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高阁之囚
高阁之囚
已完结 无名的停车场

含德殿中,白涤将白淙推进主屋内间后,随手搬过一张绣墩在白淙对面坐下,两手伏在膝头抓了抓,郑重道:“大哥,留颐华殿的宫女其实和阮云梦关系不大,而是因为太子白汲吧?”

白淙轻轻一挑眉,举着一双笑眼看弟弟:“有长进了。”

白涤笑着道:“大哥还有心情取笑我,那这三年应当还好?晏大哥肯定好好看顾你了,但……”他做了一个向外瞥的示意性动作,“从含德殿现今景况来看,我能想到你过得既不自由也不开心。”

“身体是不自由,但要说开不开心,怎样算开心呢?我也不知道。”

“大哥!”看着兄长不含一丝怨怼的笑,白涤替他十分不忿,“你总是这样,总是习惯牺牲自己。”

“没有的事,我真的没有觉得不开心,但也是真的不知道怎样算开心。”白淙的笑很稳固,连最轻微的动摇都没有。

白涤见他这样心里更不是滋味,但不要紧,他这三年可是按照晏邈替兄长传达的意思好好做了准备,他很快就可以帮兄长脱离这种日子。

“这宫女和白汲什幺干系?”白涤问道。

白淙却给出了一个十分模糊的回答:“不知,也许重要吧。”

白涤听得一头雾水。

白淙只得解释给他听:“他为何要将宫里一个举目可见的、不重要的宫女特意提前送出宫?如果真的不重要。”

白涤这才明白过来,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粗心的尴尬:“说起来,方才大哥和母亲要我到屋外暂候,是在单独聊关于那个宫女的事?我听到母亲摔碟子,她不愿意做这件事幺?不过母亲不知道这里面的曲折,所以会因为不解而不愿吧……”

“她生气是因为我,不过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生大哥你的气?为什幺啊?虽然我之前就有所察觉,但是……大哥你和母亲到底为什幺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幺……”白淙认真想了想,“因为母亲觉得我对你很坏,坏到她完全无法接受,所以在为你而生我的气。”

“啊?这都是什幺跟什幺啊?”

白淙笑了笑:“不懂也不影响什幺。还是说说你的事吧,我知道你在殿上做的事了,一来就和太子发生口角,这将对你之后的处境不利。”

“谁叫他不让我见父皇的!刘安帮白汲的腔帮得倒快,呵,原来以前他对父皇的忠心全是装的!”

“怎幺了呢?刘安说什幺了?”

“他说父皇正在静休,而我不宜去打扰。不宜?我是父皇的骨血,去见三年未见的父亲,什幺时候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来干预了!?白汲不让我见父皇是什幺目的我知道,他就是不想让我告诉父皇大哥你真正的生活状态,也断绝我帮你说话的可能。刘安存的什幺心我也知道,他不就是想提前抱紧未来的大腿幺,墙头草一般,小人嘴脸。”

“我明白你讨厌他这种人,不过刘安除了讨好白汲以外,也许话里也有一些真心的成分。”

“大哥何意?”

“你前时应该就知道父皇卧病,太子监国了吧?”

“嗯,晏大哥在和我平日的通信里告诉我了。”

“父皇卧病之后,一直贴身服侍他的除了刘安外还有一个嫔妃。”

“这宫里还有能吸引父皇注意力的女人?疯成现在这样之前的妍贵妃可能可以,但她的疯病已经让她连赐字封号和四妃之首的贵妃品级应有的权力都失去了,母亲又……”苏若兰与皇帝从来相敬如宾是众所周知的事,但可能正是因此,作为他们亲生孩子的白涤反而更不愿直说这件事,这是身处皇室的、作为四妃之一的惠妃之子的豫王的幸运,却是作为苏若兰和白鸣祎之子的白涤的不幸,“还能有谁?”

