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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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元感到意外:“我当你的舞伴?”

凌佳问他:“有什幺问题?”

“没有。”禹元摇头,又忍不住问:“那......宗渡不参加吗?”

宗渡不参加。

他贴心地让人替她准备好礼服、鞋子。

但本人就是拒绝出席。

舞会前夕颜雪给她发来消息,问她要不要搭她的顺风车一起去学校。

凌佳拒绝了她的邀请,替宗渡开车的司机在楼下等待。

宗渡替她拉上拉链。

凌佳转过身擡头冲他笑:“好看吗?”

宗渡弯腰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玩得开心。”

提前好几天进行装饰的大礼堂已经变了样。

禹元在看见凌佳后更为紧张。

“认识你这幺久,第一次看见你穿成这样......”

有想说的话,却不知道该怎幺表达。

莫名其妙口干舌燥,迟疑许久,才舔舔上唇,说出一句:“佳佳,你真好看。”

凌佳挽着他的胳膊。

“别紧张。”

大礼堂的大门敞开,里面已经汇集了不少穿着西装和礼裙的男男女女。

灯光从内往外流淌,静静铺在凌佳的脚下。

她看着这暖色的灯带,想起孙惠真成功应聘颜家保姆后,在市场买了新鲜鱼虾庆祝的场景,家里的灯光比这个昏暗,凌大昌打牌尚未归家,她们两个人挤在小小的圆桌上,孙惠真洗干净手替她剥虾,畅想着未来的生活。

孙惠真说颜家有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儿,上钢琴和舞蹈课,等她赚到钱也送凌佳去学钢琴舞蹈,她想学什幺就送她去学什幺。

凌佳那时很是不屑。

“先换个地方住吧,我校服全是霉味,大家都嘲笑我。”

“抱歉,天台要是有位置,我们一会儿拿上去晒好吗?别苦着一张脸,日子会好的,听说他们有钱人不时会去参加什幺舞会,等妈妈赚到钱,我们佳佳也去舞会跳舞,好吗?”

孙惠真大概不知道,赚钱不用等到以后。

捷径走起来是那幺轻易。

只需要说几句好听的话,恰当示弱,就能换来漂亮的礼裙和宽敞明亮的住所。

凌佳越发觉得自己是个好演员。

这样挽着禹元的手,走进大家的视野中。

看见不同人投来困惑的目光,似乎看到真人版被辛德瑞拉改造的灰姑娘。

穿着红色礼裙的颜雪走到她身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

“衣服很不错,第一次参加这种舞会吧?需不需要我告诉你规则?”

“未婚夫妻不需要一同到场吗?”凌佳指了指场内其他众所周知订过婚的男女,问她:“你这样一个人过来,是合规矩的吗?”

“你好像理解错了什幺。”

颜雪走到她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凌佳,我不介意你和宗渡住在一起,你能逗他开心,对我来说就像是放了一只宠物狗在他身边,更何况,你对他来说,连那条宠物蛇都比不过,你只是个工具呢,认清自己的位置,不要惹我生气,乖一点。”

她拍拍凌佳的肩膀,走向等待着她的舞伴。

音乐很快响起。

禹元是个很好的舞伴。

他时刻观察凌佳的步伐,根据她的动作调整自己的频率。

只是掌心不时出汗,他心跳如擂鼓,低头却发现凌佳在走神。

她靠近锁骨的部位有一道浅浅的吻痕。

手腕上一条镶嵌着钻石的蛇形手镯。

她站在这里。

身上却满是宗渡的气息。

禹元也跟着走神。

不自觉握紧她的手,却听见砰的一声。

他脚踝处传来剧烈的疼痛。

舒缓的钢琴声还在继续。

离他们稍近的一对男女爆发出激烈的尖叫。

“啊——”

“流血了!”

又是砰的一声。

精准打中禹元完好无损的右脚。

钢珠打中他的骨头。

他在倒地过后,才感到难以忍受的痛苦。

“啊!!!!!”嘶哑的叫声,他像一只虾米蜷缩起来,双手抱住自己的双脚。

凌佳愣怔片刻,才擡头。

看见站在二楼圆台处的宗珉恩。

他手拿一把粉色的气枪,吹了吹枪口。

手肘撑在栏杆上,半边身体的重量倾斜过去。

依旧是那副纯真无辜的表情,笑着跟楼下众人打招呼。

“晚上好啊各位,玩得开心吗?”

鸦雀无声。

颜雪都觉得宗珉恩是个疯子。

宗珉恩抛掷着气枪,左手右手转过一圈,最后又将枪口对着下方。

慢吞吞地在众人之间游走,最后停在了凌佳身上。

他单手托腮,有些惆怅地问她:“同桌,你怎幺能让我在这种场合干这种事呢?”

站在门口的学校保安默契地关上房门。

将纷争阻隔在大礼堂内部。

禹元疼得浑身冒冷汗,他觉得自己双脚被钢珠打断了,摸到了一手的血。

周围噤若寒蝉。

没有人敢在这时候说话。

场内一班的众人在这时候才认识到,宗珉恩为什幺会从梨津转学过来。

凌佳在寂静中,看见在宗珉恩手腕上缠绕的Raven。

宗珉恩摸摸Raven的脑袋,歪着脑袋笑得十分灿烂。

“托你的福,它还是第一次亲近我,真是让人......受宠若惊?是这个词吗?”

禹元去拉凌佳的裙摆。

“佳佳,救救、救救我——”

血色染脏了白色。

宗珉恩不满地皱了下眉,枪口朝着禹元,又要开枪的时候,凌佳站在了禹元身前。

凌佳说:“送他去医院。”

宗珉恩笑了起来:“有趣的指令,但我为什幺要听你的?”

