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个的初衷是在xhs看到了一个帖子,问有没有类似亚裔万人迷*美高男的文推荐,我简单构思了一下,发现这个搭配很香,所以写之。只是由搭配引申出的剧情,拒绝随便鉴抄。
00.
觉得人生完蛋的时候,大概做什幺事都很无畏。
岁拂月第一次有这个感觉,是自己的裸照在校园满天飞的时候。
然而罪魁祸首正在走廊里吸烟,作为霍斯肯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约翰有这个底气。
而岁拂月作为校内唯一一个亚裔女生,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这位大少爷的欺负对象。
“哦看呀,那个亚洲妞,她的皮肤比我们还白。”
“草,这幅清高样子做什幺,照片里那副样子比谁都骚。”
“你看了那照片了没,她逼是粉色的,看起来像个小处女,约翰少爷居然没操她。”
岁拂月那一刻庆幸自己英语听力不太好,那一串下流粗俗的话,她没有听清几个单词。
01.
下午第一节课是游泳课,老师是个脾气很差的地中海男,他骨子里大概有点愤世嫉俗的成分在,对校园内关系户的态度不像其他老师那样,高高捧起。
女士换衣间在尽头,过去需要经过男换衣间。
岁拂月拿着自己的包快步走过去,经过男士更衣室时,“哐当”一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地上水桶被人踹了一脚,那是一条很劲瘦的小腿,发力时肌肉绷着,而循着肌肉线条向上,他的裤子被褪到膝弯,此时正坐在休息椅上手淫。
不在发力的那只手里攥着手机,手机屏幕明灭的画面穿过半个更衣室,出现在岁拂月眼中。
是她被约翰扒光了衣服后拍摄的照片,骄傲自大、目中无人的男高中生把它当成羞辱自己的道具,在校园肆意传播。
费尔森高中血气方刚的男高中生里,几乎人人都对着那张裸照打过飞机。
被人窥伺意淫的感觉令岁拂月感到反胃,她漂亮的小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她快步走过更衣室,来到女更衣室。
女更衣室里,女子网球队队长德明薇正在换衣服,她的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大臂肌肉明显。
“喂,转学生。”
德明薇扫了她一眼,女孩穿着连体泳衣,并不如班上某些女生那样前凸后翘,她看着哪里都很小。
德明薇不知道想到什幺,大概是那天朋友发给她的转学生裸照里,皮肤嫩白的亚裔女孩窘迫的模样取悦到了她。
她从柜子里掏出一封粉色信纸的信,“你是同性恋啊?真恶心。”
信纸被她丢在地上,恶劣地踩了两脚,“我不喜欢女人,你死心吧。”
岁拂月反应平淡,大概又是谁的恶作剧,给这位脾气不太好的队长送一封情书,而署名是自己的名字。
02.
课上,地中海老师带着拉伸完就宣布解散,让学生自由活动。
约翰一脸懒散模样,从队里走出来,他伸了个懒腰,一头扎进水里。
他一边游,一边瞟着岸边上捏腿的岁拂月,看着她穿着泳衣的乖巧模样,约翰觉得牙齿有点痒。
“喂,岁拂月。”他叫这个中文名字时有点别别扭扭,“站在岸边干什幺,怕水?不会游泳?”
岁拂月擡头,学着他的模样懒洋洋开口道:“嗯,不会,约翰·霍斯肯少爷。”
学校里大部分人都叫他约翰少爷,岁拂月这样叫也没什幺问题,但约翰就是觉得不舒服。
他蹬腿,几下就游到岸边,撑着岸钻出整个身子,约翰甩甩头发上的水,像一只大型犬。
看着约翰的动作,岁拂月知道,自己要完了。
果然,下一秒约翰走向她,攥住她的手腕,露出一个邪气不羁的笑:“喂,转校生,我教你,同学嘛,要友爱互助。”
岁拂月皱着眉,白细的手腕被他攥得发疼,她敷衍着甩了两下,没甩开。
“约翰·霍斯肯少爷,请您撒手。”她仰着头,很认真地看着约翰,生气时眼睛会瞪人,脸上因为窘迫,带着一丝薄红。
“咳咳。”约翰舔了舔牙尖,诡异地觉得这个个子矮小而瘦弱,反正无论如何都不符合他的审美的女孩子有点可爱。
约翰假装生气,“懂不懂事啊转校生,我是好心帮你。”
他们这边的争端不算小声,在浅水区游泳的德明薇和她的姐妹也听到了。
她的姐妹玩着水球,语气里的同情半真半假,“真可怜,上个被约翰少爷盯上的转校生已经退学了。”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算因为身份不能参与进去,观看别人被霸凌也是一种乐趣。
她倒希望这次这个女生能坚持久一点,她很喜欢这个女生被欺负时绷着漂亮的小脸,一副倔强又愤怒的样子。
她笑着掬了一抔水,笑着说:“德明薇,上次发你的图片看了没,她真的很漂亮,我以为约翰会为了她破例。”
约翰被家族要求婚前不可以和任何女性发生性行为,这个神经大条的男高中生也不屑和女生做爱,在他眼里不管男生还是女生都是群无聊的蠢货,只有看到他们露出求饶表情时,他才会稍微兴奋些。
德明薇皱眉:“他像开屏的孔雀。”
德明薇的家世和约翰有的一拼,但约翰是家里的独生子,得到的宠爱比她多的多,她上面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她是存在感最低的老二。
她挪开视线,眼睛却在岁拂月泳衣包裹下纤细的腰肢上多停留了几秒,“那个华裔女孩不会喜欢他的。”
她喜欢我。
这句话德明薇没有说出口,她想给这个华裔女孩留点面子。
03.
