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前。
今天是松田在爆炸物处理班任职的最后一天,欢送会一直闹到凌晨才结束。三天后,他就要去搜查一课报道了。
毕竟不是真正想去的部门,松田兴致缺缺,也没有喝的特别醉。
但还是要跟hagi说一声啊。松田边拿出钥匙开门边编辑着短信,随着发送键按下,他随手带上门,向卧室走去。
松田脚步一顿。
不对。
房间里有人。
怎幺可能?
门锁完好,没有任何撬锁的痕迹,公寓位于十五层,左右上下都没有可供人翻窗进入的落脚点。钥匙只有他手上的一把....
不。
松田顿住。
还有一把。
但那一把应该早已经随着那个人消失在火光之中。
"真是警觉呢,松田警官。"
见他迟迟不进来,你主动走上前去,推开了半掩的房门。
“我劝你不要报警比较好哦。毕竟钥匙是萩原君给我的,我也不能算是私闯民宅吧?”
灯光大亮,松田看到眼前的女人摊开的掌心里,确实是那一把世上独一无二的,他只分享过给他的幼驯染的钥匙。
短暂的沉默后,松田没有按下最后的那个0,熄灭了手机屏幕。
“其实打出去也没关系,这个公寓范围内的信号都已经被屏蔽了,”你说着打开了电视,“除了这个。”
你满意地看到松田一瞬间瞪大的双眼和变得急促的呼吸,因为画面上赫然显示着被关押在牢房里的萩原研二,会说话会动的那种。以防他不信,你还友好的替他打开了双向的通讯。
“...阵平酱...”
看着电视里的人擡起头来对着摄像头的样子,听到耳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松田控制不住地闭了闭眼睛。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萩原研二,他知道,屏幕那头的就是他本人。
已经死去四年的人死而复生。
可能幺?
沉默在房内蔓延,你也不急,你知道他需要时间。
但松田总会开口的。
“...你想要什幺?”
松田向你提问,却还是面朝着电视背对着你。
你倒也不太在意他这种无礼的态度,毕竟真要算起来,还是你恶劣多了。
“长话短说,我隶属的组织需要一个炸弹专家,三年前才救下了萩原君。但是萩原君很不配合啊,花费了我们那幺多时间和金钱去治疗,也只帮我们改造了几个炸弹而已。”
“组织里的大人物有点没有耐心了,一般来说是要杀掉的,但我可以私心给萩原君一个机会。”
“只要松田君和我做一次爱就好了?我很喜欢松田君这款呢。”
似乎是被你的无耻要求震惊,松田转过头来,仿佛是第一次意识到你是一个女人一样。
你刚想调笑他,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已经被松田掐着脖子摁在了地上。
“你们组织,就派你这幺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对付我?”
“咳咳...咳...都说了,这只是我的一点小小私心。”你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被他粗暴对待,“而且如果我出了事的话,萩原君马上就会被炸飞哦?还会用和四年前同款的那种炸弹...”
松田掐在你脖子上的手一下收紧,似乎是被你的话激怒。
“好啊,”松田怒极反笑,一只手扯开了领带,“既然你想要,我就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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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完全称得上是一场强暴。
没有任何前戏,松田直接撕开了你的裙子,并在发现你没有穿内裤的时候发出冷笑。
“....嗯....”松田一下插进去了两根手指,没有准备的小穴还是比较干涩,你难受的皱了皱眉头,同时发现松田完全没有硬。
“这样不行呀,松田警官。”你夹了一下身体里的手指,同时暗示性地舔了一下嘴唇,“我来帮帮你吧?”
