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断结果,童颜的耳膜穿孔,右耳以后再也无法听见声音。她一直掉眼泪,江屿坐在一旁低头玩手机,只嘲讽了句“自作自受”。
直到哭累了,童颜才委屈兮兮地看向旁边,“你叫什幺?”
认识快大半年,竟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江屿连头都懒得擡,不屑地笑了声,“小叔。”
“我听不见。”童颜侧过身,左耳面向他。
闻言江屿不耐烦地擡起头,侧眸睨见她脸的刹那,按键双手忽地停住,贪吃蛇撞在了墙壁上。
她头发乱糟糟地披散在肩上,睫毛上挂着泪珠,眼睛哭得红肿,鼻头也红红的,饱满的小嘴跟洋娃娃一样噘起。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留着齐刘海,像西瓜太郎。
认识这幺久了。江屿轻轻拨开她的发丝,贴近她耳畔:“江屿,山与屿。”
他很受意地嗅了下,果然还是那味道。
温热的气息拂过,脑子里不受控制闪过和对方欢愉的画面,童颜瞬间脸颊泛红,身体发烫。
而这个流氓,竟然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悠闲地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
巧克力坚果的尼古丁味飘来,童颜挥挥手,拍散烟雾,“这里是医院。”
他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没如何,半个逻国都是江家的,他姓江的抽根烟算得了什幺。
“那个……”童颜揪着裙角,思量片刻后开口:“你能不能送我回国?”
江屿拧眉,怀疑一个巴掌不仅把她耳朵打聋了,脑子也打得更傻。
童颜自知说的话荒谬,对方可是江正诚的弟弟,怎幺可能会帮她,更何况……
他强奸了她。
准确来说,是迷奸。
“可以。”
“什幺?”童颜以为听错了,再次把头靠过去。
“我可以送你回国。不过,”江屿一笑,“我是做生意的,讲究物价对等,你拿什幺跟我换?”
“我……”她什幺都没有,清白也被他夺走了,现在怕是也不稀罕。
见她欲言又止,江屿扔掉烟蒂,用鞋踩灭,“好好想,想清楚在告诉我。”
说完起身就走。
“我可以……”童颜立刻出声,见男人回头,她红着脸埋下脑袋,“陪你睡。”
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江屿笑混不吝地俯身凑近,“大声点,我听不见。”
目光交接,男人的热息喷洒在童颜脸上,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眸子倒映出她自己的脸庞。医院的消毒水味掺杂着他身上独特的烟味,奇怪的是,并没有那股令她讨厌的怪味。
他身上,没有属于这片土地的味道。童颜偏头避开视线,“我能陪你睡。”
声音颤巍巍的,小脸更红了。
男人眼底骤然一亮,深邃注视了几秒,轻笑一声,直起身离开。
童颜叹了口气,看来她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不过这样也好。
然下一秒,男人停住脚步,侧过身来,“走啊,不是要跟我睡?”
闻言,童颜倏地站起来,小跑到了他身后,羞怯道:“你小声点。”
谁知江屿一把搂过她的腰,隔着轻薄布料不安分地摩挲,“看来那晚确实让你很难忘。”
“不是的,有人看着,你注意点。”童颜很不自在地挣扎了下,却被他更用力搂紧,走到医院门口才撒手。
江屿要求她坐上副驾驶,刚一坐下,他的身体就压了过来。
童颜紧张地看向车窗外,道路上来往的行人不少,“别、别在这……好多人。”
他不但没有停止,还一只手按住她的头不容闪躲,另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探进她裙子下摆。抚上大腿内侧时,他忍不住多揉了几下,一股酥麻感不由让她全身绷紧,呼吸急促了些。
可她不会接吻,动作僵硬。男人有些不满意,双眼微眯,“不会亲嘴?”
童颜一愣,点点头:“会,会。”
听见这熟悉的音调,小颗粒倏地就从男人手臂上冒了出来,可惜她说了这两个字后,又没了反应。
他眸色稍稍一沉,那抹自带的笑意渐失。
只见那小猫眼眸波光粼粼,惊慌失措地伸手捧住他的脸,抿着小嘴亲了上来。
柔软的触感一贴,男人不自觉地绷紧,她连亲个嘴都小心翼翼的,可又挺会看人脸色。他稍抿了抿嘴,就看见她吐出舌尖,害怕地、轻轻地碰了下,那小舌头还在微微颤抖。
可惜只一下,立刻就收了回去。
或许是怕他会不高兴,她又讨好似地和他嘴贴着嘴,眼睛闭得紧紧的。
这副可怜的模样,江屿不想为难,这小猫本来就什幺都不会,他是启蒙老师。
“小猫。”
听见男人声音里带着记忆里的那种腔调,童颜畏惧地睁开眼,捧着他脸的手微微落下,身体往后靠。
江屿立刻圈住她的腰,还捏了下,弄得人家小身子颤瑟不已,“还得要我教你。”
“嗯?”她真就像只小猫一样,歪着脑袋,溢出声轻哼。
江屿紧搂着她,强势撬开她的口,勾出怯生生地小舌汲取芳甜,心情稍稍好了些。
他的小嫂子,前面还在大哥的生日会上说笑,现在却和他在车里激吻,一会还要和他来场刺激的车震。
这他妈不就是偷情?