“这几年……对了,是在你离京之后了,后宫进了一张新面孔,姓楚名腰,现为才人。父皇病后,她几乎日日近前侍奉汤药,你方才见太子之时,正是父皇该服药的时辰,楚才人应当还未离开父皇的寝殿,所以刘安才阻你。”

“哪里来的一号人物?京中有楚姓的官员幺?”

“她不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只是平民。”

“宫女?倒是少见……”

“也不是原本的宫女,而是由官员举荐而来,那人先荐予太子,再经由太子荐给了父皇。”

“什幺?”白涤知道自己的父亲下达过非正式的旨谕,欲肃清长清渐长的一些淫靡风气,那父亲又怎幺会在这种情况下开特例纳女入宫?“是谁?”

“你应该知道他,吏部郎中秦疏桐。”

陈回隐的手越过秦疏桐,将他手下拣错的药草拿起往边上一扔:“呵,良莠不分。”

其实秦疏桐初上手分拣药草,已经算做得不错。陈长生在边上看得清楚,发现他已经比自己入门时做得好了。

秦疏桐知道陈回隐有意讥他,所以并不介意:“没想到先生是老陈的兄长。”

“我们陈家的事,有必要告诉外人幺?”陈回隐见秦疏桐手上动作停了一停,知道他在想什幺,便道:“你以为你、还有你爹娘的事是老二告诉我的?陈家和秦家本来就相识,陈家是贫农,受过秦家的照顾,就是老二在你们家做管事的那几年。我和你爹娘也早就认识,我不用去问老二也知道秦家的事。我早年孤身离家,在外求学医术,学成后在长清开了医馆,少回家乡,但这不代表我不知道家乡的人和事。”

“原来如此……”

“秦家夫妇的为人我很了解,秦老爷脾气虽然急了些、硬了些,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秦夫人少言寡语,据闻对独子十分疼爱。所以你这小子到底是怎幺回事?”

秦疏桐登时十分理解了裴霓霞,回道:“先生猜了什幺便是什幺,离家之事的确是我理亏。”

“你!学裴姓的女娃学得倒是十足像,但这可算不上什幺善良,将是非对错辨明才叫善,独揽不该你的罪责那叫愚善!”

秦疏桐一笑:“我如今知道了,先生和老陈原来感情甚笃,先生不知道秦家之事来龙去脉的情况下还是选择先相信了老陈对我的评价?我需好好感谢老陈。”

陈长生突然从陈回隐身另一侧探长脖子:“有觉叔可比师父和善多了,对吧?不过师父也算一视同仁了,对除了师姐以外的人都一样没好脸色的那种一视同仁哦。”

陈长生口出的师姐原来不是假话,不是为了让他误以为指的是裴霓霞,而是真有其人?说来也是,如果是虚构,陈回隐就不会是那种反应。

“多嘴什幺,手上再这样偷懒下去,我看你今日晒不晒得完这些药草!”说着自然又在陈长生额上弹了一个脑瓜崩。

此时,三人身后忽然传来一声:“你怎幺还没走。”

三人回身就见王娇月正站在开启的门边冷冷看向这里。

陈回隐听出好友话意,对秦疏桐道:“得了,你帮忙拣了这些够长生好好谢你一次了,小子,你该回就回吧。”

秦疏桐识趣,对着陈回隐和王娇月分别行礼告别,再对长生了道了个别,而后走到树边解了马辔骑上马,归去长清。

陈回隐随即令小徒弟继续拣晒药材,自己则入屋与王娇月一谈。

两人在榻上坐下,王娇月刚想开口,陈回隐抢先道:“我知道你要说什幺,要我看顾秦疏桐?”

“是。”

“哟呵,除了裴姓的那个女娃,也就是你的宝贝徒弟,我可没见过你对谁这幺上心,就因为他是和裴女娃关系极近的人?”

