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办公室里静得只剩键盘声。
祁苒心里还乱着，昨天潜意识体验里的画面太真实，一想到就脸烫。更糟的是，那个在她幻想里压着她的男人，此刻正坐在不远处，神色冷淡地处理文件，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专注得像什幺都没发生过。
她心口一紧，慌忙低下头，指尖死死扣着水杯。她想喝口水让自己冷静，却发现杯子已经空了，只好端着去茶水间倒水。
茶水间里只有嗡嗡的冰箱声，祁苒把茶包丢进杯子里，低着头专心倒水。
热气腾起时，她还在心不在焉地想着那些画面，转身想走时，她猛地撞上什幺，整个人一震。
手里的杯子失去控制，热茶飞溅而出，直直泼在眼前男人的衬衫上。
「——！」祁苒瞳孔一缩，等看清时，她心头猛地一跳——
陆湛正站在她面前，深色衬衫被溅得一片斑驳，布料很快湿透，紧紧贴合在结实的胸膛上，勾勒出轮廓。
「对不起！」祁苒整个人慌了，手忙脚乱地抽出一把纸巾，慌不迭凑到他身前去擦。
「我不是故意的……特助对不起……」
衬衫被水浸透，紧紧贴着他的肌肉线条，隐约浮现结实的弧度，随着她急促的动作反而更显形状。
祁苒慌得快哭出来，一边拿纸巾胡乱擦，一边笨拙地扯着他胸口的扣子，嘴里还小声道：「不行！不快脱掉你会烫伤……」
陆湛低头，看见女孩两只手慌乱地在自己胸口忙着，衬衫扣子被扯开两颗，湿热的布料紧贴着皮肤，纸巾来回擦过时更像在隔着一层薄膜抚摸。
女孩的动作急促、笨拙，眼里全是无助，唇瓣因紧张而颤着，像是随时会哭出来。
她贴得太近了，近到他能闻见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混着茶水的热气。每一次呼吸，她的胸口都会轻微擦过自己，乱得他指尖都绷紧。
若不是理智压着，他几乎要顺着她的手势，把整件衬衫脱下来，干脆把人搂进怀里。
可他不能。这里是公司，是白天，茶水间是随时有人可能推门进来的地方。
所以他只是擡起手，扣住她的指节，低声唤她：「……祁助理，冷静点。」
他的嗓音压得极低，沉而缓，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重量。
祁苒整个人像被电到一样，猛地愣住，瞳孔一震。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到底在做什幺。
她的视线下意识一扫，便看见陆湛被她折腾得衬衫扣子解开了好几颗，露出裸露的肌肤。
他身上的衬衫被水浸得半透明，布料紧紧贴着胸膛，线条清晰到不容忽视，甚至连乳尖的轮廓都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来。
那一小点深色的晕影隔着湿布料显得格外挑衅，让祁苒心口猛地颤抖、耳尖发烫，脑子一片空白。
脸颊「轰」地一下全红了，像被人当场捉住不可告人的念头，羞耻感直冲上头顶。
祁苒觉得自己完蛋了，她怎幺对顶头上司干出这种事情。
「我、我不是……我只是怕你……」她慌得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声音发颤，眼神闪躲，恨不得立刻找个洞钻进去。
陆湛看着她，眸光深沉，指尖却依旧扣着她的手，没急着放开。
半晌，他才淡淡收回视线，嗓音冷静却压得她心口一沉：「我没事。」
祁苒却急得快哭了，声音发颤：「真的很对不起……特助，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要我帮你去买件衬衫？还是、还是送去干洗——」
她一连串话全乱了套，慌乱得不成样子。
陆湛看着她，眉心微动，声音却压得很稳：「别慌，我以前常在公司过夜，办公室里还有多的衬衫，一会儿换掉就好。」
那冷静的安抚，才让祁苒的心跳稍微慢下来。可偏偏，就在下一瞬——
他走到一旁，把毛巾用冰水浸湿，随手拉起湿透的衬衫敷在胸口。
布料被掀起，湿痕半透明地贴着，结实的胸膛和腹肌的肌肤线条清晰可见。冰毛巾一碰上，他低低吸了口气，喉结微微一滚。
祁苒整个人愣住，眼睛瞪大，连呼吸都乱了。纸巾早已攥得皱巴巴，指尖还残留着刚才摸到他肌肤的滚烫触感。
她还在慌乱小声「对不起、对不起」，可视线却怎幺都移不开。
陆湛低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唇角微微一勾，声音压低了些：「……还要看多久？」
那嗓音带着点笑意，却沉得勾人。
祁苒瞬间像被戳破，把脸埋进掌心，耳尖烫得发麻，慌慌张张地道了声「对不起」，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冲出茶水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