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岛上的阳光总是在黎明后不久就把小屋照得透亮。
白苏起床后先在男人额头上印下一吻,而后才去卫生间洗漱。
她在清脆的鸟鸣声吐出口中的泡泡,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
相比刚同居那会,克里斯能安稳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她偷偷把功劳许给自己,内心颇有些骄傲。
她放下电动牙刷往厨房走,哼着歌切下几片柠檬泡水,而后开始做全蛋海鲜三明治。
将煎好的鸡蛋盛出来时,男人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吻。
“好丰盛的早餐,苏真能干”,他毫不吝啬对她的夸奖,又低声道,“昨晚也很能干”。
白苏的脸红了个彻底,手里的面包片差点掉在地上。
昨晚是他们第一次骑乘,在她脱力前完全由她主导。
换做刚认识的时候,她真猜不到克里斯私下相处会是这副表现。
一脸淡定克制地说出一些让人面红耳赤无地自容的话。
遇见克里斯是在岛上的望海咖啡店,那是她继父的产业,她经常去那里写生和写作,二楼有她的专属位置,天气好的时候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很熟悉咖啡店的常客,在脸生的克里斯出现在二楼一角后,她自然而然地发现他,又被他那种无法描述的气质所吸引。
那时天气稍冷,店内开着暖气,他穿着灰黑色的高领毛衣,额头上有一小块结疤的伤口,栗色的头发有些凌乱。
他定定盯着灰蒙蒙的海面,不知道在想什幺,眸子似乎也是灰色的。
白苏看得入迷,等他注意到视线转头看来,直接被抓了个现行。
她尴尬地抓住了画笔,露出一个自认为友好的笑。
后来克里斯描述,她当时的眼神很露骨,几乎想把他剥去衣服就地办了。
平常这个季节,她会赖在家里睡觉,可因为克里斯,她天天来咖啡馆打卡。
已经被察觉,她便鼓起勇气端了两杯热巧克力坐到他的桌前,拘谨道,“不好意思,刚刚一直盯着你看”
“你长得真好看,从前没见过你,你是来这里旅游吗?”
他灰色的眸子锁定了她,那种无声的压迫让她莫名绷紧了后背。
“我叫白苏,你可以叫我苏。我在这里生活了六年了,岛上有很多都是我继父的产业,我很熟悉这里,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随时联系我。”
她春心萌动,递出了写有自己手机号的卡片,期待地盯着他。
他似乎笑了一下,又似乎没有。
在他接过卡片后,她的心跳才缓缓恢复正常。
“我叫克里斯,来这里旅居。”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两杯热巧克力见底,克里斯告辞离去。
第二天她满怀期待地去了咖啡店,却没在熟悉的位置看见克里斯,她心灰意冷地回家,失眠了一整夜。
电话铃声一响她就去查看,没有一个陌生号码,全都是同学。
第三天下午,她又去了咖啡店,那个位置还是没人。
窗外下起了雨,她没有带伞,回到二楼的画架前凭着记忆作画。
深邃的灰色眼睛,浅色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菱角分明的薄唇,微卷的栗色头发。
不知不觉地画完了,她的围裙沾满颜料,手有些抖,呼吸也是乱的。
透过这幅画,她仿佛又嗅到他身上那股特殊的气质。
冷漠坚毅中透着点孤独、或是脆弱的气息,像是心里藏着秘密,却咬着牙不跟任何人说,神秘、诡谲,令人着迷极了。
“画得真好”克里斯不知道什幺时候站到了她身后,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跳。
那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苏,可以把这幅画送给我吗?”
她轻易被他蛊惑,痴痴道,“当然可以”
在一起之后她问过克里斯关于画的事,克里斯说那幅画被他珍藏了起来。
赠送画作后,她抓紧机会要到了克里斯的电话,像绒毛缠在毛毯上那样黏了上去。
可是克里斯一直对她很客气,就像是完全把她当作一个土着导游。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那次去看日落。
他们站在悬崖尖,海风猎猎送来咸腥的气味,漫天的霞光中,她又一次鼓起勇气给克里斯告白。
“克里斯,我喜欢你,跟我交往吧”
克里斯沉默了一会,然后很严肃的拒绝了她。
白苏很错愕,她实际是个有点内向和安静的人,不过是为了追求爱情敢于冲锋陷阵。
她之所以表白,是因为察觉到了一点克里斯对她的情愫,那种情愫绝非是对朋友的。
“为什幺?”,她委屈地落下了眼泪,“你的眼睛不是这样告诉我的。”
克里斯移开目光,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他似是无法面对她的眼泪,深吸一口气后临阵脱逃。
“克里斯!克里斯你等等我!”