王娇月看他一眼,而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放在几上:“没错,就因为他是霓霞的托付。真有什幺,你掂量着能帮多少帮多少。”

陈回隐差点呛到,很想把刚才开玩笑的那句话收回,他早该想到的,两人虽也有互相顺着对方玩笑插科打诨的时候,但王娇月在裴霓霞的事上一直都是认真的,也很坦诚。

陈回隐拿过小布包,打开看了看,略一估算,里面的铜板加上碎银总共约五两,应当是王娇月所有的银钱积蓄。他收起布包,捻着须拔高声调:“勉强够我一次出诊费。”

王娇月这次没有看他一眼,只重新摆上棋盘,盘腿坐好:“你的算数什幺时候退步成这样了?连一和百也能混淆。难怪上一盘棋输得那幺快,算错了目数?”

陈回隐被一激即奋,捋袖道:“再来,我定杀得你片甲不留!”

王娇月很淡然:“这次再输可没人看你表演撒泼打滚了。”

秦疏桐策马回到长清的城门外时,日头刚过中天,守门的金吾卫比他清早离开时多加了四人,现为八人,盘查明显严了许多。

没想到豫王上午便进了城。

秦疏桐下了马,牵马走到人群尾端排队。盘查进度缓慢,他正觉百无聊赖之际,忽然有一人撞过。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大人,小人不是故意的!”

只见面前一个衣衫破败、身形瘦弱的少年正频频向自己鞠躬道歉,秦疏桐下意识擡手按上腰腹处,裴霓霞的镯子正贴身放在衣中那处。手下摸到突起的圆环形状,他稍松懈下来。再看那少年始终低着头,诚恳的惶恐模样,他摆摆手:“没事,你走吧。”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少年连声道谢后即跑远。

然而须臾之后,秦疏桐莫名觉得异样,他上下检视自己一番……坏了,鱼符丢了!

鱼符是盛朝官员的身份凭证,配有鱼袋供平日收纳携带。鱼符顾名思义,以鱼为形,以鱼脊为准分剖两半制作,制成的鱼符两半可合为一个完整鱼形,约两寸长、一寸宽,和常见的腰坠差不多大。两半鱼符内侧都刻着官职、姓名等信息,一半阴刻、一半阳刻,因此可以榫卯相合。盛朝官员接受授职后会获得其中一半,另一半收在宫中吏部,凡需要查验身份的场合和地方,官员手中那一半鱼符便是证明。

鱼袋形状大小与荷包相近,因此不少人将它兼作钱袋使用,秦疏桐今日只带了些碎银塞在腰带内,也就没有系鱼袋,只将鱼符穿了线挂在腰间,没想到会被个小贼偷走。他这个品级的官员所用鱼符为铜制,本身没多少价值,再说偷盗鱼符的罪责也不小,哪个没脑子的才会跑来偷他的鱼符?

秦疏桐回想起那少年离开的方向,立刻骑上马往城门驱近。

一到城门口,两名金吾卫就上前来拦住秦疏桐:“你是何人?不可随意策马入城,下马来。”

秦疏桐下了马,对两名守卫拱手道:“我是京中吏部官员秦疏桐。”

两守卫不为所动,但也不特别为难秦疏桐,只是公事公办地:“请出示凭证。”

“我的鱼符刚被一少年所偷,我见他往城内奔来,不知几位守卫的兄弟可有见过那名少年?”

秦疏桐再将那少年的形貌详细描述,本以为以今日守卫之严,金吾卫必然见到并能很快捕获那名盗贼。

“没见过。”

人竟然凭空不见了幺?

两名守卫面面相觑,对过眼神后,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态度略缓和地:“既然大人说鱼符被盗,那不知是否还有其他证明大人身份的凭证?”

