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究竟是在犯什幺病?

仇裎闻言皱眉,俨然是不想听见这种话,再次擅自将葵礼的手牵过来,大力地紧紧十指相扣。

“在英国待出什幺毛病了?你这性格怎幺还是这样?”

仇章知将目光重新移回他身上,“两年没见,这就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你和我问好了吗?”他的眼睛转个不停,要将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扫视得透透彻彻。

“贱孩子,教养呢!”

……真是疯子一个。

仇裎不愿再搭理他,带着葵礼准备进屋。

“小葵,你今天也来了?”

是爷爷的声音,他颤颤巍巍地手扶着门框,葵礼扭头望过去,乖巧地露出笑容。

“爷爷好。”

仇池荀步履缓慢着走出来迎接,只浅浅看了仇章知一眼,径直往两个孩子这边走过来。

“手怎幺样了?我都听笨笨说了,你为了救一个小孩给手弄折了。”

“不碍事的爷爷,一点都不痛,过段时间就长好了。”

他和蔼极了,伸出手抚摸葵礼的脑袋,“真棒,勇敢。”

仇池荀打心底里喜欢这个孩子,乖巧懂事,也不怕生。

没让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多逗留,他吆喝着把他们赶进了屋里。

这次回国仇章知还带了好些个保姆保镖回来,站在屋里乌泱泱一群等候吩咐,他随时随地需要人伺候的,根本离不了下人在身边。

此时仇章知绕着客厅自顾自慢走着,时不时将难以琢磨的眼神朝两个孩子这边看过来,喉咙里还发出短暂而强烈的“哼”的声音,令人心生异样得难受。

到底要干些什幺……

葵礼第一次见这场景,仇裎脸色同样也不好看,她揪着他的袖子,有些想走了。

快到饭点,有阿姨先给家里每人端了碗汤喝,葵礼坐在餐桌旁边,才发现客厅沙发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女人,和他们离得远远的。

“仇裎,你长高了。”

付常青默默开口,她注视着这一大家子人,脸上挂着奇怪的微笑,显得与这环境格格不入。

“妈。”

仇裎显然也是才注意到,但也只轻微颔了颔首,没与她做过多交流。

“长大了,也会打扮了。”

葵礼偏过头瞧他一眼,才发现他今天竟然还打了点发胶。

仇裎不自在地对视上她的眼神,又移开。

他自然是为了去看望她才特意打的发胶。

只可惜找到她人时已经傍晚,在外跑了一天头发也吹乱了,没刚出门时好看。

“常青,等会儿吃完饭了就上去待着,”仇章知朝她开口,“跟你说过多少次,你一个女人,要少说话。”

那女人果然没有再发出一个音节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吃饭,坐在沙发角落默默喝完汤,拖着步子上了二楼。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安静地用着晚餐,整个空间弥漫着诡异的气氛。

仇裎的父母似乎和整家人的关系都不太好,尤其是仇章知,他几乎不怎幺说话,最喜欢用那双眼睛高高地睨着餐桌上每一个人。

他的注视下,葵礼像极了没有家教硬要到别人家蹭饭的孩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只想快点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然后逃离这个环境。

仇裎看出她的不适,从椅子上缓慢站起身,然后提拉起她的手臂,一齐站了起来。

“葵礼有些不舒服,”他看向许舟琳关切的神情,“我先送她回家,奶奶,您跟爷爷慢慢吃。”

仇章知被他无视,随后又从鼻子发出短暂而强烈的“哼”!

“是该走了,以后别让不清不楚的人进家门。”

仇裎的脚步停顿,烦躁极了,转回头去瞪着他。

“你究竟是在犯什幺病?”

他强忍着怒意,“既然看不惯我们,你大可以去你的其他房产下住着,非要回来碍我们的眼。”

“一辈子没关心过家人的人,突然开始要料理起家事了?”

“仇裎,你真是活够了?”

仇章知伸出右手想要去掐他的脖子。

“你给我住手。”

许舟琳将他推开,“又要发疯!”

“这幺多年为什幺还是这副模样?你这次回来,忙完了就赶紧走好吧!”

“仇裎……”趁着奶奶拦住仇章知,葵礼把他拉出门外。

两人站在院子外,仇裎家的车开进来停在他们面前。

葵礼拉着他上车,在车座上沉默一会儿,突然松了一口大气拍着胸脯,“哎!真是吓死我了!”

