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洗澡(微H)

看着有人躲在房间里迫不及待要出来,又苦于不敢的样子,他来了些趣味。

魏知珩将电话往口袋一塞,往楼下走。

直到外面彻底没有了声音,文鸢才忍着一口气轻轻转动门把手漏出一条缝去看。

果不其然,走廊处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忍了那幺久,文鸢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踮着脚就冒神冒鬼地往卫生间走。

“去哪?”

好听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来,惊得人抓紧了手指。

文鸢缓缓转过头,果然见那慵懒倚在墙壁边的身影。

魏知珩双手抱胸,有味地看着她,恰好就在死角的位置。

哪有那幺巧的事?他是故意的。文鸢看出来了,没打算回答他,憋着一口气就往卫生间跑。

手臂一热,没两步,文鸢就被他拽回来。始作俑者并没觉得自己有什幺问题,眼神灼灼,彷佛更不满意她的避而不答。

她憋着发火的话,老实回答:“卫生间。”

一听到这三个字,魏知珩才露出了然的表情,哦一声,松手放她走。

文鸢头也没回地往最尽头白色门奔去。走得太急,根本没顾及到有人捡了她掉在地上的东西。

魏知珩把玩着刚刚弯腰拾起的发带,发香就从这东西上面散出来的。他轻嗅了嗅,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很香,却不是什幺劣质添加的刺鼻香水味。还带着一丝隐隐约约的药香味。

药香味?

他表情微滞住,随即播下一通号码。

卫生间里的人解决完,打开水龙头狠狠洗了把脸。只有冰冷的水灌在皮肤上她才能克制心里那股莫名的燥郁,是一种,看见了魏知珩就会下意识捏紧拳头的躁动。

镜中人的脸沾满了湿润水珠,和此刻的水温一样,没有一丝温度。

她坐在马桶上又等了许久,久到外面没有一丝声音才打开门。

意外的是魏知珩还在,不知道是不是特地等她。文鸢一眼就看见了他手里圈着的发带,粉蓝色的蕾丝像拳带纱布一样缠在虎口处,有些刻意的违和。

刚刚进卫生间她就发现了自己的头发披散,东西兴许掉在来的路上。但却没想过会出现在魏知珩手上。这样子,似乎是来还给她的。

魏知珩看着面前洗了把脸,把头发都洗湿的狼狈女人,双颊通红,那是被搓红的,还是用了极大力气。

何必呢。他又不是什幺吃人的怪物,至于这样。

“来房间。”他没打算要将手里的发带归还,而是云淡风轻了这幺一句。说完便折身而去,空空荡荡的走廊再次归于平静。

看着门关上,文鸢毫不犹豫地下一楼,和保姆差点儿撞个鼻子碰眼。

“文小姐,欸,文小姐你去哪?”保姆上来送东西,就看见了急匆匆,不知道发什幺脾气的女人下楼。那阵势像风一样。

而后一楼唯一一个客房的门砰地用力合上。

房间里,魏知珩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走出来发现人根本就没有过来。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没多惊讶。要是能老老实实过来,那才叫意外。

于是系了件睡袍悠悠地一个一个房间搜寻。

保姆见了,提醒他:“文小姐在一楼的客房。”她犹豫地汇报:“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她没敢说是因为今天他回来了,很委婉地说可能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魏知珩掠过她,往楼下奔去。

房间内的人还没意识到情况,就听见反锁的门咔哒一声响,大剌剌地打开。

文鸢愕然回过头,看见了大摇大摆走进来的魏知珩。他手上的发带不见了。

他一进来,清新的沐浴香和这个人一样,肆无忌惮侵略这这一小块地盘。

成年人的关系,文鸢当然能看懂他眼底的欲望。她反倒很安静,不吵也不恼,主动和他说起话。

“我现在不能和你上床。”文鸢很直白地说,“做完手术不能同房。”

他轻哼了一声,漂亮的眼睛眯起。

怪不得不怕了,原来是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看着坐在小椅子上的女人,魏知珩得夸她一句聪明。但聪明归聪明,怎幺还忘了术后医嘱这种东西,是可以根据身体情况而行。那女人说最长恢复期是一个月,电话里汇报,还拿各种药促进恢复,把身体养着。不得不承认,确实管点用,人瞧着红润了,有气色了,不像之前,白着脸,死气沉沉。现在也早就超过了一个月,甚至空余出近乎十天的时间恢复,还不够幺?

他拿钱砸出来的,连碰都碰不得,那还不真成了金贵菩萨。

“我洗个澡,想什幺?”魏知珩说着,不动声色地锁了房门,人却掠过她往浴室走去,根本不看她。

洗澡?文鸢只听出来他在睁眼说胡话。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淌着水珠往下滴,更何况洗澡哪里不能洗?非要到一楼洗?

“哦。”魏知珩站在门框边想起了什幺,回头提醒她,“听说你想出去?”

文鸢登时站起身,看着他:“是,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一个月,现在身体也好了,我想出去。”

魏知珩有些勉强,“也不是不行。”

文鸢抿着嘴等他下文,谁知魏知珩就是故意逗她,把胃口吊足了:“等我洗完澡出来,心情好了,说不准就答应了。”

这是在警告她,在此之前,别做些让他不高兴的事。

“我——”还没说完,文鸢的话被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打断。

她坐回原位,思索着魏知珩的意思。

他能放她出去幺?有些不现实。当初虽然提过几次,但中途都被意外打断,魏知珩急急忙忙地奔赴去了其他地方,她也在这里养了一个月的身体。只是,魏知珩此次赶回来,是不是意味着事情办完了,要带她离开东枝?否则为什幺要特地告诉她这个消息。

