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崎港的夜雾弥漫,潮湿的海风裹挟着铁锈味。裴司斜倚在奔驰车头,指尖的香烟在黑暗中划出猩红的弧线。他望着远处废弃造船厂里晃动的黑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老大,赤龙会的人到了。"阿龙低声道。
裴司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将烟头弹进海里。火星划破夜色,在触及水面的瞬间熄灭。
"裴先生。"为首的日本人田中信一躬身行礼,西装袖口露出赤龙刺青,"您要的货都准备好了。"
裴司没急着答话,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只打火机,金属开合的脆响在寂静的码头格外清晰。他盯着跳动的火苗,突然轻笑一声:"田中君,听说你们最近和菲律宾人做了笔大生意?"
田中的表情瞬间僵硬。
裴司把玩着打火机,踱步到第一个木箱前。帆布掀开,德国黑克勒-科赫的钢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随手拿起一把MP5,枪械拆卸声行云流水,眨眼间变成一堆零件散落在箱盖上。
"成色不错。"裴司突然将枪管抵在田中胸口,"可惜价格不太漂亮。"
田中额头渗出冷汗:"裴先生,现在海关查得严......"
长崎港的夜雾中,他听着田中关于海关的说辞,低笑一声。
"田中先生似乎不太了解我。"裴司用枪管挑起对方的下巴,声音带着危险的愉悦,"我运的货,从来不会出问题。"
田中喉结滚动,强撑着笑道:"裴先生的本事自然无人能及。只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就怕万一..."
裴司唇角微扬,突然手腕一翻,枪口瞬间转向阴影处。三声枪响划破夜空,子弹精准地擦过躲在集装箱后的菲律宾人耳边。
"确实该小心。"裴司看着被阿龙押出来的马尼拉人,枪管轻轻点着其中一人脖颈上的蛇形刺青,"比如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
田中脸色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急忙鞠躬:"这是个误会!我们赤龙会绝对没有..."
"替我带句话给何伟雄。"裴司打断他,将枪扔回木箱,"就说他的'心意'我收下了,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田中讪笑着躬身引路,裴司单手插兜跟在他身后,皮鞋踏在潮湿的石板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长崎的红灯区霓虹闪烁,暧昧的粉紫色灯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衬得那双黑眸愈发深邃危险。
拐进一栋和式宅院,推拉门一开,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脂粉香与清酒气。
赤龙会的老大佐藤正雄盘腿坐在主位,肥胖的身躯裹着松垮的浴衣,胸前刺青狰狞。他身边跪着几个赤身裸体的混血女孩,肌肤雪白,腰肢纤细,正用舌尖卷着生鱼片往他嘴里送。
桌上还横陈着一个金发女郎,浑身涂满刺身酱油,像一道活体料理。
佐藤用筷子夹起她胸前的三文鱼片,擡眼看到裴司,咧嘴一笑,露出镶金的牙齿:“裴先生,来,坐!”
裴司唇角微勾,却没动。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西装扣,在离佐藤最远的软垫上坐下,长腿交叠,指尖在膝头轻点。
佐藤眯起眼,拍了拍手。纸门再次拉开,四名艺伎踩着木屐碎步而入,和服腰带松垮地系着,随着三味线的节奏缓缓扭动腰肢。
三味线的弦音陡然转急,艺伎们雪白的手指勾住绛红色和服腰带,布料如花瓣般层层剥落。
最先滑下肩头的是绣着鹤纹的衣领,接着是缀满樱花的宽袖,最后整件和服如潮水褪去,露出象牙般莹润的年轻肉体。
佐藤身旁的混血女孩跪行到裴司面前,涂着丹蔻的指尖捏起一片金枪鱼刺身。
裴司扣住她的手腕,反手将刺身喂进她微张的唇间。女孩睫毛轻颤,鲜红的舌尖卷着鱼肉。
女孩娇笑一声,顺势依偎进裴司怀里,手指暧昧地划过他的胸膛。
佐藤肥厚的手掌在身旁女人大腿内侧缓缓摩挲,眯着眼笑道:"不合裴先生胃口?"他咧嘴露出金牙,大手一挥:"换菜!"
纸门再次拉开。四名赤裸的艺伎并排躺倒,雪白肌肤在榻榻米上铺开如新雪。
六名赤膊纹身的壮汉沉默而入,古铜色身躯。
没有前戏,没有调情,男人们直接分开女人们的腿,粗硬的性器毫不留情地捅进湿软的嫩穴。
"啊!"艺伎的惊叫很快变成呻吟。
佐藤哈哈大笑,抓起清酒浇在一个正在抽插的部下背上,酒液顺着男人绷紧的脊背流进交合处,发出淫靡的水声。
裴司晃着酒杯,琥珀色液体映出他似笑非笑的眼。
榻榻米上,一个黑发艺伎正被后入式干得双乳乱颤,乳尖蹭着身下另一个女孩的嘴唇。
角落里,金发女郎自己掰开臀缝,让佐藤的部下把芥末抹在穴口,引得男人发狠顶弄。
佐藤的呼吸粗重起来,他肥厚的手掌掐住桌上女人的大腿,俯身一口咬住她乳尖上那片薄如蝉翼的鲷鱼刺身。
女人痛得浑身一颤,却又在疼痛中溢出甜腻的呻吟。他像野兽般撕咬着那块鱼肉,舌尖粗暴地刮蹭着早已挺立的乳尖,唾液混着酱油在雪白的胸脯上蜿蜒而下。
"啊……"女人仰着头,手指无助地抓着桌沿,双腿不自觉地夹紧又分开。
佐藤狞笑着,手中的筷子突然夹住她早已充血肿胀的阴蒂,轻轻一拧。
"呀啊!"女人猛地弓起身子,双腿剧烈颤抖,蜜穴不受控制地涌出一股清液,顺着大腿内侧滑落。
裴司冷眼旁观,指节在酒杯边缘轻轻摩挲,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榻榻米上交媾的肉体越发激烈,男人的低吼与女人的尖叫交织成一片淫靡的乐章。
佐藤似乎被这场景刺激得更加兴奋,他一把扯过身旁另一个女孩,粗鲁地掰开她的双腿,将沾满酱汁的筷子直接捅进湿漉漉的穴口。
"叫啊!"他狠狠搅动筷子,女孩的哭叫瞬间拔高,双腿痉挛着踢蹬,却被他死死按住。
裴司终于放下酒杯,金属与木桌碰撞的清脆声响让佐藤动作一顿。
佐藤手中的筷子还插在女孩体内,他转头看向裴司,肥厚的嘴唇咧开一个淫邪的笑:"裴先生不喜欢年轻姑娘?"他故意搅动筷子,女孩痛得蜷缩起来,"我听说......你最近身边可养着个娇嫩的小姐?日夜不离身?"
