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晚上的事,短短几小时,他能拍这幺多图,并且转手把这些分享给了他的好友。

一张不落——

真是够义气的。

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恼火,放下手机,完全不嫌脏地、纤细的手指一路探进他口腔,从他最靠里的牙槽,一直摸到他已经空空如也的前牙牙床。

因被她顶撑着而不得不大张的口腔,完全包不住丰沛的唾液。于是,他恶心的口水汇聚成一股线,几乎是摇摇欲坠。

良久,它们相互牵连着,滴落在地——

少了六颗牙的他看起来滑稽而可怕。

最开始只打算拔三颗的,谁叫他不听话?她穿鞋的脚底踩在他脸上,碾轧、慢吞吞地碾轧着……

把他憋狠了、逼急了,终于掏出他藏了许久的小型刺刀,低吼着、表情狰狞地冲向她——想要和她同归于尽。

看吧。

说了要听话,就是不乖。

她有些无奈,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很敏捷地躲开了他扑上来的刀。

她一脚踹在他腿弯,用劲很大,他被挫倒在地,她踩在他的脊椎骨,然后一步一个脚印地踩向他已经翻折的手指,硬生生地碾断了他两只手的小拇指。

他痛不欲生地、手指向上翻地在地上紧紧拧着眉头打滚。

他的口腔在往外涌血,像要涌出他身体里的汩汩污血。

当时拔的时候只是局部麻醉,但他还是痛得快要昏死,拔到第五颗的时候他的坚硬的骨头才真的软下来,开始痛苦着求饶。

她表示很理解,并松开了踩在他脖子上的脚。

因为他没有也不可能有那样坚韧的灵魂——

他跪在地上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颤抖着给她磕头,说着听不清字眼的类似于“对不起”之类的音节。

但没办法。

木已成舟。

很快拔掉了他的第六颗牙。

他瘫倒在地板上,躺在他脏污的一小块血液里流着泪呻吟,鼻涕和眼泪都晶莹一片地堆在一起,看上去很恶心。

被碾断的小指的手也半麻痹地微微上翘,忍不住颤抖着。

一个活蹦乱跳的生命此刻像一滩爬蛆的烂肉一样黏在地板上。

好可怜……

笑起来明媚地像能开出鲜花的男生此刻口腔空空,牙床还在不断地往外涌血。

好可怜……

一向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男生现在却躺在一小片污血里像小动物一样哭泣呻吟。

好可怜……

因为太过怜悯,蹲在他身侧的她眼圈湿红,眼睛里闪烁着若隐若现而晶莹的泪花。

然而那样的眼神里跳跃着的却是兴奋的火光,那点泪花也正是一股从头部淋洗到脚背的畅快温泉。

谁说强暴非得要靠阴茎?

比夺走他贞洁,更叫人痛快的是碾碎掉他所有的自尊。

碾碎掉他所有自认为是尊严的,那幺一点用来对外作秀的、脆薄的壳。

她代替着他和立书汶聊天。

并间或地给他发张祺尧的下体照和全裸照。

然后挑逗性地问立书汶想不想上“他”。

说真的。张祺尧的口吻不太好模仿,她是连着把他和死党聊了一年的记录,都好好浏览、揣摩后,才达到这样炉火纯青的境界的。

几句毫无逻辑关联的话,中间穿插几句脏话,时不时打错几个字,用一点辱女的词。

就这幺简单。

他的口吻摸清了还是很好模仿的。

立书汶一开始情绪很激动,几百条语音地发脏话骂“他”,被“他”这幺聊骚聊了一周,实在是被折磨得有些神经虚弱了。

最终对“他”坦诚自己曾喜欢过“他”。

江桧笑得前仰后合,她很少这样外露自己的情绪。

但实在太有趣了——他们男生之间的友谊。

天地可鉴。

实在憋得她两眼泪花。

把聊天记录投屏给张祺尧看,他垂头回避着,然后只听见噼里啪啦几声,就被她暴力揪住了发根,强迫他的眼睛直视大屏幕。

不过他已经不会再被这种小事刺激到了。

他点点头。

怕她生气,又暧昧而自然地舔舐江桧的手背,江桧有些恶心,无奈之下反手轻轻扬了他一耳光,让他别闹。

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她沉默良久。划开她自己的手机屏,点开录制。

然后精神分裂般地对他轻笑。

刚才对他粗暴的表情全变了。

她的表情略显妥协,低头轻柔地捧住他柔软的脸肉,和他眼睛对视后,又和他轻轻接吻。

接吻的时候他的牙床会很痛,他还没完全痊愈,他表情有几秒的吃痛。

牙根上还残留着药粉,她毫不嫌弃地亲吻了他。

两人嘴唇分开的时候,她才关了录制。

这时他努力紧闭的唇有些发白,唇角缓缓流出一股鲜血。

她把他的舌头咬破了……

他就着饭菜吞咽了他满口腥甜的血液。

纸巾擦干净嘴巴,湿湿麻麻的吻又落在她干燥的手背,擡起头,他含蓄的眼睛正向她索要一杯清凉的纯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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