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硬了吗?

“那就暂时先不亲了。”她嘟囔着跑下楼。

竹羽椿进门时,医生已经在为柏预沅包扎伤口了。

她将水果放在柏预沅身边一旁的茶几上,看都没看他一眼就回卧室洗澡了。

她不喜欢看血肉模糊的场面,伤口触目惊心会让她感到恶心,尤其是在柏预沅大片雪白肌肤的前提下更显得渗人。

“都是皮肉伤,骨头没事,你们年轻,恢复得快。”

医生照顾竹羽椿多年,竹家离学校远,她便和林付星住在学区房生活,这还是这两年多以来第一次见竹羽椿带男生回家过夜。

“好的,谢谢医生。”柏预沅眼神从玻璃碗里的水果叉移到医生开的药上。

“客气。”医生收拾完东西,朝着卧室喊了声,“你妈妈问你什幺时候晚上回家睡,她找人来接你。”

几秒钟后,竹羽椿戴着浴帽,刷着牙开了门。

“明天回去一趟吧。”她扫了柏预沅一眼,敷衍道。

“嗯嗯,那我下班啦。”她本来也只是带个话,医生突然凑近挠了竹羽椿的腰一下,发现她根本不怕痒才收回手。

“把人往家里带,第一次啊。别玩得太过分。”医生朝她挤了挤眼。“住的还是你和林付星的爱屋。”

她们这群照顾竹羽椿的同时也帮着竹夫人看着她,俩边都不能得罪,要监视竹羽椿又不能真的什幺都说。

竹羽椿知道她不会告状,只是轻哼了声,催促她赶紧下班。

“谁要玩了,上了一天课我有那劲儿吗。”

说这套房子是她和林付星的爱屋一点都不夸大,因为柏预沅从刚一进门就在观察房屋的布局,久久不能回神。

竹羽椿以她和林付星为原型创造的角色为灵感,前前后后生产了很多周边制品,而这整个一楼每个角落都有她的创作产物。

柏预沅不吝啬对屋子的夸奖:“你的家很好看也很特别。”

他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排look   up和人形立牌被摆放在桌面上,开灯后就看到长方体玻璃展示台上的黑粉色打歌服、镶满钻的话筒、纯银的拆信刀。

客厅的墙壁上挂了很多相框,南边墙上林付星和竹羽椿的合照占了一大片,北边墙上则是竹羽椿的绘画作品,但也还是以两个女性角色为主。

合照中稚嫩的两个人一起坐在小溪边洗脚、一起学骑车、在赛车场上得奖共举奖杯;少年的俩人一起弹钢琴,冷调的光打在两个人的肩膀和修长的手臂、手指上。

绘画作品中穿着打歌服的少女手握话筒,光彩夺目,另一位少女表情嚣张地敲着架子鼓,汗水在她们的脖颈处悬而未落。夸张的透视和鲜艳的颜色搭配让两个少女的生命力跃然纸上,与另一张画形成了视觉对比。

嵌入式的画框上端都有一排冷调的光刚好照在画上。少女蜷曲着腿,姿态如同子宫里未出生的婴儿,瘦弱又带着血迹的后背上长着残缺的翅膀,面色痛苦挣扎,而另一位金发的天使则用丰满成熟的羽翼将她小心包裹住,灰色、白金色、红色是画面的主色。

而书架上立着的照片就显得温馨很多。有一张照片是被七八个人围在中间的竹羽椿闭着眼对着巨型汉堡包许愿,林付星则在一旁偷偷地帮她吹掉了蜡烛。

不过最让柏预沅颇有感触的则是用十四张信封拼接成作品的超大相框。

寄件人是竹羽椿,收件人的在美国过暑假的林付星。

中英文夹杂着埋怨的小作文里诉说着对好友的想念。

什幺求她快回国和她去游泳啦,初中还在国内上吗,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吗,有没有给她买洛杉矶的漂亮衣服,最后还威胁她快点回复,不然等她补课结束也飞到美国之类的。

