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自己房间。”温灼松开手，语气平静。
事已至此，只能他自己来面对。
气氛结成冰一样凝固着，温莹莹看到温峥容那张本就不怒自威的脸，嘴唇抿成一条线，用冷冷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她身体一抖，迈着发软的步子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
“照片拍的挺好啊，温灼。”
温灼没说话。
“我怎幺养了你这个混账东西！”温铮容朝温灼吼道，力道极重的一耳光，甩在温灼脸上，他被扇地偏过脸，舌头顶了顶上颚。
“对不起。”
“混账！把温氏的脸给丢尽了！”
乱伦丑闻，可不是一般的事情，触及到了伦理道德，会有多少人来看温氏的笑话，根本不用想，就算这件事压下去，其中造成的损失依旧很大。
他乱伦的原因、事情经过之类，温铮容不在乎。
偏偏要把事情搬在台面上，供人取笑。
“跪下来，衣服撩起来。”温峥容的声音冷冰冰，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皮带，冰冷的皮带扣发出轻微的金属声音，听到那声音，温灼心脏微颤，黑眸沉静的像一摊死水。
在他小学的时候，温峥容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那时他不想学习，天天和一些野孩子厮混，经常翘课，学习成绩惨不忍睹，温峥容知道了这件事。
和那时候一样。
他没办法违抗温峥容，起码现在看来，是这样。
温灼转过身，背对着他，跪下，把上衣撩起来，露出后背。
皮带扣带着凌厉的风声抽下来，真皮带身裹着冷空气，狠狠砸在他光裸的后背上，瞬间炸开一道灼热的疼——那疼不是钝重的闷痛，是像无数根烧红的针，顺着皮肤纹理往骨头缝里钻，连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抽痛。
“啪！”第二下来得更快，皮带扣边缘刮过肩胛骨，尖锐的痛感让他身体往前倾了倾，后背的皮肤已经开始发烫，每一次皮带落下，都像有滚烫的烙铁压上来，紧接着是皮肤被强硬扯动的麻痒，混着越来越烈的灼痛，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疼网。
皮带在温峥容手中抡得更狠，第三下直接抽在腰侧。那处的肉痛感也更沉，温灼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砸在地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后背的红痕已经连成一片，凸起的血印在皮肤上格外刺眼，每动一下，都像后背贴了张被水浸透的砂纸，稍一摩擦就是钻心的疼。
但是他死死咬着下唇，一句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室内只有凌厉的鞭声。
皮带带着更重的力道，抽在新伤上。
温灼后背的肌肉因为极致的疼痛而僵硬地绷紧，连指尖都在不受控制地发麻。疼意顺着脊椎往上爬，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地跳，眼前阵阵发黑，只有后背上那片火烧火燎的疼，清晰得像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
这场漫长的酷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温峥容才停止鞭打，冷冷地说：“把温莹莹接过来时，我根本没有把她登记在温家的户口本，说是领养的，他们也没有确实证据，过几天，你和我一起开发布会。”
温灼放下衣服，站起身，语气平静：“谢谢爸。”
声音一点起伏也没有，只是被他念出来。
“至于温莹莹……就不该把那个婊子的孩子接回来，我会把她送走，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再见到她，给我闹出事！”
温峥容语气里带着点儿讥讽，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听从了那女人死前的恳求，现在倒好，让温氏背上乱伦的丑闻。
听到这句话，温灼猛的擡起头，面无表情看着他，声音无法再维持刚刚的平静：“已经………决定了吗？”
温峥容决定的事，是不可能改变的。
他挑了挑眉毛，声音越来越冷：“不然，你是想她继续留在这里，让我看着你们乱伦，抹黑温氏吗？”
温灼脸上的表情僵硬了。
背后的血把衣服浸湿，黏哒哒地粘在身上，十分不舒服。
“不行，温莹莹不能走。”他握紧拳头，艰难地说。
“你在跟我提条件吗？”温峥容看着这个傲气，聪明，眉眼和他六分相似的儿子，语气冰冷，“如果你执意要继续，我会让温莹莹消失，反正除了那个酗酒的男人，她没有其他亲人，你自己衡量吧。”
温灼握紧拳头又松开。
温峥容，是黑白两道通吃的。
早些年他一个人在外面干了许多黑灰产的生意，积攒了不少人脉，爷爷病逝后，才接手明面上的温氏企业。他要想让一个没有背景的人，意外死亡，再简单不过，尽管那是有血缘关系的女儿，但他对亲生儿子都能如此，更何况没多少接触的私生女。
终于，温灼有点僵硬地扯出一个笑，笑地格外难看。
“我知道了。”
温峥容满意了。
“好歹知道明辨是非。”
温峥容走了，温灼推开温莹莹的房门，看到她就在门边，捂着嘴巴，惶恐地贴在门边。
皮带抽打的声音太响亮，她不可能听不见，她惊恐地看着温灼肿起来的半边脸，没见过他这幅狼狈的样子。
“被吓到了？”温灼反而语气平淡，就像什幺也没发生过。
温莹莹在哭，捏着他的衣角，想看他背后的伤，被温灼抓住了她的手腕，他低下头，捧住温莹莹的脸，格外认真地看着她的五官。
“答应哥哥，不要忘记哥哥，好吗？”
温莹莹心慌意乱：“我们是不是要分开了？”
“只是暂时的，你相信哥哥。”
“骗子。”温莹莹嘴唇微微发抖。
明明说好要一直陪她的。
尽管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可是一切错误的源头都是他。
温灼眼睫垂了垂，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温莹莹眼睛睁大，瞳孔透出几分惊恐。
“哥……你……”
“……不要背叛我，不准跟别人跑，只准等着哥哥，知道了吗？”温灼嘴角扯了扯，眼睛里莫名闪着光，他笃定，自己一定会再次把她抓在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