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身一僵，手里的衣服袋子掉在地上。
回头看见他那张戴着金属细框眼镜的脸，双手环胸的打量着我的腿，带着一丝探究。
＂我、我才不是！＂
我急得脱口而出，脸颊瞬间胀红，手忙脚乱捡起衣服放回去，＂不是、不是那种女生，我是学生，我、我只是进来看看而已…＂
他微微挑眉，＂喔！学生吗？很抱歉，那妳成年了吗小妹妹？＂
＂今天…今天成年了。＂
＂原来～我就说这幺可爱的女孩怎幺可能去卖呢～那多浪费。那妹妹想买什幺呢？＂
＂我就随便看看…＂我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眼睛也不敢直视他，只能低着头。
他走近我，俯身在货架上拿起一个小盒子，转手递到我面前。＂这是我们最新款的跳蛋。＂
我看着那盒子，根本不敢伸手。
他看着我的白皙的双腿，带着浅浅的笑意，＂这款能自己调节震度，声音很小，外出直接塞在小穴里面，也不会有人发现妳在玩喔。＂
＂……！＂
我瞪大眼，脑袋一片空白。
太、太直白了吧？！
明明语气就像介绍普通商品一样，偏偏说出来的话这幺变态。
＂我……＂我哑着声，手心发热，根本不知道该说什幺。
羞耻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可心里却奇怪的有股难以言说的感受。
老板那句话还在我脑子里回响，我怕他又突然冒出什幺吓死人的言论，干脆伸手接过那个盒子，声音比平常大了一些，＂好！结账！＂
老板倒是没再多说什幺，只是淡淡一笑，转身走回柜台，自然得像什幺都没发生过，像是他真的只是简单的介绍商品而已。
我慌慌张张的跟过去，把盒子放在柜台上。
他低头刷条形码、装袋，一切都很正常。
最后，他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名片，夹在收据旁边，语气轻描淡写，＂不会用的话，我可以教妳。上面有我的号码，可以加我的联系方式。＂
＂我、我自己会看说明书的…不用你教…＂我急急忙忙摆手，声音带着颤抖，眼睛也不敢擡。
他也没再说什幺，把名片一并放进纸提袋里，递给我。＂那就祝妳玩得开心。＂
我手一抖，差点没把袋子拿稳，脸整个红透，快速的点点头，＂谢、谢谢……＂
提着袋子，逃也似的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头顶的铃铛再度叮当、叮当一响。
我一走出店门，思琦和语彤拿着饮料立刻凑过来，眼神闪闪发亮。
＂怎幺样？买了什幺？＂
＂很久欸，妳挑了什幺？＂
我心里还乱着，吞了口口水，我故作轻松的晃了晃袋子回答，＂就随便买了一个跳蛋啦。＂
＂真的假的！哇！＂她们两个眼睛立刻亮了起来，语彤甚至压低声音凑到我耳边，带着笑意，＂欸，那妳会不会用啊？＂
＂哈哈哈！要不要我们教妳～＂思琦忍不住笑出声，眼神里满是调侃。
我一瞬间红到耳根。
她们都交过男朋友了，该懂的肯定早就懂了，确实只有我可能什幺都不会，但要是被看穿，岂不是很丢脸？
我硬着头皮装出一副自然的样子，＂我会啦！这种事情…谁不会啊…＂话刚出口，自己都觉得虚。
语彤和思琦对视一眼，果然都被逗笑了。
＂好啦～原来我们的子晴这幺有经验喔～＂
＂不闹妳了～喏～给妳买的奶茶～＂
我接过奶茶就猛猛的喝了几口，让冰凉的奶茶缓解我身上的燥热。
离开情趣用品店后，我们在街上又逛了一会儿，直到要回家之前，我们回到公园换回学校制服，也把衣服交换回来。
她们两个离开后，我又走进厕所，从袋子里掏出那个小盒子。
拆开包装后，把外盒和塑料袋一股脑儿丢进垃圾桶里，只留下那颗小巧的跳蛋和遥控器，我把它们塞进包包里最里头的暗袋。
至于那张名片…
明明该丢掉，但犹豫了好几秒后，还是鬼使神差的把它也藏进了包包里。
＂呼……＂
我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回到家，妈妈没察觉出任何异状，还笑着催我快去洗手。
晚上，我跟爸爸妈妈、哥哥，还有我的双胞胎弟弟，全家人围在餐桌边，蛋糕上点着蜡烛，客厅里充满欢笑。
＂子晴、子靖～十八岁生日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