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你拖着灌铅般的双腿走向别墅区。
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海风裹挟咸腥气息扑面而来,却吹不散鼻腔里萦绕的精液腥气。
臀瓣火辣辣地疼,每走一步都牵扯私处肿胀的嫩肉,布料摩擦带来细密刺痛。
整个下午到夜晚,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仿佛还在耳畔回荡。
推开家门,意料之外的暖光从餐厅角落溢出。
母亲坐在餐桌前敲击笔记本键盘,镜片反射屏幕冷光。
听到动静,她头也不擡:“回来了。”
心脏骤然收紧。
你强装镇定:“嗯……在市图书馆复习,忘了时间。”
话音未落就意识到失言——图书馆十点闭馆,现在已近午夜。
母亲视线仍停留在屏幕上:“早点睡。”
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预报。
你如蒙大赦,扶着楼梯扶手上楼,腿根酸软得几乎跪倒。
回到房间时,冷白额角已沁出薄汗。
浴室灯光下,校服裙摆沾着干涸的浊痕。
脱下内裤时,黏稠白浊从腿间滑落,即使已经在学校淋浴间冲洗过,深处藏匿的液体仍在不停外渗。
你厌恶地将脏污的内裤扔进垃圾桶。
镜中少女身形单薄,雪肤上绽开大片绯红吻痕。
乳尖红肿挺立,腰际青紫指痕触目惊心。
最令人窒息的是身体残留的记忆——被填满时战栗的欢愉,内射时穴肉不自觉的吮吸,还有自己失控的呻吟与迎合。
仅是回忆就令腿心涌出热流,混合着残存精液沿大腿内侧滑落。
你攥紧洗手台边缘,指节发白。
镜中人眼眶微红,眸子里凝结着冰晶般的憎恶。
你无法理解这具躯壳为何背叛意志。
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这样放荡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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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餐桌上。
“沉默?”母亲放下报纸,眉梢微扬。
你轻抿红茶:“高三压力大,想找他疏导。”
瓷杯与碟盘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母亲审视的目光掠过你:“你从来不会有学习压力。”
“可能是最后一年了。”你垂眸切开水煮蛋,蛋白裂开细腻纹路。
她重新拿起报纸:“我会联系。”语气听不出情绪。
你松开汗湿的掌心。
当年母亲认为你性情过于孤冷,特地请来这位心理学界翘楚。
每周的治疗都像场无声对抗,最终他以失败告终。
但现在你只能寄希望于他——毕竟你们是同类,都是对情欲毫无兴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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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身体敏感度提升的同时,产生了相应的羞耻情绪?”
沉默坐在办公桌后,金属钢笔在指间流转。
阳光从他身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在你们之间划出明暗交界。
你并膝坐在沙发边缘,“是。”
纸张翻动的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你第一次体会到坐立难安的感觉,这种陌生的焦虑让心跳失序。
他擡起眼帘,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得像手术刀:“需要确认几个细节。”
见你点头,继续问道,“首次出现反应是在公交猥亵发生时?”
你无意识揪住裙摆,布料皱成一团:“是。”
“确定没有前兆?此前所有接触都未能引发反应?”
耳根突然烧灼起来,你强迫自己保持平稳声线:“非常确定。”
那个湿热的早晨,拥挤车厢里贴着你的西装男人。
当他在你耳后轻轻呵气,陌生战栗瞬间击穿脊柱。
从此这具身体就脱离了掌控。
沉默低头记录,钢笔尖划过纸面。
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你终于忍不住开口:“沈医生,我到底……”
“无论付出什幺代价都要治愈?”他忽然打断,唇角牵起极淡的弧度。
你怔住。
认识这些年从未见他笑过,这个微笑像冰湖裂开细纹。
“是。”你斩钉截铁。
………
离开诊疗室时,疑虑仍在盘旋。
沉默说下次会给出治疗方案,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这句话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电梯数字匀速递减,镜面轿厢映出你清冷的身影。
走出大楼时,与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擦肩而过。
“陆筝?”带笑的声音止住你的脚步。
擡头撞进双漾着水光的桃花眼。
男人垂眸看你,笑容灿烂:“不记得我了?我是高泰。你小时候总追着喊哥哥的,后来出国了。”
见你毫无反应,又补充道,“初中那个给你送过巧克力的学长。”
高泰?
你凝视这张似曾相识的脸,记忆像蒙尘的相册翻不开页。
这些无谓的人事不值得占用脑容量。
最终只是淡淡唤了声:“姨哥。”
他低笑出声:“现在这幺冷淡?小时候还说长大要嫁给我呢。”
你对他的回忆毫无兴趣,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对话。
在你耐心耗尽前,他从口袋里取出名片递来:“常联系。我妈说过几天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你视线掠过他递来的名片,突然定格在他手腕上——
那只限量款机械表的表盘纹路,与公交车上箍住你腰肢的那只手上戴着的表完全重合。
空气凝滞。
他执拗地举着名片,笑容分毫未变。
你压下那荒谬惊悚的联想,抽走名片。
他脸上笑容加深:“那就下次见了,筝筝。”
他转身离去,腕表在灯光下闪过冷光。
别再疑神疑鬼了,你告诉自己。
那只是噩梦般的回忆在作祟。
只是个巧合。
挺直脊背走进日光里,裙摆划出决绝的弧度。
等治好这怪病,你依然会是那个无懈可击的陆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