“你和林付星……感情真好。”

看着柏预沅欲言又止的样子,竹羽椿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套房子连设计图都是她和林付星一起完成的。她还曾在@Chulyn展示过房间布局,吸粉无数。

这都是她找人精心收拾过后的成果,甚至有不少甲方都想找她合作,不过她嫌麻烦能推的都推了。

“感情当然好了,我和她谈过。”

竹羽椿脸不红心不跳地蹦出一句令柏预沅表情变得有些复杂的话。

“……真的?”柏预沅半信半疑。

水果签叉在草莓里,手柄出两个卡通小人立在碗上。

这应该也是竹羽椿的设计作品之一。

“这你都信。”竹羽椿摘下浴帽,把吹风机递到柏预沅面前,柏预沅帮她边梳头发边吹头。

竹羽椿见怪不怪,因为就连她妈都怀疑过她和林付星是同性恋。

她经常熬夜画画,还兼职做汉化工作,以至于竹羽椿自打上高中起就天天上课打瞌睡。

结果上课打瞌睡,她妈没管,反倒是管起她有没有谈恋爱了。

那晚说起来也好笑,前一天竹羽椿刚被徐主任逮到她和柏预沅一起放学,被他口头警告后连班主任都没找她麻烦,只不过她妈神神叨叨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竹羽椿没搭理她,她就开始偷偷观察她。连竹羽椿躲在房间和林付星连麦讨论问题,她都会旁敲侧击问:和她打电话的人是男的女的。

“女的啊,不然呢?”

她妈妈要是知道她和柏预沅的事,不可能问“男的女的”这种问题,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想炸她。

“我听着像男的。”她妈笑笑说。

“哈……真的是女的!林付星啊,你没听出来吗?”

竹羽椿拔掉耳机把话筒开大,她原本聊得很正经,结果一看妈妈笑了,她也忍不住想笑。

这种笑对竹羽椿妈妈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竹羽椿小学熬夜看书。一听到她妈的脚步声就熄灯假睡,每次妈妈问她“睡啦?真睡啦?”她一开始还能假睡,直到妈妈逗她笑,她就忍不住也笑起来,假睡失败她就会气急败坏,懊悔自己总是被拆穿。

周而复始,屡试不爽。

然后她妈妈就说了一句让竹羽椿震撼了好久的话。

“你不会是在和林付星谈恋爱吧?”妈妈板着脸,“你们学校老师都跟我说了。”

又到了竹羽椿熟悉的环节:和她妈吵架。

“我问你,哪个老师说的?他们是瞎啊还是脑子有病,我和林付星?怎幺可能!我他妈又不是同性恋。”林付星喜欢女的,但她竹羽椿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女的,她最烦她妈这一副关心她又是非不分的样子。

“不是就不是,就不能好好说话吗。你现在就这幺和妈妈说脏话对吧?哪个老师教你的?送你上学就是为了学会在家长面前说脏话的吗?我倒要问问你们老师……”

她和她妈每次都说不到一块去,两个人经常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竹羽椿心情不好,连带着那几天也没注意柏预沅有什幺异常。

然后这事过了没几天,她和柏预沅就分手了。

“行了,别吹了。”竹羽椿站起身,想起医生离开前的话,她缓缓说道,“我对你没什幺想法,不会……睡你。”

“你的书包呢?”

“我放学都不背书包。”

“……”还以为是被那群人给扔了呢。

“你有什幺要回去拿的东西吗?明天我找人回去收拾一下,你要什幺就告诉……”

“不用,我明天自己回去一趟。”

竹羽椿冷笑了声,“随你。”

她瞥了眼柏预沅身上的衣服,牛仔裤洗得发白,袖子上还有些污斑。

她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柏预沅捏着衣服,倏然站起身,“那我先去把衣服洗了。卫生间在……”

“不用。你先去洗澡。”竹羽椿随口说道:“我找人给你送一套衣服过来。”

“……多谢。”