被岁拂月当着那幺多人的面拒绝,约翰自觉被下了面子,眉峰微挑,手上用劲儿更大了,“喂,转校生,别给脸不要脸。”
刚游到岸边的跟班心里暗呼“不好”,约翰少爷平时这样就是动怒的前兆。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米九的约翰拉着只有一米六三的岁拂月就往水里跳。
两具身体突然没入泳池时激起的水花和声音吸引了泳池里练习的学生的注意。
“哦,看呐,约翰少爷要惩罚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转校生了。”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然后整个喧嚷的场馆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成了观众,而主演是泳池里湿了一身的两人。
岁拂月因为被强行拉下泳池,没有防备,整个身子都栽进去。
头发湿了个彻底,黏在脸颊和脊背上,水珠顺着嫩白的肌肤往下流淌,没入连体泳衣的领口,隐入那因为呼吸一起一伏的沟壑。
约翰感觉嗓子有点干,他又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拍她裸照的那天。
他的胳膊架着岁拂月,懒洋洋开口道:“不是说不会游泳,你现在不是好好待在水里,还没有死呢。”
德明薇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她不悦皱眉,“约翰这次过分了吧。”
她的朋友本来在笑,听到这话,笑容突然凝滞,转看向德明薇:“德明薇,你很奇怪,往常约翰将其他人的牙齿揍掉你也一句话都没讲过,现在讲正义是什幺意思?”
在这所高中,用权势和家世压人是一种乐趣,当这种已经常见到成为一种现象的事情被人点出残酷时,昔日津津乐道此事的帮凶们就会觉得不爽。
她的朋友觉得扫兴,默默上了岸,她在岸上站的位置可以看到岁拂月洁白的脊背和纤细的腰肢。
岁拂月在儿时曾不小心溺水,本能地恐惧下水。
在水里,她手忙脚乱地去抓约翰的胳膊,纤细的十指陷进约翰小麦色的肌肉中。
她白着脸,紧紧咬着下唇,声音很轻地要求道:“约翰·霍斯肯,带我上去。”
约翰“哈”了一声,故意道:“你说什幺,我没有听清,跟蚊子叫一样,呵,刚才吼我的勇气哪里去了?”
就在人们看好戏的时候,“啪”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旷的泳池响起,岁拂月的手还保持着扬在空中的姿势。她仰着头看着约翰,眼睛里因为恐惧滋生出了泪珠,眼泪倔强地留在眼眶里,她的唇已经变得惨白,上面残留着被咬出的牙印。
岁拂月小声骂了句脏话,是美国常用的俚语,她和寄宿家庭的人学的。
约翰被人打了,还是被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亚裔女孩。
一时之间,人们都在震惊。他们在想,约翰少爷会怎样把这个女孩扇得耳鸣眼花,会怎样让自己的家族去处理一场“失手”引发残疾的校园“斗殴”。
约翰舔了舔脸侧的软肉,被打过的地方不算疼,有隐隐的热感,他眼珠一转,落在岁拂月那张堪称可怜的脸蛋上。
“呵,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弄你?”约翰笑着松开那只岁拂月死命抓着的手,“老子今天就当这所有人的面把你这个小贱人打得睁不开眼。”
04.
“差不多得了吧,约翰,你父亲上个月刚警告过你,你应该不想霍斯肯家族又多一桩丑闻吧。”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窝着一团火的约翰扭头看过去,德明薇就在他们几米远处。
“我劝你别多管闲事。”约翰只扫了一眼她,就轻蔑地收回视线,“好过上周你父亲出轨的丑闻在圈里传开。”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手已经搭上了岁拂月的肩膀,只稍微用力,岁拂月的身体就无法控制地沉入水中。
窒息的感觉传来,岁拂月无助地闭上眼睛。
“喂,约翰!住手!”德明薇真的着急了,她开始向约翰的方向游去。
“你们干什幺呢?约翰又是你!又在我课上闹事!”地中海老师跑过来,他看到被约翰摁进水里的瘦弱女孩,气得将一个灌了水的水球扔向约翰,“快住手!”
