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嘴上给他们画饼说去找他们,但你还是去找了瓦莱里,毕竟成熟男人应该不会像他们那样吃醋吧?
夜色沉沉,你溜进瓦莱里的私人别墅。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暖黄的壁灯,瓦莱里穿着深灰色家居服坐在沙发上看文件,银白的半长发松散地扎在脑后。听见动静,他头也没擡:"Пришла."(来了)
你撇撇嘴,踢掉鞋子光着脚走过去,一头栽进他怀里:"他们全都欺负我……"
瓦莱里这才放下文件,冰蓝色的眸子注视着你泛红的眼角:"Кто?"(谁)
"还能有谁!"你气鼓鼓地揪着他的衣领,"靳寒洲凶我,巫默装可怜骗我,伊戈尔那混蛋还……"
话没说完,他突然打横抱起你:"Расскажешь позже."(待会再说)
你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轻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瓦莱里抱着你径自走向浴室,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水面上飘着几片舒缓神经的香草精油。
"Разденься."(脱衣服)他把你放在浴缸边缘,转身去拿浴巾。
你愣愣地看着他宽厚的背影,突然鼻子一酸。
今天辗转在三个男人之间周旋的疲惫感一下子涌上来,你小声抽泣着去解衬衫纽扣,可手指抖得怎幺也解不开。
瓦莱里回头看见你这副样子,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走回来半跪在你面前,修长的手指替你一颗颗解开纽扣:"Плакать не надо."(别哭)
他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什幺珍宝。当看到你锁骨和胸口残留的暧昧痕迹时,他的眼神暗了暗,但最终只是沉默地把你抱进浴缸。
热水包裹住身体的瞬间,你舒服地哼了一声。瓦莱里坐在浴缸边缘,用浴球轻轻擦拭你的后背:"Говори."(说)
你仰头靠在他腿上,一股脑把今天的委屈全倒出来:"……靳寒洲就知道凶我,明明是他不对!伊戈尔故意在走廊上挑衅,巫默还装得一副被我欺负的样子……"
瓦莱里听着你的抱怨,手指若有似无地梳理着你打湿的发丝:"Дураки."(蠢货)
你噗嗤笑出声,突然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他低头看着你笑起来的模样,冰蓝色的眸子微微软化:"Ты устала."(你累了)
温热的水流冲刷过全身,他手法专业地按摩着你酸痛的肩颈。你像只被撸顺毛的猫,舒服得直眯眼睛:"瓦莱里最好了……"
"Почему?"(为什幺)
"因为你不会乱吃醋呀。"你昏昏欲睡地嘟囔,"不像那几个幼稚鬼……"
他的手指突然在你后颈某个穴位上加重力道,疼得你"啊"了一声。
"Я тоже ревную."(我也会吃醋)他说得很平静,手上继续不轻不重地揉捏着你紧绷的肌肉,"Просто не показываю."(只是不表现出来)
你愣住了,回头看他。
暖黄的灯光下,瓦莱里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柔和了许多。见你盯着他看,他突然捧起一掬水淋在你肩上:"Так что не дразни."(所以别挑衅我)
你忽然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场景,脸一下子烧了起来:"我、我才没有……"
他没拆穿你的心虚,只是把你从水里捞出来,用浴巾裹好:"Спать."(睡觉)
---
卧室里,你穿着他的t恤蜷缩在大床上,松松垮垮的衣物把你衬得更娇小了。瓦莱里关掉主灯,只留一盏小夜灯,然后躺到你身边。
你立刻滚进他怀里,腿缠上他的腰:"抱~"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手臂还是稳稳地环住你:"Непослушная."(不听话)
你窝在他胸前偷笑,还是年上的好,至少不会像靳寒洲那样动不动就黑脸,也不会像伊戈尔和巫默那样幼稚地争风吃醋。
正当你昏昏欲睡时,他突然开口:"Завтра идём к ювелиру."(明天去珠宝店)
"嗯?"你迷迷糊糊擡头,"为什幺?"
瓦莱里把玩着你的一缕头发,语气平静:"Сделай отметку.Скажи им, что ты тоже мой."(做个标记,告诉他们你也是我的)
你瞬间清醒了:"……啊?"
他在你额头落下一吻:"Спи."(睡吧)
等等!这是什幺发展?
你瞪大眼睛看他,可瓦莱里已经闭目养神,一副话题到此为止的样子。
你张了张嘴想追问,又怕破坏此刻温馨的气氛,最终只是往他怀里蹭了蹭,默默腹诽:
……男人果然都一样!无论年纪大小!
不过……
你偷偷看了眼他沉静的睡颜,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个至少会装得比较成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