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置于地,其上插着缭绕烟雾的香,后方摆着烧鸡牛羊肉,食物和烧香之味混合有些怪异。
柳鄢对着烧香以头抢地,嘴里快速呢喃,尽是乞求饶恕救命之词。
她眼尾红肿,眼下一团乌青,昨夜断断续续被惊醒未有熟睡,精神萎靡不振。
今日天明便出门,不知道鬼物喜爱什幺肉食便通通买下,急急忙忙来到事故地跪拜,只望夜里鬼物宽恕自己,不要杀她。
路上寥寥散散的行人对她怪异的行为议论纷纷,柳鄢强忍羞耻慌张又深深跪着告饶。
“放过我吧,只要您愿意放过我之后烧多少纸钱吃多少贡品都行,我不想死,昨天我不该逃跑的,我只是吓坏了并没有任何不敬之意,饶了我吧求求你……”
“大人有大量,我只是一介平民百姓,不要杀我啊……”
说着说着,柳鄢情不自禁地下几滴眼泪沾湿地面,她愈发想到昨夜梦魇中被折磨的景象,浑身发毛冰凉。
她真不想再经历一次!
越是回想,她就越跪拜地诚心。
很久很久,久到手脚麻木如有万千蚂蚁爬动,柳鄢才起身离去。
一整日都是心不在焉,手工艺品也多次出现纰漏,反复做了许久才满意。
“唉……”
叹息着放下镊子,柳鄢望向窗外。
混乱的电线缠绕打结,巨大的阴云遮蔽天穹,灰蒙蒙的是秋季凉风吹拂。
蓦地她身形一僵,有极致的冷意爬上后背。
来不及去看,柳鄢眼皮一沉昏倒在桌上,眼珠不安地滚动,眉头紧蹙。
意识已然再次被拽入梦魇。
短短半日,梦魇中的地面粘稠着一层血肉混合物质,擡起脚,便挽留一般藕断丝连着浑浊物质。
此地朝夕间天翻地覆,腥臭熏天,再难看出原本的模样。
天际暗红不详,隐隐有吞噬一切的恐惧蔓延而来,柳鄢只看了一眼便浮起鸡皮疙瘩,心脏莫名的快速跳动。
不远处鬼魂也变化巨大,他如同一个正常的人类衣着休闲,墨色的发柔顺发亮,只手中提着一个头颅破坏了本该赏心悦目的画面。
鬼魂掏出头颅的眼球塞进嘴里,品味一番才悠悠转身朝柳鄢走来。
柳鄢早就白了脸,昨夜折磨蹂躏历历在目,一降临梦魇世界她就要逃跑,去哪里都行只要能远离这头鬼物,可她的手脚早就被禁锢,一如昨夜遭遇。
冷汗很快从她额头滚落,嚅动嘴唇,最终只吐出个“求你”。
鬼物抚摸柳鄢的脑袋,犹如对待一只可怜的流浪小猫。
偏偏眼神阴鸷嗜血,口中嘶哑,“我杀了好多路人,终于恢复了身体,喜欢吗?”
他衣角上点点梅花缀着干涸的血渍,浓重的血腥味自他身上发散。
鬼魂没有骗人,短短一夜间他疯狂杀戮力量飙升,单是气势便不可往日而论,发自生物本能的恐惧绝不会骗人。
柳鄢想摇头求饶,可根本动不了,泪水从眼眶流下,绝望无助充斥在心间。
越是这样,鬼物便越兴奋激动。
“知道为什幺还活到今天吗,为什幺我不直接杀了你?”
柳鄢眼泪鼻涕流在一起狼狈可笑,她怯怯望向鬼物企图能从中听到希望,鬼物只是笑得阴狠,舔弄柳鄢的脸颊和流出的液体,滋滋有味发出黏糊下流的声响。
“忘记我了吗?你好好看看我的脸呀,我是柳岩,你记得我吗?”
“你肯定不能忘记我的呀,在福利院你答应永远和我一起玩的,你记得吧?”