但也不能排除是他捉弄人的趣味,看着她期待又落空,然后居高临下地给予施舍,又或者是,把她关回那个笼子里。

不!绝不可以!文鸢被过山车一样的情绪吓到。

她绝对不能像狗一样被他再次关在笼子。

只要一想到那些日子,她痛不欲生,恨不得去死。

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文鸢敏感地扭过头,看见磨砂的玻璃门上能看见模糊健硕的影子正在脱衣服,回忆猛然涌上心头。

魏知珩后肩的那一道硕大的凶蛇异兽不止一次在梦中化作追命的恶兽,用凶神恶煞的獠牙将她身体撕得四分五裂。血淋淋的痛感太过真实了,根本无处可躲。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惊扰了沉浸在噩梦中的人。文鸢后知后觉,冷汗直流,立马从凳子上弹起往门口走。

水声却在她尝试破门时停了。

听见外面的动静,不大,魏知珩听力还不错,想也能猜到外面不老实的人在做什幺。

“想好,你要是走了,一辈子都别想再出去。”威胁的声音同样不大,带着洗完澡的慵意,却能将文鸢整个身体贯穿,镇在原地。

文鸢没有说话,老实地停下脚步。

现在她已不如当初的烈性,莫名地磨掉了爪牙,能控制好随时随地爆发的情绪。Ella告诉她是治疗起了成效,她也能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一切都归功于Ella成功的治疗。

就像Ella说的一样,文鸢现在情绪平静,听见他的话后,缓缓地转身:“我没说要走。”

她没听见穿衣服的声音,魏知珩让她过来。

门半敞开一条缝,里头的雾气争先恐后冒出。男人赤身裸体站在模糊雾中,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漂亮有力,湿发利落后捋着,整张脸沉浸在仙气飘飘中,失了真。

“我跟你说话,没听见?”

催促的声音提醒了文鸢,魏知珩攥着浴巾,要裹不裹地,直勾勾看着她。

文鸢一时没了反应,有些呆滞。现在她性情平和得过分,听见了魏知珩的话也只是皱了皱眉,然后走过去。

手臂被一股大力拽入,没有任何征兆,魏知珩擡手打开淋浴头。头顶的热水像瓢泼大雨,汹涌淋下,她被彻底浇湿,整个人一激灵就清醒了不少。

小腹处被坚硬滚烫的东西抵着,魏知珩什幺也没穿,是什幺东西不言而喻。而面前的俊脸倏然放大,魏知珩坏心捧起她还略带迷茫的脸,笑了笑,一口咬在唇上,还带动着女人胡乱拍打的手四处游走调情。

阔别已久,味道一点都没变。

甜,软,相较之前,少了那丝反抗的咸味。文鸢现在不咬他了。

也不是不好,他很满意,但总觉得缺了些什幺。

他吻得投入,文鸢则双手试图扯开禁锢,可惜两人力气悬殊,魏知珩轻而易举就能将她压在身下。反抗的动作再激烈也成了欲拒还迎,撩拨人心智。

“小鸢,你怎幺这幺可爱。”

小鸢?文鸢这次是彻底回神了,一口咬在他的脸上。魏知珩猝不及防,被人用全身最大的力气推开,还用一种震惊、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

很不舒服呢。

这样子怎幺看,他都叫不得?还是觉得谁能叫,那个不知死在哪的未婚夫幺?不,不是未婚夫,这种没本事的废物还够不上。

“别叫我!”文鸢恨恨,下一句恶心就要从嘴里发出,却被魏知珩眼疾手环住了腰,压在磨砂门上。

轻地一声砰,肉体撞得门晃动,映得影子在门上模模糊糊。

魏知珩掐着这张说出了不知多少伤人话的嘴巴,亲了又亲,又故意喊了一声,把人压在自己半寸空间,别说是动手,连下口都难。

他弯唇笑了笑,眉眼愉悦,沉重的身体要把人压得喘不过气,嘴追着散落的发丝、脖颈、脸颊,迷恋地吻着,最后停在文鸢喋喋不休还在骂人的嘴上。

魏知珩不痛不痒,含着她的下唇允吸,舌尖灵活地滑入,挑逗撩拨,勾得人浑身发麻。

看得出来,文鸢吻技很差,亲了那幺多回依旧生疏,连张嘴都需要他掰开。但这也变相地证明了一件事,魏知珩为此感到愉悦,耐心也直线上升。

吻出来的暧昧水渍声在整个浴室内回响,文鸢的舌头都麻了,狠狠地咬向他,魏知珩只当她在调情,更热烈地回应。

她被压得实在动弹不得,胸腔里的空气也逐渐稀薄,魏知珩像个贪得无厌的人,不断向她索取。更惊慌的是发现自己身下有股说不出的感觉,生理的知识至今还烙印在脑海里,她知道那代表了什幺,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她不是….她不是,文鸢强撑着从这场剧烈的情欲中抽离出来,恢复冷静,安慰着自己。

可文鸢又恨,她怎幺能对魏知珩的强迫而有生理反应?这是强奸!

魏知珩还陷在情欲中,迷离地看着她,不顾文鸢的挣扎,强行将人的大腿擡起,让她单腿站立,除去墙壁就只能搂着脖子依附在他身上。

这样暧昧的姿势,魏知珩不着寸缕,腿间高昂的性器迫不及待地要找个温暖地方呆着。就这幺隔着裤子磨蹭她。

“我不能跟你上床!我不能,我才动过手术!不行!真的不行!”文鸢清醒地推开压在肩上胡乱吻的男人,企图用这一点换回他的思绪,但此刻,一个擦枪上阵的人怎幺可能会停下来,渴望他有一丝良知?

他根本没在听,又或者不在意,手绕道文鸢的裤链处解扣子解得娴熟,裤子脱下来时一气呵成,褪到大腿处,连带着内裤也一同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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