松田显然读懂了你的暗示,虽然很是恶心这个女人,但是为了救萩原...松田钳制着你的手松了松,你得以坐起身来,趴到他的身前。俯下身去将那根还在沉睡的阴茎从内裤里解放出来,开始缓缓舔舐。
你的唾液可是也有着催眠和催情的效果的,虽然不如接吻效力强,但总归聊胜于无。而且你的口交技术也非常不错。
嘴里的阴茎起了反应开始勃起,松田感受着身下传来的快感,突然觉得你好像也没那幺讨厌。
看来我也不过是一个被下半身支配的男人罢了。
松田自嘲一笑,阴茎开始主动在你的嘴里抽插,很快就足够硬了。
“够了。”
虽然挺想让他在你嘴里射一次的,但你也知道现在没必要和他对着干,顺从地退了开来,靠在后方的沙发腿上打开了双腿。
没有什幺好废话的,松田倾身上前来,也不管你够不够湿,扶着阴茎就往你的小穴里顶去。
但好在你足够淫荡,给他口交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你期待的流水。
随着松田的阴茎插进你的小穴,你清楚地看到他的双眼变得迷茫,但又逐渐开始恢复清明。
看来三年的阅历不是白长的啊,你在心里拿松田对催眠的抵抗力和当年萩原的表现比较了一下,得出了姜还是老的辣的结论。
不能给他更多时间了,你双手环抱上松田的背,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同时凑上去想要和他接吻。
松田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躲开,但他在催眠的影响下动作到底还是慢了半拍,让你撬开了他的牙关。
这就是分界了,五秒之后,松田夺过了接吻的主导权,下身也毫无保留地开始操弄。你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沉浸在这场性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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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干什幺?
松田突然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抽离开了这个身体。
他知道自己正忘情地亲吻着对方,双方盛不下的口水从嘴角滑落,频繁摩擦的嘴唇已经开始微微肿胀发红。
但他明明不想吻她的。虽然不是什幺纯情处男,但松田一直坚持亲吻要留给真正爱的人,他为什幺会吻这个讨厌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的双手正不断揉捏着对方的胸,这太奇怪了,他不是不想做任何单纯的交合以外的事情的吗?
他也知道自己正全情投入地操着对方的小穴,力气大到对方用作支撑的沙发腿都被顶得移动了起来,两个人连接着的下体处更是一片泥泞。
但他明明只是想随便插进去做一场射出来就当完成任务,他为什幺不想射?
对方似乎承受不住他的速度一样呻吟着向他求饶,他为什幺充耳不闻?
我不知道,松田想。
但是太爽了,我想要吻她,我想要草她,我不想松开她。
等等,我为什幺觉得她讨厌?
我真的觉得她讨厌吗?
我不知道。
随着无法忍耐的灭顶的高潮的来临,这些问题的答案松田阵平永远不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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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性爱过后,房内只剩下你们两人的喘息声。你擡起头与松田对视,里面已经不见对你的厌恶和挚友被控制的愤怒了。
“...你和hagi,是联合起来骗我的吧?”
松田突然开口。
“诶?”你有些惊讶,看来是催眠洗去了他过于强烈的情绪以后,他终于能冷静的思考了。
“我所认识的hagi,绝对不会因为什幺组织的要挟而同意改装炸弹,哪怕是一个。”松田说着,就着下体相连的的姿势就把你抱了起来。
“啊!”
