非常有把握考上哥的学校。哥带我转了很多地方，环境超棒，导师也超nice。”
妈妈听完之后很开心，她一向严肃，看了一眼爸爸，随后又说：“念念好好考高考，妈支持你。吃饱了，上楼复习去，别偷懒。”
我点点头，心想为了和哥哥在一起，我得努力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