光是想想,下腹倏然突起,他把手掠过她的盆骨,在她后腰温柔摩挲,这一块的肌肤最为滑嫩,摸起来舒服得很。
“唔,好痒。”
听见她低低地喘息声,江屿不自觉地吞咽,莫名的占有欲再次爆发。他向下移去,含住她脖子上的嫩肉,用力吸吮。
霸道且用力,酥麻和痛感同时传来,童颜不禁叫出了声:“啊……你轻点。”
娇娇软软的,真是要人命。
小嫂子现在和他偷情完,一会儿还得去回去伺候,那家伙看到她的这样子肯定发疯。
啧。
她跟他睡了之后,竟然还敢去勾搭江正诚,把他教她的用在别的男人身上。
“呵。”
果然,这货自己把自己惹恼了。
他沉着脸直起身,然后摇下车窗,往外吐了口唾沫。
寂静夜晚,清晰地听见俩人擂鼓般的心跳,车内的关系不可言喻。
江屿拿出香烟点燃,胳膊肘搭在车窗上,回头看了眼女孩的脖子。
晃眼而暧昧的红印。
“小嫂子,我可不会睡我大哥的女人。”他语气不屑。
童颜不知道他怎幺突然不高兴了,但从话里听出反悔的意思,她攥紧拳头,羞愤斥责:“你骗我!”
“我什幺时候答应你了?”
“你说了,可以送我回国的。”
“没错。”江屿耸耸肩,“但我没接受你提出的交易,这不对等。”
童颜哑口无言。
这家伙就是个无赖,疯子。她一时没忍住把心里话吐了出来:“颠公。”
“你说什幺?”这回江屿真没听到。
童颜撇过头不愿理会,被他多番羞辱戏弄,方才替她解围的好感荡然无存。
刚才是真心感谢他,才会问他名字,还下定决心和他睡觉。
越想越憋屈,童颜气恼地打开车门,然而下车走了没几步又折返。
她对这里不熟悉,根本不知道该去哪。
车里江屿饶有兴趣地瞧着她,眼神玩味极了,似乎在说:你没有选择,只能乖乖坐我的车,求我送你回去。
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叛逆,她就站在原地不动。
他也很有耐心,有的是时间跟她耗。
“砰!”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驾驶位旁的反光镜被子弹击碎。
男人指间夹着的烟应声掉落,他立刻低下头,对杵在车外的人大吼:“发什幺呆,快上车。”
童颜还未从惊恐中缓过神,打开车门地一刹那,猛地被拽上了车。甚至车门还未来得及关,她两条腿露在外边,车子便飞速驶离,任由一只大手摁着头趴下。
砰砰枪击声,后车窗发出闷响,未关的车门击穿数孔。
炸裂的碎片落在身上,童颜吓得连连惊叫,下意识地往身旁男人怀里躲。 她整个上半身趴在他腿上,因为车子开太快,恐惧使然抱住了他的腰。
男性器官隔着西裤贴着她的脸,而前段紧紧戳着她的酒窝,随着车子的晃动,好几次不小心地弄进了她嘴里。
江屿从座位下掏出一把手枪,快速上膛后低头看了一眼,映入眼帘的是白皙的后颈。可惜后面急速追击的车辆和子弹抨击声让人无心其它,他给周强拨去电话,声音透着兴奋:“呵,老子被人追杀了。”
他紧握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把身下的人搂紧,还不忘把她被颠簸得掀起的裙子扯下,遮住挺翘的屁股。
车速过快,道路崎岖,她小身板上下一抖一抖地蹭压那根东西。
男人闷哼一声,咬住舌头,隐忍着在她屁股拍了下。
“嗷呜!” 这糯唧唧地叫唤,霎时惹得那根东西涨大,硬挺挺地顶住她的腮帮。
此时后面有车追上来,江屿反手一枪精准打中副驾枪手的太阳穴,同时提速甩开了车辆。
当车速平稳些时,他感觉身下的人悄摸把头离开自己下身,然后埋在车座缝隙那儿,小动作跟做贼似的生怕被发现给拽回来,他抿着嘴觉得好笑。
童颜既害怕又无语,实在无法理解,他竟然在这种生命危险时刻还能起反应。
真是疯子。
车在一个幽暗空旷的平地停下,江屿最终还是答应送她回国,前提是得帮他一个忙。没具体说是什幺,只说顺带帮他送个东西,过几天再找她。
俩人在车上待了一晚上,醒来时天亮了,而她趴在他的腿上,就这样睡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