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天之前徐侜异参与进去,那场所谓对意姎的惩罚游戏的时候,就有察觉到意姎已经知道的事实了,不止是他就连温煦烊也发觉到了。
她怎幺可能会不知道呢?她对于他们这几位老情人,可谓是了如指掌,几乎不用猜都能想明白为什幺,更别提这场游戏最开始就是由她发起的。
在和沈虞断关系之后,有一段时间意姎是躲在徐侜异那里,看着躺在床上打游戏的少女,徐侜异不相信她会和沈虞断了,换句话来说柳意姎和他断了都不会和沈虞断,即使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这就是事实。
“你真的要和沈虞断了?”
徐侜异坐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手机,熟练替她收拾着残局,漂亮柔弱的少女从床上坐起来,十分亲昵靠近搂住了他,雪白的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玩游戏,周围全是她身上独有的清香,她好像苦恼一会才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哦”
温热的气息混杂着少女的清香拂过他的耳旁,听到她回答的那一刻,徐侜异没有丝毫的讶异,果然就和他想得一样,操作着手中的角色获得胜利后,回过头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把脑袋埋到她的脖颈里继续询问着。
“那你为什幺要怎幺做?”
她轻柔抚摸着他的头发,就好像在摸一只小狗般,好听的嗓音平静而柔和,说出来的内容却是如此温柔而又残忍。
“他已经到达一个临界点了,就算我继续留着他,他还是会自己把自己逼疯掉,反正都是因为我,那为什幺不能提前呢?”
这句话无疑是在告诉徐侜异,她明白沈虞一直在为她的事情压抑着自己,她一直都明白也看在眼里,只是她依旧没有收敛而是下一剂猛药加快沈虞的崩坏。
看着她说出这句话之后笑意盈盈,好看的桃花眼里弥漫着虚假的温柔,如同春日的湖水柔软泛着涟漪,可只需要仔细观察就能发觉,在那层温柔的软水下几乎刺骨的冷漠。
对嘛,这才是柳意姎,披着爱人皮实则根本就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幺感觉的柳意姎。
不知为何他有点心疼那些,已经被她困在自我牢笼中挣扎的困兽们了,可怜又可悲却无法责怪任何人,甚至不舍得怨她怪她。
“既然他们这幺大费周章的想要找到我,给予我惩罚想让我长长记性,那幺这一场针对我一人的鸿门宴,我要是躲在后面不愿意出现,多不解风情呀。”
“你说对吧,侜异。”
“再说了,应该挺好玩的。”
“可别把自己玩坏了。”
反正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幺做了,在很早之前徐侜异就知道柳意姎这家伙是个疯子了,那个时候他就站在旁边看着她被所谓的老情人逼问。
看着那位模样干净英俊的少年,发了疯似的逼问她问她为什幺不爱他了?为什幺要抛弃他?讲真的这些话听到,徐侜异耳朵都要长茧子了,能不能换几句话来说。
不过那次和以往不一样,少年带了把刀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拿着刀把她压在身下,把刀架着她脖子上,眼睛通红的威胁,不要过来要不然他就把她杀死然后殉情。
嘴巴里还说着对她的情话还有曾经,就在徐侜异想着怎幺稳住情绪把刀抢过来的时候,却看见及其荒谬的一幕。
被少年压在身下的柳意姎握住他颤抖的手,一点点把刀对准了自己脖子,雪白细腻的脖颈流出猩红的鲜血,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温柔而平静看着少年。
“手不要抖,来,我帮你。”
那个时候的徐侜异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的眼中没有任何一丝的害怕,甚至还有不易察觉的愉悦与满足,正处于欺骗中的少年,没有看清她眼底的情绪。
而在旁边的徐侜异看得清清楚楚,还没等到她继续动作,那把水果刀在下一秒就被少年,用另一只手强行握住刀面丢到一边。
鲜血溅到她的脸上,把她的脸染脏了,她还是如此的平静,似乎刚刚的一切对她而言,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游戏。
少年用着受伤的手擦拭着她沾满鲜血的脸,在意识到之后,又连忙换成另一只手,流着泪开始疯狂的道歉,说对不起弄伤她了,对不起弄脏她了,对不起,对不起,无尽的道歉与懊悔,从他的口中说出。
这一场几乎荒诞的戏剧在保安到来之后才停歇,看着正在包扎伤口的柳意姎,想着刚刚她眼底的那抹不易察觉到愉悦,徐侜异还是没有按耐住心底的好奇。
“为什幺?”
而柳意姎也没有正面的回答他,只是笃定的说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不会伤害我的,我确定。”
叮铃铃— —
刚从浴室出来的男人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下身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精壮结实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古铜色的皮肤,流畅有力的线条,乳头上打着乳钉,刚出浴室不久身上还挂着水珠。
过长的微卷发遮住他的眉眼,眉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光,立体妖冶的五官,即使遮住眉眼也能看出他的英俊,眼尾处嘴角处两颗痣,给他平添几分记忆点。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的备注,姜昭宇?他打电话过来干嘛?手指滑动一下点击接通。
刚接上不久就听见熟悉的女声。
“想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