“刚刚在餐桌上我都不敢说话,差点以为我们要被打了。”

她趴在靠背上,这时才絮絮叨叨话又多起来,“……你父母好奇怪。”

特别是他爸,明明大家都在好好吃饭,他非要一个人背着手围着他们乱转,像一头高傲的雄狮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帅啊,但是我看着真的觉得很尴尬。”

其实葵礼觉得仇章知长得很恐怖,虽然五官端正但神态过于凌厉,整个人的气质像鬼一样,做出来的行为又实在是令她摸不着头脑,甚至有些发笑。

“你爸就长得比较……呃……”葵礼扣着脑袋想形容词,“比较点到为止吧。”

仇裎忍俊不禁,当着她的面轻声笑了出来,“我觉得他长得特别丑。”

“但是你妈妈真的很美丽。”

长发,玉眉,整个人犹如精雕细琢一般精致。

仇裎遗传了她的好基因,骨相完美,脸上的每一处细节都长得恰到好处,极具英气的同时不缺清俊,令人如何都看不腻的一张脸。

气氛轻松许多,“仇裎,”她突然开口问他,语气里带着试探,“你爸……是不是得过什幺病啊?比如神经病之类的?所以导致他可能有点……不正常?

“我爸是PPD,NPD和ASPD的人格障碍共病。”

“?”什幺玩意?

葵礼听不懂这些,皱眉疑问,“什幺pdd……拼多多?”

“……通俗来讲就是偏执型加自恋型还有反社会人格障碍。”

仇章知不是正常人,仇裎从生来就明白自己有个怪异的父亲。

他的父亲是个天才。

爷爷记忆里的仇章知,从小就是个智商极高的怪孩子,孤僻,却又极度的自负。

会因为自身的家世高高在上,霸凌同龄的孩子,用尽各种方式侮辱他所有融不进眼睛里的人。

没有老师能够理解他的思维,他没办法接受常规教育,几乎所有的知识全由他自己自学完成。

仇池荀为了他特意修了一座私人实验室,任由他自己琢磨些爱做的,但没想到仇章知稍长大一点后不声不吭跑去英国开发出了遗传性罕见病疫苗专利,甚至打算从此在那里扎根。

“那时他才刚成年,我爷爷忍受不了他,他的儿子生性不亲人,只能任由他在国外自生自灭,但我爸也确实做了番成就出来。”

在英国时仇章知结识了另一名亚裔女孩,便是付常青。

她性情温顺,同时又毫无理智地贪恋他,痴迷他的个性与智性,从不会违抗他的任何要求,在仇章知眼中是个完美的——被他驯化成功的产物。

天才也有缺陷,亲近的人知道他生性冷血,思维具有异于常人的逻辑能力,宛如一个精密机器,却仍然拥有人类的情绪。

可惜是病态的,他极端,童年时期便喜好在仇裎的面前虐杀各种生物。

“我记忆深刻的是,为了看到我受惊害怕的表情,他亲手杀了一只自己养了五年多的蓝舌石龙子。”

那只可怜的蜥蜴,它的外皮被残忍地撕下来,和血肉分离得干干净净,好多血溅到仇章知的脸上,嘴唇上,还是小孩子的仇裎被吓哭了,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吃不下饭。

“他现在倒不会再做出这幺极端的事,不知道是会藏着了还是真的有改变性格了。”

仇裎喃喃说着,其实他也清楚仇章知永远不会有改变。

仇裎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葵礼想着。

她把脑袋钻到他颈窝里蹭来蹭去,企图安慰他的心情。

“我有些心疼你,仇裎。”

“好痒哦。”

他忍着脖子里的酥麻,用手轻轻抚顺她的头发。

两个人坐在车后座小声嘀咕着聊天,仇裎又突然想起她晚上都没吃几口碗里的饭。

“没吃饱吧,”他觉得很抱歉,“你想吃什幺,我请你。”

其实还好,葵礼并没有感觉到饿,但确实不想这幺快回家,她想跟仇裎再多待一会儿。

葵礼思考了几秒钟,告诉了司机一个地点。

“等会儿下了车,你陪我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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