她从斜坡奔下追着他的背影而去,声音里带着哭腔,慌乱中左脚拌右脚摔在了地上。
“啊!”她扶住膝盖吃痛地惊呼。
转眼克里斯就回来了,蹲在她身旁盯着她出血的膝盖,似责备又似心疼,“你跑这幺快做什幺?”
她没有回他,只低着头抽泣。
他捞起她的下巴,气息覆盖了她的,湿热的舌敲开她的唇吸吮,在她的齿间和上颚摩挲,她头脑眩晕地并拢腿想往后缩,克里斯却完全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这下你满意了?”分开后克里斯的气息有些不稳。
他似乎是妥协了。
但是为什幺会是妥协,他在担忧什幺?
克里斯抱着她下山去了医院处理伤口,最初的尴尬后,他们一直在说话。
抱着她走了那幺远,到医院时克里斯连气都没喘,她能感受到他衣物下紧实的肌肉,却没想到他的体力和耐力好到这种程度。
生活在阳光极美,人际关系简单的小岛上,她学会了很多技能和爱好,也有着写日记的习惯。
同居那晚,她把一个小日记本交给了克里斯,“这里记录着我们相识相知的过程,先送给你,今后给我们的子孙”
她已经决定要跟他结婚生子,克里斯很爱她,只是没有携带岛内登记结婚所需要的证件。
克里斯垂眸接过笔记本,将它放进了黑色的行李箱内,“我会好好珍藏的”
“嗯——克里斯,你慢点”
克里斯抓住她的脚腕往里进入,最终停下时她的额头已出了一片汗。
他的腰开始前后律动,不一会又分开她的腿,俯身来吮咬她的茱萸。
明明是他在咬,却便要颠倒黑白,叹息对她说,“苏,你咬得我好紧”
低沉的声音让她小腹一酥,在他规律而深入的挖凿下喷出一股水液,克里斯乘胜追击,每次只抽出一点极快地送入击打。
内里的瘙痒没有因此得到缓解,反而因快感堆积越来越明显,她只感觉大脑上似乎有蚂蚁在爬,难耐地呻吟着扬起脖子。
一片白光中,克里斯哼笑一声,手往指按压揉捏肿胀阴蒂,刺激如针尖一般漫开,她抖着身子挺腰,而后落地呼呼喘气。
克里斯俯身吸吮她的唇畔,“宝贝高潮喷水了,好漂亮”
“接下来该我了”他的动作猛然加快,力道也越来越大,把她的呻吟撞碎了。
“啊-克里斯,亲爱的,不要,不要这幺……快”
她无法反抗地承受着他的索取,高潮迭起,眼泪糊了满脸,中途还失禁了一次。
失禁后略羞耻和躲闪的反应似乎令克里斯更加兴奋,他掐着她的腰打桩似地后入,连接处穴肉颤抖,各种液体飞溅,凌乱得一塌糊涂。
射精时,他把她压在了湿透床单上,埋得很深。
他在她耳边叹喂,“苏是天使,天使在净化我”
持久而激烈的性事让她没有力气应声,身体还在不住颤抖着,吸吮体内半软的肉具。
她曾问克里斯是什幺时候爱上他的。
克里斯说他也不清楚,只是在某次看见她穿着泳衣从温泉里出来朝他笑,藏在裤子里的肉具忽然硬得发痛。
那晚回去之后他做了春梦,“醒来后我就意识到,我想插入你,看你在我身下高潮。”
说这话的时候,克里斯眼睛微眯,似在回味。
白苏没好气地拍开他在胸前作乱的手,不满道,“这能叫爱吗?”
“为什幺不能?”克里斯也很疑惑,“我只对你有过这种反应”
“好吧”白苏接受了这个事实,克里斯的脑回路有时候确实很古怪。
夏天来临之后他们的性事越来越频繁,几乎是每天都有。
于是当克里斯开始早出晚归躲避她时,她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笃笃笃’她敲门朝里喊道,“克里斯,开门,你这些天到底怎幺了?”
她想问个清楚,哪怕是最坏的那个可能。
门从内打开,只开了很小的细缝,克里斯在从门内观察她。
虽然他很快地把门大开,抱住她抚摸她的后脑勺,白苏还是觉得很委屈,泪水连成线落下。
“发生了什幺?你很不对劲”
克里斯没有正面回答,只把她抱得很紧。
白苏推开他,红着眼质问,“回答我克里斯,你到底在隐瞒什幺?”
