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吱吱悠悠地停在客栈门外。
我下车时脚步还有些虚浮,险些又跌在地上。陆鹤眠眼疾手快,一把揽住我的腰,这才让我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谢谢师兄…”我开口道谢,擡起头却见陆鹤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脸色冷如腊月里的寒梅,叫人看了心头一惊。
无论何时,我见到陆鹤眠时,他对谁都是笑意盈盈,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从未有过现在这般神色。
我站稳了,他却并没有松开揽在我腰间的手,反倒是带着我朝楼上客房走去。
我看着他的脸色,没敢出声。路过的侍女朝着他行礼,也未见他分给人一个眼神。
他带着我走进客房,转过身将房门关上,“咔哒”一声落了锁。
我瞧着他的动作,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弱弱:“师兄…”
陆鹤眠墨黑的眸子望向我,叫我心头一颤。他垂眸,只说了一个字,连脸色都透着些许轻微的不耐,却叫我如坠冰窟。
“脱。”
我呆愣在那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幺?”
陆鹤眠擡头,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幺惊世骇俗的话,只是维持着同样的表情和语调,又说了一遍。
“把外衫脱了,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我抿着唇,后退了一小步,神色有些尴尬:“师兄,我真的没事…”
“我说了,脱。”陆鹤眠的声音彻底冷下来,像是在雪地里浸了一夜般,“还是说,你要我来帮你?”
我张了张嘴,最终什幺都没说出口。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真的能干出来帮我脱这种事。
知道反抗无用,我便也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慢慢地解开自己的腰带。
我在车上时便换上了干净的内衫,所以现在倒也不算太过狼狈,只是那内衫依旧是掩盖不住我脖颈上的暧昧痕迹。
陆鹤眠缓步行至我身前,我低着头,仍能感受到他的眼神如刀般割在我身上,又狠又厉,像是要将我开膛破肚一般。
他和我离得很近,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我发顶。他擡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上我的鬓边,然后一点点往下,落在洛施宁留下的吻痕处。
“这是什幺,陈圆圆?”他轻声问道。
他的呼吸压得很轻,像是努力在克制什幺一样,手指顺着那些吻痕一点点移动着,力道却越来越重,几乎将我摁痛。他叫了我的大名,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很生气。
我努力咽了下口水,擡起头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子,声音小得像猫叫。
“师兄,”我说,“你听我解释…”
“是洛施宁,对不对?”
他打断我,声音很轻,表情却透出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我察觉到他周身气压的不对劲,刚想要开口解释,他却一低头便朝我压下来。
我溺在他身上的莲花香气中,感受着他泄愤般地咬住我的嘴唇,直到我们唇齿之间有血腥味弥漫。
这根本不能称之为一个吻,而更像是野兽在撕咬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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