裴司垂眸,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擡。阿龙立刻递上一份牛皮纸档案袋。
"啪——"
一叠照片被甩在沾满精液与清酒的桌面上。佐藤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笑容僵在脸上,照片上赤裸的少女双眼空洞,脖颈淤青,正是警视总监失踪多日的独生女。
"横滨警署的传真机,"裴司用指尖点了点照片,"还有三十分钟就会收到这些。"他轻笑,"不知道石田总监看到女儿死在老朋友手里......会怎幺做?"
佐藤脸色瞬间惨白。他觊觎警视总监的千金已久,碍于对方权势一直不敢下手。直到三天前,他精心策划了绑架,将女孩折磨至死,还准备嫁祸给死对头山口组。
"你......"佐藤猛地掀翻桌子,女人惊叫着滚落。他掏出手枪对准裴司:"你以为能活着走出——"
"砰!"
子弹穿透佐藤的手腕,裴司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枪管抵住他后脑。
艺伎们尖叫着四散奔逃,赤龙会的手下刚摸到枪,就被阿龙带人踹门而入,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将整个房间围住。
佐藤肥厚的脖颈渗出冷汗,他盯着被裴司手下押进来的田中,这个叛徒正颤抖着举起双手,脸色惨白。
"裴先生......"佐藤强撑笑容,声音发颤,"价格好商量,这批货的分成,我给您六成......不,七成!"
裴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枪管,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佐藤先生,你觉得我缺这点钱?"
房间内死寂一片,只剩下艺伎们压抑的啜泣声。
"我要的是,你背后那条德国线。"
佐藤冷汗直流,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什、什幺德国线?"
"汉斯·克劳斯。"裴司缓缓吐出这个名字,尾音拖得极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
佐藤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闪过震惊、困惑和难以置信,这个名字本该是绝密,连他最信任的心腹都不知道。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你......你怎幺会......"
裴司嗤笑一声,将烟头碾灭在佐藤昂贵的浴衣上:"慕尼黑的军火贩子,专做东欧和亚洲生意。"他俯身,在佐藤耳边轻声道,"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也配在我面前讨价还价?"
佐藤浑身发抖,却不敢反驳。
裴司直起身,转身走向门口,却在即将踏出房门时突然想起了什幺,他停下慢悠悠地转身,踱步回到瘫软的佐藤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哦,对了......你知道日本最好的Akoya珍珠在哪里有卖吗?"
佐藤还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下意识回答:"银、银座的田丸珍珠......"
裴司满意地勾起唇角,这才真正转身离开。
夜风卷着海腥味扑面而来,裴司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阿龙快步跟上:"老大,菲律宾那边传来消息,温慕云已经找到何伟雄的仓库了。"
裴司吐出一口烟圈,眯起眼睛:"通知温景睿,可以收网了。"
银座的霓虹在雨后的街道上晕开一片迷离的光。田丸珍珠店的玻璃橱窗映出裴司修长的身影,他推门而入时,门铃清脆地响了一声。
"欢迎光临。"女店员鞠躬到一半,擡头看清来人,声音不自觉地弱了下去。
男人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领口微敞,颈侧若隐若现的咬痕让他本就凌厉的气质更添几分危险的性感。女店员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托盘,指尖发凉。
"先、先生需要什幺?"她努力维持专业的微笑,"我们店新到了一批南洋珠,太太们都很喜欢......"
裴司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陈列柜,突然停在一串淡金色珍珠项链上。他伸手拎起,圆润的珍珠在他指间泛着温润的光泽。
"小女孩会喜欢这种幺?"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女店员一愣:"小、小女孩?"她下意识看向男人冷峻的侧脸,怎幺也无法将他和"小女孩"三个字联系起来。
"啊......"她回过神,连忙指向另一侧的粉色珍珠,"年轻女孩的话,这种会更受欢迎,可爱又精致......"
裴司没有移开目光,依旧盯着手中那串淡金色的珍珠。女店员紧张得后背渗出薄汗,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客人,明明在笑,眼神却冷得让人发颤。
"就这条。"
女店员如蒙大赦,连忙去取包装盒。转身时,她听见男人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她听不懂的意味:"金色才衬她。"
珍珠被小心地装入黑丝绒礼盒,裴司接过时,指尖在盒面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店外,阿龙已经发动了奔驰车,引擎声在夜色中低沉地轰鸣。
"老大,直接回香港?"
裴司将礼盒放入内袋,他望向车窗外东京的夜色,唇角微勾:"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