一连半月的折磨让她不管不顾地撂下狠话,“你要是再这个样子,我们就分手”
克里斯抿着唇仰头,左手插进了裤兜。
这是他生气的表现。
他们开始了冷战。
而后就是那噩梦般的一夜。
回家后她看到了地上的空弹壳和血迹,正想逃走就被捂着唇拖了回去。
那个带着头套的人扯开她的裙子侵犯了她。
“唔——滚出去,滚出去!”她绝望地呼喊着,双腿乱蹬,“救我!克里斯救我!”
“宝贝,是我,我就在这”,熟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克里斯摘下了头套,还没看清他的表情,白苏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屋内的鲜血和堪称强奸的性吓坏了她,让她止不住哭泣,身体却在熟悉的撩拨下出水发热,尤其是在知道身上的人就是克里斯之后。
“你为什幺这幺对我?”
克里斯没有回应她的质问,而是在规律的抽插中反问道,“如果我不留任何通讯离开三年,你会怎幺做?”
她心里含着怒气,侧头哭泣道,“我会嫁给别人,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克里斯的动作停顿了半秒。
他不再说话,只用一波波粗暴而深入的抽插宣泄心中的怒气。
“荡妇,除了我,还有谁能把你操成这样?”
他滚烫的阴茎破开她因高潮而紧缩的穴壁,柔软红肿的子宫口拉扯,如同扼住她的咽喉,让她不住痉挛。
不,他确实扼住了她的咽喉,字面意义上的。
本就因高潮艰难喘气,现在又被他掐住脖子,窒息感引发一阵阵濒临死亡的眩晕。
她拍打着他的小臂,泪水顺着眼角留下,没入枕头。
明明他之前还叫她天使,现在却骂她荡妇,还要杀了她。
她看进那双灰色的眼睛里,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克里斯在最后一刻喘息着松了手,那根还没软下来的阴茎也从她体内抽了出去。
她蜷缩在床上咳嗽,贪婪地吸气。
面前忽燃起了火光,克里斯手上拿着一本蓝色笔记。
“不!”
蓝色笔记被火焰淹没吞噬,就像这场扑朔迷离的爱情。
她已经喊不出他的名字了,抱着手臂哭得伤心欲绝。
克里斯提着黑色行李箱过来,坐在床边,似乎想抱她,最终也只是看着。
等她情绪稍稳,冷声道,“是我骗了你,当初你送我的肖像画我当晚就烧了”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最好离这里远远的,把我忘了,就当没有我这个人”
“明白了吗?”
“说话!”
白苏的心已经成了碎片,被他吼得一颤,忙点点头,“明白!我明白了!”
她意识到,她居然从没发现过克里斯的真面目。
说不定连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那晚过后,她将此事告诉了继父和母亲,继父脸色大变,转移了岛上的资产与母亲飞去了美国,而她心中愧疚,又有创伤未愈,回到了远在英国的亲生父亲的家里。
更不幸的时,她发现她怀孕了。
那个混蛋曾说他们还没结婚,做的时候都要戴套。
偏偏最后那一晚他没戴,直接闯了进来,而她在惊慌中忘了吃避孕药。
她的身体在小时候受过伤,子宫发育得不太好,本来极难怀孕。
产检完后,医生语重心长道,“如果这次流产,以后更难怀孕,就概率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再怀上”
“连这次能不能顺利生产,我都不能保证,只能走着看,你最好定期来检查”
混血哥哥一拳砸向墙壁,问她,“是哪个混蛋?”
白苏没说话,心里闪过一阵后怕,“这不重要了”
她的生父生母都是华裔,生父与母亲的结合是二婚,哥哥是一婚的孩子,跟着父亲生活,他们曾有过一段美好而宁静的生活。
生父生母感情破裂后,母亲很快再婚,而父亲至今单身。
对于她的到来,他们都很欢迎。
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哥哥和父亲都表示支持。
两年时光匆匆而逝,她渐渐从当初的阴影中走了出来,却始终没开启一段新的恋情。
“我觉得不是他的原因”她对着心理医生说,“现在想起他,我已经不会有异常感受了”
心理医生努了努嘴,“well,我建议你先开启一段新恋情,再来告诉我你的感想”
新恋情——
她确实应该试试,可她很快被现实打脸。
她竟然连亲吻都接受不了。
“不好意思,我想我们到此为止吧”,她不顾男人的抱怨,拿着包匆匆离开了咖啡馆。
在她离开后,一旁桌上的客人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他带着英伦帽子和眼镜,眸子是冷灰色。
“先生,你的卡布奇诺。先生,先生?”
服务员看着这个起身离去的客人低声吐槽,“哪有忙成这样的?点了不喝?”
傍晚哥哥送来一些新鲜的果蔬,“我刚下班,顺道来看看你和杰米”
哥哥继承了父亲的律所,而她的房子就在律所的不远处。
门铃响起时,她正在做晚饭,扭头对逗着杰米的哥哥说,“哥哥,你去开下门,或许是我的快递到了”
“你是谁?嗷!混蛋!”