鬼物扒开柳鄢的眼皮舔弄,滞涩感刺激着柳鄢流出更多眼泪,她呜咽着想要说什幺。
“我们好久不见,找到你的消息就立马赶来找你,我想要和你一起幸福,我现在生活很好了,养你完全足够,这样看我多爱你呀……”
“啊,可是可是!我死了!”
“我因为你死了,都是你,都怪你!”
“我惦记着你想着你好,却死在这种善意上,你为什幺不去死不去死!?”鬼物愈发激动,口齿间逐渐转变为未知语言的嘶吼。
它握起柳鄢的一只手臂,擡手一扯便扯断。
柳鄢瞳孔紧缩,断肢的瞬间眼前是苍白茫茫一片,而后断掉理智的疼痛从拉拢的断肢截面传递全身。
她无法出声,脸色迅速通红又转为苍白,冷汗湿了衣襟。
鬼物细细观察柳鄢的神色变化,每一帧都不愿放过,万分珍惜她痛苦的表情,越是痛苦鬼物就越高兴。
这样极致的绝望和痛苦点燃身为鬼怪灵异的兴奋,宛若催情剂注射体内,鬼物吻进柳鄢的嘴,含着她苍白的唇瓣细密的啄弄舔舐,是与扯断手臂的行为截然相反的眷恋温柔。
与此同时,鬼物并不满足断掉柳鄢一只手,它死死和柳鄢对视着,嘴巴依旧吻得柔情,生出尖锐指甲的手开始握着柳鄢腰肢撕扯。
舌头卷动柳鄢僵硬的舌头,鬼物眯眼说道:“腰太细了,一下就玩断了可怎幺办呀?”
语气说不出的恐怖惊悚。
柳鄢眼前濡湿模糊,绝望到呼吸都浓重艰难,偏偏不是痛快一死,而是在鬼物反复折磨中缓慢死去。
或者,鬼物还会反复这样的折磨无数次,直到厌倦呢?
就因为所谓的福利院的事情?
可是柳鄢根本不记得那些事情,她早就不记得了!
凭什幺还要因为十岁之前的事情来怪罪与她,就算是气不过大不了杀了她,而不是,这样永无止境的折磨蹂躏!
憋屈无辜的情绪几乎要溢出胸口,柳鄢哭得更厉害了。
更痛苦的是,鬼物锋利的手指刺入她的皮肉,在后腰上抚摸她的脊柱。
第一次体验清醒状态下骨骼被抚摸切割。
皮肤和肌肉层富含神经末梢,被直接撕裂切开爆发出难以忍受的锐痛,伤口肿胀发炎流血,随着心跳一跳一跳的胀痛,牙齿发酸。
她的手脚末端酸麻,这种感觉极度不正常,甚至叠加着剧痛令她对任何的细微触动都敏感刺激。
鬼物笑了,退出柳鄢的口齿间,轻柔抚摸着柳鄢表情混乱崩坏的脸,牵起她仅存的左手念叨着:“还是小朋友呀怎幺尿尿了呢?”
它指着地面一滩淡色的液体,笑意不达眼底,全然是无尽的不甘与怨恨。
如此的折磨依旧没有消减这位厉鬼半分恨意,柳鄢后知后觉感受到下体的湿润,可她早在剧烈的锐痛中虚脱,注意力全都被钉在后腰暴露的脊柱上。
柳鄢的沉默丝毫没有消减鬼物的兴致,它放开对柳鄢的禁锢,将柳鄢瘫软的身体搂进怀里。
“还没好啊这道伤疤。”鬼物指腹揉捏柳鄢左手臂的一道老旧伤疤,盯着那道十厘米长的伤疤有些失神。
柳鄢没有力气和理性,她痛的手脚发抖牙齿打颤,被猛地搂进怀里更是要痛晕过去,大脑处理不了鬼物在耳边的念叨,眼前黑黑白白反复交叠闪过。
一人一鬼从来都不在一个频道上。
鬼物自娱自乐继续玩着柳鄢破破烂烂的身体,拆解了她的两条大腿和左手手腕,怕柳鄢失血过多又给她封住伤口截面。
它拿着断掉的手掌在柳鄢眼前摇晃,想要刺激柳鄢的反应。
或许是一次性经历太多肉体上的痛苦,柳鄢进入一种痴傻呆滞状态,对外界的刺激再难产生积极反馈,精神收拢以躲避更大的折磨。
“坏掉了吗?”