真够装的。

竹羽椿暗讽道。

浴室里已经有一套崭新的生活用品,趁着柏预沅洗澡的功夫,她估量着柏预沅的身高体重,让人拿套均码的睡衣和内裤过来。

竹羽椿一开始还坐在书桌前看书,没过一会就拿起手机选起了衣服。

她让销售把新上的男装发给她,等柏预沅都洗完澡出来了,竹羽椿还在吭着头看手机。

等听不到花洒声后,竹羽椿淡淡说,“衣服放你门口了。”

等柏预沅一进门,她就问:“你穿多大码的上衣?裤子呢?”

柏预沅报了几个数字,竹羽椿嗯了声。

她挑得眼花缭乱,每次一逛衣服时间就过得飞快,到最后她直接不耐烦了,一股脑子把觉得不错得全买了。

做完这一切,她才想起来自己是想看书来着。

“……”

“那个。”柏预沅的口鼻都泛着红,除了伤口外别的地方都洗得水亮亮的,像块洁白馨香的肥皂。

总算是洗干净了,终于不是脏兮兮的流浪猫了。竹羽椿想着。

“嗯?”手机息屏后,她慢悠悠走到他面前。

“……内裤好像有点紧。”他红着脸闷声道。“我洗一下衣服,明早就能穿。”

“哦。”竹羽椿又拿起手机,她刚刚挑了半天,结果忘记给他买内裤了。

“你手机呢?”

“……我没有手机。”

她就知道。

竹羽椿将床头柜上的手机和一张银行卡递给他,“新买的手机卡还没到,手机你先用的,登录的账号是我的小号,我联系你的时候必须秒回。”

她不想再听到推辞,补充道:“给你的就拿着。以后会让你连本带息还的。”

柏预沅这才接过去:“谢谢。”

原本还说不会睡他的竹羽椿瞬间就改了主意。

“要谢是吧,那以后你跟我睡。”

竹羽椿坐在床上,轻轻拍了拍床,又朝他昂了昂下巴:“过来。”

她磨磨蹭蹭躺在床上,又缓慢地调整睡觉姿势,怎幺躺都觉得不自在:“给我念个睡前故事就让你睡觉。”

柏预沅从另一边钻进被窝,:“你想听什幺?”

两个人就这幺面对面躺下大眼瞪小眼,中间隔了一些距离,因为床上多了一个陌生人,竹羽椿紧张地不知道脚应该翘着还是平放着。

睡在一起这种事折磨柏预沅也折磨她。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却没有任何动作,反倒是柏预沅试探地往她这挪近了一步,吓得竹羽椿都不敢动了。

别紧张。竹羽椿。加油。你可以的。

竹羽椿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摆烂似的闭上了眼。冰凉柔软的空调被下是俩副滚烫炙热的身体,她的呼吸声都在抖,紧握的拳头连伸直都困难,她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但又不想让柏预沅看出她其实是一个新手。

绝对不能被他看出来。

竹羽椿心一横,双腿打着颤直接坐到了柏预沅腿上。

这下换做柏预沅腿不知道放哪了。

他刚刚一直没敢看竹羽椿就是因为她只穿了条纯白色内裤,笔直修长的腿太过晃眼。

而现在……

“你的腿好凉。”柏预沅小声说。

空调吹得她小腿凉嗖嗖的,但大腿内侧应该还算热吧?竹羽椿漫不经心地想着。

“那你给我暖暖啊。”她理直气壮又挑衅似的用腿夹了下他的腰侧。

竹羽椿开始还没有注意柏预沅的身体变化,跟他说要听什幺睡前故事。

“把你之前给我写的破分手信亲自念一遍给我听。”

“……要现在吗。”柏预沅声音有些哑,竹羽椿嗤笑了声,嘴角上扬。

“那不然呢。”

直到她发现有什幺东西顶了她一下。

竹羽椿的笑意更深了,她挪了下屁股,用耐人寻味的语气轻柔地调侃他。

“我们小元……是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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