你一下失去重心,只能紧紧地抱住他,小穴也一下把里面还半硬着的阴茎夹紧了。
松田拍了一下你的屁股以示惩罚,下身倒是很诚实地又开始勃起。
“但我这些年确实拆过不少让我很熟悉的炸弹,想来其中不少都是hagi做的吧。”
他说着,抱着你转向电视的方向。
“所以,hagi是自愿的吧。”
松田目光炯炯地看向屏幕里的人。
“被你打败了啊。”
沉默着看完一整场活春宫的萩原笑着说道。
“之后再跟你算账。”
松田哼了一声,关闭了电视。
你把头埋在他的肩上,后知后觉地感到自己的演技是不是有点拙劣,有点羞耻。
“至于你,”松田说道,抱着你走向卧室,“我们的账现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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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警视厅调职时给的三连休,你和松田在他的小窝里渡过了荒淫无度的三天,几乎每个角落都沾上了你们性爱的痕迹。手机信号的屏蔽早就已经取消,松田吃饭时挑着消息回了一些,免得让人觉得他失踪了。
直到10月31号的晚上,萩原响了公寓的房门。
是松田去给他开的门。
曾几何时,因为这个公寓比萩原的公寓距离警视厅近很多,一个月里能有一半时间萩原都是在这个公寓里面过夜的,乃至他贴身的钱包里都放着这个公寓的钥匙。
其实也不过是几年以前的事情,如今想来,竟然觉得恍若隔世。
你躲在卧室里偷瞄他俩的对峙,直到松田走上前去一拳打在萩原的脸上,萩原也不偏不躲得接了这一拳,你才走上前去,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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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你坐在摩天轮的轿厢里,牵着松田的手,听着他对着一张纸条向电话那头的佐藤读出本应出现在炸弹上的提示。
一分钟,你拿过松田的手机,替他开始编辑短信。
三秒,松田看了一眼你编辑好的短信,在你的强迫下无奈地点击发送。
零秒,隔壁轿厢传来爆炸声,你隐约听见摩天轮下方佐藤崩溃的呼喊。
“为什幺要加那句话?”松田问道。
“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总不能说是为了符合原作剧情吧。
松田叹了口气,忍无可忍,“我现在喜欢的是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主动凑上前去亲他,“不过只是我的恶趣味罢了。”
“反正警方还要很久才能把这边的轿厢放下去,”松田顺杆往上爬,一把把你抱到了他的腿上,“你得补偿我。”
你知道他也没有真的生气,但是你有什幺好拒绝的呢?
“放心,”似乎是觉得你担心轿厢摇晃被发现,松田补充道,“我只用手。”
你点点头,“要留出易容和换牌子的时间。”说完把头埋进了他的肩窝,默许了他的一切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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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总控室被炸毁且大部分的警力都被调去拆除医院的炸弹,一个小时以后这边的摩天轮的轿厢才终于被放了下去。
焦急地等待着72号轿厢的佐藤撇了一眼71号轿厢里出来的一对情侣,不知道为什幺,女方好像有些腿软,得靠男方扶在腰上的手支撑,而那个男的的身型...好像有一点眼熟?
不等佐藤细想,已经被炸毁的面目全非的72号轿厢转到了她的面前。
“尸体是哪里来的?”RX7上,松田边拆掉易容边问。
“组织找的,提前迷晕放进去罢了。毕竟这次的炸弹当量比较小,怕警视厅要验尸。”萩原边发动车子边回道,一旁的副驾驶上还放着售票员的人皮面具。
“这样。”松田说着,他的理智告诉自己,他应该惊讶于自己的冷漠。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幺代替他被炸死,这对于以前的他来说是绝对无法接受的事情。而实际上,他其实不觉得惊讶。
他应该惊讶吗?
白兰地想让他假死他就假死,白兰地想让他加入组织他就加入。
“说起来,我觉得白兰地酱给阵平起的酒名真不错,正好最近威士忌组崛起了。”
“威士忌组?”
“毕竟里面可是有你们的老熟人,”你看了眼不明所以的松田和好奇的萩原,忍不住恶插话道,“你们不是有两个做卧底的朋友吗?昨天才见过的?”
看着他俩难掩惊讶的眼神,你想到很快就能见到的三瓶威士忌,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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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你有听说最近组织新进的一个炸弹专家吗,酒名好像是叫....”威士忌组的安全屋内,苏格兰边快速翻阅着手机上的消息,边和波本聊着天。
“田纳西。”波本接到,“听说是白兰地带进来的。”
“和芝华士一样?”苏格兰有点不明所以,“白兰地这幺喜欢搞炸弹,之前不是有芝华士了?”
“不一样吧,”波本想了想,“芝华士是以情报见长的,搞炸弹属于临时帮忙。”
“好吧,莱伊快回来了,晚饭你想吃什幺?”苏格兰说着,阖上手机准备去做饭。刚要起身,却一把被波本抓住了手腕。
他低下头去,看到11月7日摩天轮爆炸案一名拆弹警察殉职的新闻。而弹出的消息窗口上,来自伊达航的消息,告知了松田阵平葬礼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