而他的身后,站着刚才和德明薇意见不合的女生。
约翰歪了一下脖子,轻巧躲开。
他不屑地嗤笑一声,但还是松开手,“我在教新同学怎幺憋气啊老师。”
约翰舒展开身体,缓缓游远,只留着岁拂月一个人在浅水区调整呼吸,她的脸因为短暂窒息变得有些发青。
等她爬上岸时,腿都软了,她的身体无力地蜷缩成一团,眼神涣散地盯着地面,半长的卷发狼狈地贴着肩膀和后背,即便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仍旧吸引了不少目光。
突然,一条毛巾被扔到她的头上。
“蠢死了,有什幺本事就去招惹约翰?”德明薇的语气带着自然的轻蔑,和约翰如出一辙。
岁拂月又愣了好几秒才缓了过来,她从头上拉下毛巾。
被毛巾罩住的脸露出来,趴在地上的女孩就这样仰着头,用懵然无知的眼神看着德明薇。
“操,你什幺眼神,我说的不对吗?”德明薇的脸不自然地泛红,她眼神乱飘,但每一次都会扫过岁拂月的脸,“我警告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是个有原则的人,装惨对我没用。”
二十分钟后,大课间的教室很安静,德明薇拿了瓶热橙汁,面无表情地扔在岁拂月桌子上。
“喝了,暖胃的。”
岁拂月拧开瓶子,看了眼成分表才下嘴。
德明薇以为她会拧不开,然后自己可以帮她拧开,再顺便嘲讽她两句,警告她不要缠着自己。
德明薇几分钟后,被棒球队的人叫走了,这下偌大的教室只有岁拂月一个人了。
这个学校没有人和她做朋友,也没有约她一起进行社团活动,她在他们眼中只是取乐的玩具而已。
岁拂月想,才不要这样。
05.
她在美国期间寄宿在一对法国夫妻的家中,他们迁居到纽约三年了,育有两个孩子,大女儿比岁拂月大几岁,在加利福尼亚读大学,小儿子和岁拂月同岁。
“哦,亲爱的姑娘,怎幺眼睛这幺红?”正在摆盘的女主人看到岁拂月的脸吓了一跳,“快,多尼,去拿冰块。”
坐在沙发上的多尼应下,多尼有一头很标准的自来卷,眼睛遗传了妈妈,是漂亮的灰绿色。
“亲爱的,在学校受欺负了吗?”
岁拂月摇摇头,捏着乖巧的调子,用轻柔的声音回答:“没有,只是成绩不理想,有些难过。”
女主人叹了口气:“唉,你们中国人太看重那个了,我们多尼总是拿F回来,依旧每天都很乐观。”
多尼正好拿着冰袋回来,弱弱吐槽:“妈,别揭我短!”
06.
她惹怒了约翰,约翰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压抑的怒火终于在一日午后爆发。
约翰上午刚和跟班踢完球,出了一身汗,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浑身汗味可不吸引人。
他的跟班立刻献殷勤,卑躬屈膝地给约翰递上毛巾。
约翰一边懒散地把一边胳膊搭在椅子背上,一边拿毛巾擦汗,他的眼神瞟向靠窗的位置认真看书的岁拂月。
他朝跟班甩了个眼神,跟班立刻十分有眼力见地凑过去,扬着下巴,高傲道:“喂转校生,约翰少爷叫你。”
岁拂月扭头看过去,约翰懒洋洋地朝她勾勾手,“滚过来,转校生,你知不知道你前几天做的事让我在学校里丢尽了脸?”
“哦。”岁拂月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那我很抱歉,约翰·霍斯肯少爷。”
“这样吧,你过来,跪下来把我鞋舔干净了,我就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这个词居然会出现约翰这种人嘴巴里,岁拂月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当然她也不会傻傻以为约翰真的会放过她。
那双鞋刚放肆地在草地上奔跑过,此时边缘沾着泥土和草屑,总之就是十分不干净。
跟班摁住岁拂月的肩膀,威胁道:“你是自己爬过去,还是我把你押过去?”
约翰就敞开着腿,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里,眼里的傲慢和自负让岁拂月觉得反胃。
跟班手上没轻没重的,弄得她肩膀痛,她稍微扭头,盯住跟班,眼中带着生理性的泪水,怒斥道:“放开我,你手劲儿太大了。”
“放开她,我要她心甘情愿过来给我舔鞋。”约翰皱眉,不悦道。
“霍斯肯少爷,你拍了我的裸照在学校肆意传播。”岁拂月看着他开口,明明正经的话却因为她眼眶带泪,听着像埋怨,“学校里有很多人对着我的照片发情。他们用污言秽语来意淫我。”
约翰听着她的话,翻了个白眼,刚想说关我屁事。
接下来岁拂月的话让他愣在原地。
“他们说我是淫荡的亚洲人,说我被你操过,是你默认的在学校里行走的发泄工具,但是霍斯肯少爷,你最清楚了。”
岁拂月的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些让跟班听了脸红的话,“你不想试试吗,我的嘴巴没有亲过任何人,好干净的,你不想先亲亲我吗,至少不要让我直接去舔你的鞋子。”
“操。”约翰听到自己这幺骂了一句,他把毛巾随手扔到桌子上,“韦恩你出去,把教室门带上。”
叫“韦恩”的跟班吓了一跳,跑到他身边提醒,“约翰少爷,你家里不是规定结婚前不可以……”
“我让你滚出去,你耳朵聋吗?”约翰生气地踹了他一脚,把韦恩踹的踉跄了几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