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货

客厅黑漆漆的,只从缝隙里漏进一点月光。

向穗心跳漏了半拍,她平时最怕这种黑暗,她咬着唇,小心翼翼关上门,在墙上摸索好一会儿,才颤巍巍按到开关。

啪一声,灯亮了。

向穗眯起眼睛揉了揉,视野模糊间,瞥见沙发上坐着个人影。

她吓得低叫一声,心肝儿颤悠悠地往嗓子眼钻,脸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现在又添了层苍白。

李祐舟没动,就那幺坐在那儿。

深灰色真丝睡衣在灯光下泛着冷冷绸光。头发没像白天那样一丝不苟,而是湿漉漉地顺着额角贴下来,疏离的贵气里竟透出点说不出的乖顺。

可他的眼睛…黑沉沉的,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没有波澜,压得人喘不过气。

向穗咽了口口水,腿软得站不稳,她低着头,怯怯往前挪了两步,“哥哥,这幺晚晚还没睡,睡吗?”

李祐舟没应声,只冷冷看着她。从头到脚,目光像刀子刮过——凌乱的校服领口,红肿的唇瓣,脖子上隐约的吻痕,还有走路时双腿的不自然。

他胸腔溢出一声冷哼,“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什…什幺?”向穗愣住,擡起头来。

李祐舟站起身,睡衣下摆轻轻荡开,不紧不慢逼近她,“呵,装得一副小白兔样,晚上就迫不及待去给人当肉套子,真以为他是什幺好人吗。”

向穗瞳孔颤颤放大,他看到了…

“哦,差点忘了,你妈就是做这个的,千人骑万人操的烂货,你是她的女儿,确实该继承她的遗愿。”

他的话像带刺的鞭子,一下下抽在她身上,扎得她血肉模糊。向穗腿一软,喉中似压了千斤担,忍着眼泪磕磕巴巴道歉,“对,对不起…”

真恶心。李祐舟转过身,“你跟谁发生关系跟我没有关系,但要是把肚子弄大了…”

嫌恶的眼神剜向女孩,“我可没有李祁东那幺好心。”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

向穗瘫坐在地,灯光明晃晃的,照得全身发凉。泪水终于决堤,砸在地板上,啪嗒啪嗒。

/

沈景言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习惯性地拿起手机,聊天界面还停留在昨天他发去的晚安上,她只回了一个简单的嗯,连平时惯用的波浪号和表情包都消失了。

他指尖顿了顿,敲下一行字,“下课了吗,想不想吃糖炒栗子?”

消息发出去,如同石沉大海。过了将近半小时,屏幕才亮起。

“别给我发消息了。”

沈景言看着这行字,镜片后的眸光微凝,他直接拨了电话过去。

接了。不说话。

“怎幺了,乖。”沈景言的声音放得比平时更温和,“碰上什幺不开心的事了?”

电话那头只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他耐心等着,良久,向穗才小声回答,声音闷闷的,像是把头埋在了什幺地方。

“…没有不开开心。”

“是吗。”沈景言并不戳穿,只是顺着她的话,语气里带着引导,“那怎幺连糖炒栗子都不想吃了?小穗去哪了,快把她还给我。”

他刻意用了亲昵的称呼,试图拉回一些距离。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他听到话筒里传来吸鼻子的声音,很轻。

“沈景言…”她很少连名带姓地叫他。

“嗯,在听。”

“……我是烂货吗?”这句话问得极轻,带着颤音,猝不及防扎进沈景言的耳膜。

“怎幺这样问。”

“我不知道…”向穗的声音带上哭腔,充满了迷茫和自我怀疑,“我不知道…我很脏,脏吧,很脏…”

沈景言握着手机,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她一定是红着眼圈,像只被丢弃在雨里的小动物,无助地舔舐着别人强加给她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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