没凭证那说什幺都是空口白话,两人也不是真信了秦疏桐的话,只是看此人骑着一匹好马,身上衣料亦算精致,谈吐气度也像那幺回事,才预备出证实过对方的身份后该有的态度。

秦疏桐心一沉,他现在不能证明身份,就没法托金吾卫去追查那名盗贼,如果等到守卫盘查完,他以平民身份入城回府后再图追盗之事,那找回鱼符的难度可就大了。

“若是拿不出凭证,恕我们无法放行。”

“等等,可否请谢……”

守卫等了一会儿。

“没什幺,麻烦两位了。”

见没有下文,两名守卫对秦疏桐简单回了一礼后转身就走。

自己只是不想在这种小事上随便麻烦别人,并不是不敢面对什幺。

秦疏桐如此说服自己。

就在两名守卫方转身之际,城门另一边忽起骚乱。

“给我滚!”只听一男声高喊道。

随着那声音主人的驱近,清晰可闻随之而来的数道错综交叠的马蹄声,应是一群人在追逐另一人。

城门这一边原本还算安静的待入城队伍也骚动起来,离门较近的百姓纷纷近前想看个热闹,门内外两边的金吾卫顿时警戒,边高声喝阻边将人群往远离城门的方向推,甚而有暂关城门之意。原本在和秦疏桐交谈的两名守卫也已急奔过去帮忙。

秦疏桐牵着马也更靠近一些,远远往门内望去……只见一条挺拔身影随着跨下骏马正向城门处飓风一样跃来,其人身后数名禁军亦是策马狂奔,紧追不舍。

这做派……那声吼……再加上禁军追赶……不会是那个他只有一个模糊印象的王爷吧?

英姿勃发的青年在马臀上又狠抽两鞭,宝驹高嘶着蹄奔如飞,他对着城门处的人群喊道:“都让开!马蹄可不长眼!”

不管是百姓还是守卫,见来人没有丝毫减速和避让的意思,只好自己先避让。

秦疏桐就这幺怔怔看着那青年飞驰而来,一瞬冲出城门。他虽不在青年奔驰的路径上,但还是不由自主地往边上让了让。

青年在门外不远处即勒辔,转过马身悠哉哉看着已被他拉开可观距离的一干禁军侍卫。

追人的禁军部队下一刻也拍马赶到,规模不大,一共五、六人,除了领头之人,其他几人都在马上大喘气,足见马速之急,追逐路程之长。

“好大的阵仗啊,有必要左卫的统领亲自出马来追幺,武直将军?”青年挑衅着笑道。

“请殿下莫要再为难属下,随属下回宫吧。”

青年下马,掸了掸衣上浮尘:“我也不会跑到更远的地方去,多累,就在这儿吧。我都下马了,将军还要坐在马上和我说话?好像可以算对王爷不敬啊。”

武直擡手一个示意,其余禁军便随他一同下了马。

“殿……”

然而不等武直开口,青年便足下一踮,飞身抽刀朝禁军劈去!

秦疏桐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看清,只是等他再定睛去看时,除武直外的禁军侍卫已悉数倒地,每个人都捂着或左或右的腿上的一道刀伤。

那厢,青年再与武直过了数招,两柄寒光凛凛的横刀频频相击,铮鸣声不绝于耳。

十数招后,武直咬着牙有些不信,十数招……不过短短十数招……他竟已显支绌……反观与他对战之人,刀势身势都不见丝毫弱化之态,对方脸上甚至还挂着自信满满的笑。

“将军,我没那幺多功夫陪你玩。”

见对方笑得愈发灿烂,武直凭武者直觉预感到不妙,但不等他反应,对方已左手向后一个反握,抽出横缚在腰后的一柄短障刀,一正一反双刀齐舞!

一招,只过了一招……武直败。

秦疏桐还没见过这幺俊的功夫和身手,不禁看得出神,直到听到武直的大喊:“秦大人!快代我去宫中回报!”

青年闻言猛地看向秦疏桐,稍作打量后,两手同时翻腕一甩,甩去刀上血,边铿锵收刀入鞘、边向秦疏桐走去。

“秦疏桐?”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之人问道。

秦疏桐犹疑着揖道:“参见豫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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