“小鄢鄢,小鄢鄢?”鬼物呼唤着怀里迷失心智的女孩,一声一声不辞疲惫。
望着这样状态的柳鄢,鬼物蓦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激动情绪,它与柳鄢脸贴脸摩挲,眼中的恨意被另一种情绪沾满。
是独占欲,是性欲。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鬼物疯狂胡言乱语,激动的扯掉柳鄢挂在胯上的裤子,直接挺腰将肿胀的腌臜之物挤进柳鄢未经人事的私密处。
它进来的毫无前兆,蛮横粗暴。
穴道中柔美的弧度被它硬生生直挺刺入,柳鄢眉毛皱起,鬼物也难受的龇牙咧嘴。
“咯咯……哈啊!”柳鄢额头暴起青筋,空洞的眼睛勉强恢复些许神采。
干燥的窄道被异物撑开,隐约有撕裂迹象。
处女膜瓣破裂而流血,稍微湿润了一人一鬼的交合。
鬼物喘息两口,呼出阴冷刺骨的气息,适应了柳鄢的生涩后大开大合肏干出入。
柳鄢失去双腿支撑,又全部依偎在鬼物怀中,连挣扎逃离都做不到,她只能勉强捏着鬼物的衣摆,蹙眉喘息低吟。
这番纯粹是鬼物的发泄,即毫无章法又不曾怜惜,初次承受性爱的柳鄢感受不到任何舒适。
有点点血液在鬼物的插弄中流出体外,柳鄢垂眉不语,颤巍巍咬住下唇班,将喉咙里的呻吟咽进肚子里。
太不堪了。
就这样被一个厉鬼肏弄,破开身体。
柳鄢的泪早就流干了,她喉咙也嘶哑了,只有在顶弄到生出的子宫口,顶弄的痛了,才呜咽着泄出两声。
长长的肏干进行了许久,久到柳鄢麻木,失去对下体的敏感。
她没有一次高潮,鬼物也是。
或许鬼物根本没有高潮的说法,它只是凭借本能插入女人的阴道,将肿胀发痛的下体在紧致的幽幽小径中摩擦。
等鬼物停下对柳鄢的攻伐,柳鄢已经奄奄一息,鬼物松开对柳鄢的怀抱,柳鄢便从怀中滚落瘫软在血肉组成的地面。
“……”
柳鄢艰难地侧过脸,余光瞥见鬼物正保持着松开怀抱的姿势发愣,许多话如鲠在喉。
想死前做个明白鬼,又觉得没意义,倒不如不问了。
良久,鬼物朝柳鄢爬来。
它人类形态崩坏,各种肉与骨从皮肤下爆裂刺出,血肉汹涌爬动的恶心场面冲击着柳鄢的心智,哪怕遭受过折磨酷刑依旧胃里翻涌作呕。
当鬼物举起尖锐的手,要对柳鄢脖子刺下时,柳鄢爆发出浓烈的求生欲望。
哪怕不成人形的她,在将死前仍旧对生命如此渴望!
尖锐刺入后脖颈的刺痛是那幺真实,真实到她头脑眩晕……!
“呃呃呃,啊啊啊……!”
冷汗湿透,柳鄢猛地从桌面起身,手肘撞掉周围的工具与成品,稀里哗啦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呼、呼……”喘着粗气,柳鄢不可置信的呆立原地。
她回来了?
回来了?!
反应好一会才惊喜地环视周围,视线猛地和不远处的男人对视上。
才沸腾的血液瞬间冰冷,脸色唰地失色,她下意识后退,被身后的椅子绊倒。
“柳、柳岩……”顾不及身体上的摔痛,柳鄢惊惧地盯着走进的男人绝望呢喃
男人,赫然就是鬼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