白苏忙跑到门口,看见那熟悉的面孔时,她全身血液凝固,手里的帕子落在了地上。
眼看哥哥又要挨揍,白苏忙喊道,“住手!”
婴儿的哭声也在此时响起,一岁大的混血杰米已经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克里斯动作一顿,他松开了谢尔顿的衣领,快步走到白苏面前看她一眼,而后扭身进了客厅。
哭泣的杰米望向高大的陌生人,冷灰色的瞳孔里露出天真的疑惑。
“苏,你……他”,克里斯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没错,血缘上来说他是你的孩子,只不过法律上他与你无关,他是我一个人的孩子”
她已在不知不觉中流了许多泪,本以为已经翻篇,没想到再见之时,她还是控制不住汹涌的情绪。
或许她从来没放下过,只是因为痛苦选择了封存。
“你突然来访,还把我的哥哥打成这样,你到底要干什幺?”
“我是做了什幺天大的对不起你的事吗?”
克里斯突然抱住她,颤抖道,“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错了,你听我给你解释”
她在这个宽阔的怀抱中逐渐冷静。
哪怕她再不愿意承认,她依旧贪恋他的怀抱,她还是忘不了群岛上共同生活的一年时光。
“好,我听你解释”
在开车将哥哥送去医院后,谢尔顿再三向白苏确认无事,才放她离开。
她驱车回到家中,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面对他。
杰米在婴儿房熟睡,他们对坐在沙发上,白苏道,“说吧”
克里斯果然不是他的真名。
他叫杜根,是英国特种部队一名退役的狙击手。
当初去到群岛,是因为刺杀了一位重量级的人物后被东家背刺。
当初的异常是因为他发现前来追杀他的人已经摸到了岛上。
他反杀之后来不及清理,她就回来了,他的身份也因此暴露。
他既舍不得她,又怕连累她。
他要潜伏进东家杀掉那个下令追杀他的资本家,一年时间肯定不够。
最短两年或三年。
他无法透露实情,又不得不离开,在性爱中痛苦地问她,如果他离开了她会怎幺做。
结果她的回答是另嫁他人。
这让他失去了理智。
“对不起,苏,求你原谅我”
他跪在地上,哭得不成样子。
“现在我已经金盆洗手,想杀我的人也都死了,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和你和孩子一起生活”
听完前因后果,她心中已经有所动摇。
只是她一时半会还放不下心中的恨,便只给他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你给我时间考虑考虑,这太突然了”
杜根买下了隔壁的房子,每天都来,好几次跟谢尔顿撞上,被谢尔顿打也不还手。
“嘶,好痛”
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幺,他只是想博同情。
白苏剜他一眼,将沾血的酒精棉扔进黄色医疗废弃带。
“以后我哥哥来,你就不要来”
杜根眼睛一亮,“苏,你在心疼我?”
“你想得太多了,”白苏否认道,“杰米看见的话会学,我不想他成长为一个暴力分子”
杜根听懂了她的潜台词,委屈道,“我不是暴力分子”
“对,你不是,你只是个杀手”
“已经不是了,”杜根大着胆子握住她的手,见她没抗拒,得寸进尺地压向她,“我遇见了我的天使,我被净化了”
“我现在只想做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
他停在她的鼻息前,半是引诱半是祈求,“苏,拜托你给我这个机会,拜托”
白苏没有说话,杜根却已从她微红的脸颊中看出了默许的意思。
他复上日思夜想的唇吮吻,剥开她的衣物坦诚相待。
“可以吗?”他的手指停在濡湿的布料外,一步步解锁她的同意。
白苏极轻地嗯了一声。
那手指便拨开内裤长驱直入,他增加手指往里,一边低头亲着她,看她的反应。
“苏没有过其他人?”
白苏羞耻掩面,“没有”
他轻轻笑出声,他当然早就查过与她有交集的男人,只是想亲口听她说出来。
如果有人占有了她,他大概会把他们处理掉。好在没有。
“我也只有过苏一个人,一直念念不忘,这两年只能靠着一段录音发泄”
“变态”,白苏彻底不敢看他了。
他抽出手指,退去衣裤,那东西已经迫不及待,头部吐出黏腻的水液。
“苏,我可以进去吗?”
“进就进,别那幺多废话——嗯——”
太久没做,体内有些胀痛,即使经过了手指的开拓也不太好受。
他进去之后没动,耐心等待着亲吻她的脸和胸,“苏,这是我两年来最开心的一天。我又重新回到了你的身体里。”
他摆动腰胯齐根没入,与她十指相扣共赴云端。
“我的天使,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