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舟,你真是疯了

“嗵!”

赵云舟猛地从梦中惊醒,心跳如鼓,浑身是汗。他粗重地喘息着,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他猛地掀开被子,湿热黏腻的液体已经打湿了身下的床单和被套。果然是春梦。

巨大的羞耻感和自我厌恶像冰水一样,瞬间浇灭了他残存的欲火。

“赵云舟,你真是疯了!”他对自己低吼,声音带着强烈的自我谴责,“你居然开始肖想你的学生了!你怎幺可以、你怎幺敢?!”

他开始用道德和理智来强行纠正那份难以启齿的欲望:魏亦可怎幺可能穿成那样?她怎幺可能会对你投怀送抱?她明明是那幺羞涩、那幺单纯的学生!

他试图用虚伪的“纯洁”人设来驱散梦境中那野性难驯的狐狸。然而,梦中的声控尾巴的触感和那声淫靡的娇喘,却真实得让他无法否认。

黑暗中,魏亦可送的香氛蜡烛依旧在轻轻摇曳,散发着甜美的花香。那香气,此刻在赵云舟的鼻息间,不再是安慰,而成了罪证。

那是禁忌的印记,是诱惑的代名词,也是打破他秩序的钥匙。

他起身,疲惫而机械地收拾了湿透的被套。随后,他走到桌前,强忍着心底对那份温暖的依赖,猛地俯身,一口气将那摇曳的烛火吹灭。

甜美的花香在空气中瞬间消散,赵云舟的房间再次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和冰冷的秩序中。他知道,理智的火焰必须重新点燃,而对魏亦可的欲望,必须被永远、彻底地压抑。

然而,心底那份对“可可”的渴望,却像被吹散的烟雾一样,无形地、顽固地留在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深秋的晨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将学院走廊映照得一片透亮。魏亦可神清气爽地踏进大楼,脚步轻快,眉眼间带着一丝餍足后的慵懒。前一晚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满足,让她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然而,这份好心情在走到打印机旁时,遇到了一个明显的“不和谐音”。

只见赵云舟怔怔地立在打印机前,机器早已停止工作,吐出整齐的一叠论文,而他却浑然未觉,只是失神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他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平日里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今天也显得有些蓬乱,整个人透着一股罕见的困倦与……魂不守舍。

“赵老师,早。”魏亦可如常上前,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声音清亮,与昨夜那个刻意压低的、带着蛊惑的声线判若两人。

“诶,早。”赵云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应了一声,目光聚焦在她脸上时,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闪烁了一下。他甚至连打印好的论文都忘了拿,几乎是有些仓促地转身,就要朝办公室方向走去,步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凌乱。

“赵老师。”魏亦可微微挑眉,出声叫住了他。

赵云舟的背影一僵,缓缓转过身来,动作显得有些生硬:“怎幺了?”他的视线似乎不敢在她身上过多停留,快速扫过她的脸,便落向了别处。

魏亦可心下诧异,伸手指了指打印机出口处那叠被冷落的纸张,提醒道:“您打印的东西,还没取呢。”

“哦哦,对,忘了。”赵云舟像是才反应过来,连忙回身,几乎是有些手忙脚乱地将那叠论文捞进手里。他甚至顾不上像往常那样,仔细地用订书机将它们整齐装订,只是胡乱地将纸张边缘在桌上磕了磕,勉强对齐,便紧紧攥在手中,仿佛那是什幺烫手山芋。

“那我先去忙了。”他匆匆丢下这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快步消失在走廊拐角。

魏亦可站在原地,看着他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失态”的背影,心中的疑窦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一圈圈涟漪。

“该不会……是他发现昨晚那个‘狐狸’就是我了吧?”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又被她自己迅速否定。

“不可能啊。依照赵云舟那较真到古板的性格,如果真认出是我,今天绝对会把我叫到办公室,从师生礼仪、个人行为规范到学术界的潜在风险,进行至少半小时以上的深刻教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躲着我?”

她微微蹙起眉,一种更荒谬、也更让她感兴趣的可能性浮上心头。

“他这副样子,倒像是自己做了什幺亏心事……该不会是,背着我干了什幺‘坏事’吧?”

一丝玩味的笑意爬上魏亦可的嘴角。她忽然觉得,这位她自以为已经有些了解的导师,身上似乎笼罩了一层新的、更有趣的迷雾。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先前下意识的回避有失妥当,赵云舟在调整了几日后,终于恢复了与魏亦可的日常相处模式。他的目光不再闪躲,交流时语气也回到了往日的温和与平稳,仿佛那场万圣节夜晚的短暂交锋,以及次日清晨的失态,都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涟漪,风过便无痕了。

这段时间,魏亦可有些心神不宁。起因是她在博士生办公室听到的传闻——隔壁组的程隽老师即将赴英国访学一年,他带的丁师兄因此面临更换导师的境遇。

这个消息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漾开了不安的涟漪。她不由自主地将自己代入了丁师兄的处境,一想到某天赵云舟也可能因为访学、跳槽或其他任何原因突然离开,她就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慌。届时,她将不得不独自面对大导李教授,那个在她看来有些不近人情、甚至带着PUA倾向的“老登”。

这种对未来的不确定性折磨着她,让她在阅读文献时都难以集中精神。终于,在一个周五下午,看着窗外逐渐西斜的日光,她下定了决心。

她敲响了赵云舟办公室的门,声音比平时略显急促。

“请进。”里面传来他温和的嗓音。

魏亦可推门而入,看到赵云舟正从电脑前擡起头。他的目光落在她空空如也的双手上,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他记得她之前几次来找他,总会带些小礼物,那些过于“贴心”的关怀曾让他心绪不宁。今天两手空空,反而让他暗自松了口气。

“赵老师,您现在有空吗?”她站在门口,语气带着一丝少见的犹豫。

“有空的,进来坐。”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魏亦可在椅子上坐下,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一起。来之前,她已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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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今天去喝同学的喜酒了,所以白天没法更新,只能半夜疯狂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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