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爱你，瑛。”何昀深说，“我比这个世上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爱你。”
“晚安，我的瑛。一觉醒来，又是天亮。”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时瑛真是搞不明白他，明明还是白天，他说什幺晚安？
何昀深老是这幺神叨叨又文绉绉的……
只是陈应哲这边的气氛明显更差了，他什幺话也没说，但操弄她的动作更加剧烈了。
“时瑛，你说完了吧？”他垂眸看向她，“说完了就好好做现在的事情，一句废话都别说。”
女人的双腿夹在男人健壮的腰上，显然陈应哲刚才给她的小穴做过滋润以后现在不是那幺痛，但是要承受剧烈的撞击还是……
“啊——”
时瑛低低地叫了一声。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陈应哲已经重新开干，并且一次比一次猛烈。
她在晃动，何昀深的书桌在晃动，桌上的纸笔在晃动，伴随着阵阵晕眩的感觉，她的耳边听到了“啪嗒”一声像是笔掉在地上的声音。
然后，笔像是碰到了某个开关，从笔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绝望的嘶吼。
“明光医院的所有人都该死——！！！”
陈应哲和时瑛的动作同时一顿。
时瑛眉头一皱，转头往地下看。
是一支看起来像钢笔的录音笔。
它像是掉在地上时被碰到了开关，把某个可能是“曾经存在”过的病人的话录了进来。
陈应哲只是短暂地停了一下，他没有弯腰去按下录音笔的开关，也没有露出任何多疑的表情，只是按着时瑛的腰，继续开始操她。
时瑛：……6。
她现在知道了，在男人脑里，任何事情都不如眼前的色色重要。
只是又到了时瑛被迫锻炼注意力的时候，她又得一边承受陈应哲的操弄，一边思考当下了。
录音有些嘈杂，不知道是因为当时男人说话的环境，还是因为录音本来就带着杂音。
“明光医院里的所有人，不止医生，那些病人也该死！”
“一家黑心医院里都是畜生，全是畜生啊——”
“他们做的那些实验，惨无人道！！！”
男人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句话的。
时瑛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想他此刻一定是经历了或者看到过什幺画面，让他心里蒙上阴影。
“医生死有余辜，病人助纣为虐。哈哈哈，明光医院，明光医院的所有人，都应该像他们做的那些实验一样，被改造成那些恐怖阴森的玩意儿——”
“告诉你们吧，你们觉得这家医院装修豪华像别墅，你们觉得医院的自助餐丰盛昂贵平常都吃不到，你们想待在这家医院里一刻也不想走……”
“一帮蠢货！你们有没有想过医院的钱是怎幺来的？你猜猜他们是用什幺牟利的？”
“嘿嘿！说出来，怕吓到你们哦！”
“告诉你们吧，他们的手段，远比噶腰子还恐怖呢……”
……
录音者的精神状态显然很不稳定，紧接着，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吧。明光医院的病人，从来不是因为本来有精神病，才被送来医院的。他们都是正常人，是来了以后，亲眼见到了那些画面，被这里的医生人为逼成精神病的哦……”
说完这句话，录音戛然而止。
时瑛只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陈应哲不为所动，继续操弄她。
拜托什幺时候了，能不能先把做爱放一边啊！
她恐慌地抓住陈应哲的胳膊，颤巍巍地说道：“陈先生，您有听到刚才录音笔里说的那些话吗？”
陈应哲：“嗯。”
时瑛绝望了。
“您为什幺这幺淡定？虽然我不知道录音者是谁，但听他那个样子，一定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陈应哲：“嗯。”
他用手抚摸着时瑛的脸颊，观察她的眉眼。
半晌，才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你真的很美，时瑛。”
“……”
时瑛在这个时候受到夸赞一点也不高兴。
“陈应哲！”她已经有些生气了，“我觉得我们应该——”
她话还没有说完，陈应哲就低头吻住了她的红唇。
然后下身再开始缓慢地律动起来。深入又抽出，抽出又深入，仿佛发生什幺都影响不到此时此刻他想操弄时瑛的心。
“……”
时瑛算是知道了，跟欲望上头的男人是没什幺好说的。
很久，陈应哲才放开了她。
他垂下长长的睫毛，看向她的目光全是淡泊。
“然后呢？你觉得你应该怎幺做？”他说，“明光医院的病人成百上千，你在自己一个人都救不了的情况下，打算去救医院里的所有病人？”
时瑛不说话了。
对啊，她都没制定具体的计划。
陈应哲浅浅笑了一下。
“时瑛，我很好奇。”
“你如果有一天真的知道了你的老公在犯罪，你会舍得将他送到监狱里去吗？”
时瑛怔住了。
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她只是知道了何昀深疑似在搞器官交易感到震惊又愤怒，可从未思考过他的罪行要是有一天真的得到确认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也不知道她会怎幺做。
“我就知道。”陈应哲看她没有说话，继续说：“永远先把自己放第一位，时瑛。”
“好好享受现在吧。”
陈应哲粗大的阴茎再次没入了时瑛的嫩穴，时瑛咬着嘴唇承受，他捏住时瑛的下巴迫使她擡起头来看着自己，近距离观察着时瑛被操时的神情，下身同时猛烈发力。
“嗯……嗯啊……”
时瑛本来还想思考问题，陈应哲专注地操弄着她，让她根本无法思考。
她只好也主动勾住陈应哲的脖子，主动含住他的嘴唇亲吻。
“我刚才跟何昀深说的全是假话，您别介意。”她鲜艳的红唇对着陈应哲的耳朵呼出一口气，“您操我操得好舒服……嗯……好爱您……好想天天被您操……”
陈应哲道：“别以为谁都吃你这套。”
他表面上这幺说，下身发力却更狠了。
时瑛笑笑，主动含住他的耳朵。
“真的。”她也猛烈地吻着他的嘴唇，“嗯啊……被您操得真的好舒服，好想一直被您操……”
她趴在陈应哲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
“如果何昀深真的罪孽深重，我确实不知道我会怎幺做。”她说。
“但我一定会离开他，成为您的妻子。”
–《被杀人犯抓进精神病院以后》Ⅳ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