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的瞳孔骤然紧缩，高潮的余韵还未散去，身体却已经本能的绷紧。
那声音不对。
空气仿佛被某种巨大的翼展挤压，沉闷的低频震颤让彩绘花窗都嗡嗡作响。
凯尔的犬齿仍嵌在她后颈的皮肉里。
他抽身而出，精液混着她的体液从她腿间滑落，黏腻地滴在地毯上。
爱丽丝浑身发软，颤抖的手指抓住床幔。
窗外——
一道修长的黑影正悬浮于月光之下，银发如流动的水银，在夜风中飞舞。
那双不属于人类的绿眸在黑暗里荧荧发亮，像两簇幽异的鬼火。
“Kaeltharion。”男人的嗓音像冰层下的暗流，平静得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
却渗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你，又骗了我。”
他的翅膀缓缓收拢，骨刺嶙峋的翼膜在月色下泛着冷光，每一次轻微的震颤都带起"撕拉——"的细响，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刀刃在相互摩擦。
凯尔绿眸半垂，随手扯过缎被裹住爱丽丝，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
“去外面，Voreltharion。”
“吾主。”他的舌尖缓缓舔过尖锐的犬齿，绿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爱丽丝。
“她哭了。”
下一秒，他的身影骤然从窗边消失——
爱丽丝甚至没来得及尖叫，就感到一阵冰冷的气流扑面而来。
攻击目标当然不是她。
“砰！”
凯尔单手截住了那道袭来的黑影，瞬间也张开了骨翼，爆发出金属相撞的铮鸣。
火星迸溅的瞬间，狂暴的气流炸裂，将床幔撕成碎片。
爱丽丝被气浪掀飞，却在坠落前被洛尔的手臂稳稳箍住腰肢，揽入怀抱。
洛尔的银发在黑暗中划出冷冽的弧光，苍白俊美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妖异，他另一只手掐住凯尔的喉咙，将他狠狠掼向墙壁。
“不要吓到吾主。”
凯尔的后背深陷进墙壁，蛛网状的裂痕在他周围蔓延，他偏头啐出血沫，犬齿上的血丝在月光下像融化的红宝石。
洛尔掐住他喉咙的手背青筋暴起，另一只手却以近乎温柔的姿态抚上爱丽丝的腰。
“洛尔！”爱丽丝用颤抖的指尖轻轻搭上他施暴的手腕，试图缓和这场纷争。
她强忍恐惧，放软声音，“凯尔……并没有伤害我。是我自己……你听我——”
“是吗？”洛尔打突然掐断她的话尾，声音轻得近乎温柔，却让爱丽丝的血液几乎冻结，“是您……主动的吗？”
爱丽丝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洛尔的手指仍扣在她的腰上，仿佛她稍一动弹，那看似温柔的触碰就会瞬间收紧，将她禁锢。
面对这张与凯尔肖似的俊脸，爱丽丝只觉得……
无比恐惧。
“我……”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指尖在他手腕上微微收紧，像是在恳求，又像是无力的挣扎。
“怕我？”洛尔轻笑一声，嗓音里裹着危险的甜腻，指腹缓缓摩挲着她腰间最敏感的肌肤，“您对着Kaeltharion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吗？”
爱丽丝的颤抖被他尽数感知。
洛尔忽然松开了掐住哥哥脖颈的手腕。
他侧首俯身，银发如囚笼般垂落，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他冰凉的鼻尖抵住她的耳垂，带着血腥气的吐息拂过她颈侧，尖利的指甲不知何时已收起，修长的手指探向爱丽丝的裙摆之下。
触手可及之处，一片湿滑。
“他肏了您几次？”
长指深入穴内，触到一片潮热，大汩黏稠的液体流了出来。
"看来——"他喉结滚动，声音里淬着毒液般的温柔，"吾主……被照顾得很好？"
黏腻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沾湿的指尖抽出时牵出银丝。
洛尔凝视着指间晶莹，忽然将手指抵在爱丽丝唇畔："尝过自己了吗？"
他眼底翻涌的暗色几乎要将她吞没，"还是说……您更想尝尝他的味道？"
凯尔突然暴起，骨翼如刀锋横扫，逼退洛尔的瞬间，他趁机扣住爱丽丝的肩胛，将她拽向自己。
但——
洛尔也未松开箍住爱丽丝腰肢的手。
这对银发恶魔隔空对峙，相似的俊美面容上凝固着如出一辙的偏执，翡翠般的瞳孔在黑暗中荧荧发亮。
四目相对，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爱丽丝被两具非人的恶魔躯体夹在中间，大气也不敢出。
三人之间仿佛横亘着无形的冰墙，陷入漫长的寂静之中。
最终打破沉默的是凯尔。
“放开她。”凯尔嘶哑的嗓音里凝着血锈味。
他刻意忽略自己肩胛骨被刺穿的剧痛，“你不该对吾主如此不敬。”
洛尔只是冷笑，指尖捏住爱丽丝的下巴，强迫她擡头。
“该我了，Kaeltharion。”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里糅着三分占有欲、七分警告，“吾主，您不该偏心。”
下一秒，细微的疼痛从唇畔蔓延——洛尔恶狠狠地叼住了她的唇。
“唔啊……”
爱丽丝的瞳孔紧缩，喉咙里溢出一声呜咽。
凯尔的骨翼突然完全舒展，锋利的翼骨擦过洛尔颈侧，却在即将见血的瞬间停滞。
他染血的手掌复上爱丽丝后颈，以绝对占有的姿态将她压向自己，用嘴唇温柔厮磨着她颤抖的耳垂，却同时——任由洛尔的唇继续肆虐她的柔软。
爱丽丝在双重夹击中颤抖——两种截然不同的触碰，将她的身体撕扯成矛盾的碎片。
"真甜……"洛尔痴迷地含吻住她的唇，喘息间溢出餍足的叹息，"但您该学会……”
突然掐住她下巴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翡翠竖瞳里翻涌着偏执的暗光，"要公平分配。"
话音未落，他已揪着凯尔的银发将人粗暴拽低，强迫兄长与自己共同低头。
三人的呼吸在方寸间交融，爱丽丝被笼罩在交叠的骨翼之下，眼前只剩下两双同样饥渴的翡翠瞳孔。
"吾主。"洛尔用染血的拇指摩挲她被亲肿的唇瓣，"您该亲口告诉我们。"
"究竟谁更让您愉悦？"
黑暗吞没了她的意识，最后的感知，是两对漆黑的羽毛骨翼在她头顶交错，如同铁筑的囚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