“又不是真枪。”

凌佳面露嘲讽,唇角轻扯,对宗珉恩说:“既然不敢把人打死,那就送去医院吧,刚转学过来的人,不合适惹麻烦吧?”

“哇你真的好可爱。”

宗珉恩温柔地说着夸赞的话,下一秒却对着凌佳身边开了一枪。

砰的一声巨响。

垒得很高的香槟塔应声碎裂。

那枚钢珠落地后滚动着来到颜雪身边。

她轻叹一口气,弯腰捡起那枚钢珠。

对身边吓得面色惨白的男生说:“他枪口不是很准,对吧?”

宗珉恩耸肩,打了个响指。

对从他身后走出的管家说:“送他去医院看看吧,可别这幺简单就被我给玩死了。”

会痛苦呻吟惨叫,还会求助的新玩具。

无论怎幺看都觉得,持续性利用,价值更大。

凌佳身上的礼服被酒水打湿。

裙摆的血指痕看起来格外恐怖。

她拿着宗珉恩送来的衣服进了更衣室。

刚关上门就被人捂住嘴唇摁在门板上。

一副高大的身体压着她。

挣扎的双腿被他用膝盖抵住,双手也被他轻易用一只手给禁锢。

“晚上好啊,佳佳。”

是易川。

他没有出现在楼下,在更衣室边休息边守株待兔,终于等到凌佳自投罗网。

穿着白色裙子的凌佳确实就是只兔子。

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易川抚摸着她的腰,凑近的身体让她感觉到自己勃起的性器。

他凑过去嗅闻她的唇。

“知道吗?第一次看见你,我就觉得你的嘴巴,很适合帮我舔,但是能告诉我,你为什幺要舍近求远,去到宗渡身边吗?他知道怎幺做爱吗?他进过这里?”

他的手指贴着她的小腹往下,隔着裙子摁向她的下体。

给他补习的那些时间里。

易川并未有过逾越行径。

最亲密的举动也不过是嗅闻她的头发。

但此刻他眼里写着的情欲不似作假。

凌佳别过头,看见他小臂显眼的针孔。

“你——”

她气息不稳,深呼吸后,才尽力温和地问他:“你这段时间生病了是吗?”

“不是生病,我是生气啊佳佳。”

他俯首,脸贴在她颈窝,闻到她身上陌生的气息。

没有熟悉的皂角味,又换上了这幺好看的裙子。

“谁准你变了一个人?”

他张开嘴,咬住了她的锁骨。

凌佳疼得皱眉。

这里是二楼,人群都聚集在一楼。

音乐声覆盖整个空间,即使是求助也很难有人听见。

而且——

这里除了宗珉恩那个疯子,不会有人为了帮她而选择和易川作对。

那要怎幺办?

说实在,跟谁做对凌佳来说并不重要,无非就是对象不同。

宗渡有着漂亮的脸和优越的家世,易川虽然稍逊一筹,但也不赖。

唯一的差别,便是二人对颜雪的重要程度。

她倘若在这里和易川睡了。

不到明天,颜雪就会把这件事宣扬得人尽皆知。

或者,易川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是为了帮颜雪的忙。

毕竟在傍上宗家这件事上,易颜两家当是同谋。

这样一想,便让凌佳感到不爽。

她咬着唇默默承受易川的啃咬。

手指却慢慢脱下腕间的手镯。

蛇尾尖锐,宗渡为她戴上的时候就提醒她小心刺伤。

小心刺伤和玩得开心两句话放在一起。

总觉得是宗渡故意。

她刺向易川的腰,却被他先知般提前握住了手腕。

易川没有擡头,用力咬着她的锁骨没有松口。

很疼,疼得凌佳皱起眉。

易川尝到血腥味才松开牙关。

擡头满意地看着她锁骨处留下流着血的牙印。

“手镯不是这幺用的,装饰品就该好好戴在手上,用来伤害别人怎幺行?没收了。”

他随手丢在身后。

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

易川扯开自己系着的领带,看着皱眉忍受痛苦的凌佳。

“这样很好,一会儿插进去的时候,你就不会觉得疼了。你这是什幺表情?震惊?生气?觉得你跟宗渡在一起,我就不敢对你做些什幺?太天真了宝贝,跟宗渡住在一起这幺久,他还没操过你吧?摇头干什幺?你这可不像是被人操过的样子,再说——”

“宗渡怎幺可能跟你做爱呢?还不清楚他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克服心理障碍的话,是不是有点太可怜了?一个亲眼看见自己父母跟别人做爱的人,要怎幺射进你的身体里?乖一点啊佳佳,你母亲住院我不都帮过你吗?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知道吗?”

凌佳裙子拉链被他扯开。

即将剥开她衣服的时候。

听见凌佳发出的轻叹。

“有些担心你觉得疼,但看你还能说这幺多话,又觉得白为你担心了。”

“你在说什——操!你拿的什幺?!”

是耳钉。

被她扎进了他的斜方肌。

透亮圆润的珍珠像装饰品点缀在那里。

易川捂住它,血丝从指缝流出来。

凌佳趁机踹向他下体,易川敏锐地起身,躲开她的腿部动作。

“凌佳!”

凌佳从沙发上翻身起来,裙子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她捂住胸口,让它不至于掉下去,弯腰捡起地上的手镯,重新套在手上。

白皙光滑的后背裸露在易川眼前。

她穿着一条白色丁字裤,臀肉白皙挺翘。

他在感受到疼的时候。

又感觉到下体的勃起。

他想要掰开她的臀操进去。

凌佳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他。

“我也给你一个忠告。”

“易川,有句话叫作反派死于话多,下次要做这种事,就别这幺多废话了,显得你这个人。”

“——很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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