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

沉沦
沉沦
已完结 梵华山茶与芍药

就在这时——

叮咚——叮咚——

尖锐刺耳的门铃声,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包厢内弥漫的淫靡与死寂!

知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浑身剧烈一颤,濒死的意识被强行拽回。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是谁?谁会在这个时候来?难道是……陈老板?那个噩梦?

巨大的恐慌让她爆发出最后一丝力气,猛地从冰冷的镜面上滑落,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那张凌乱的大床!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钻进被子里,用厚重的羽绒被将自己从头到脚死死裹住,只希望能变成一粒不起眼的尘埃。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身体还在因为他刚才最后猛烈的释放而微微痉挛,双腿间火辣辣的疼痛和粘腻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刚刚经历的地狱。她蜷缩成一团,在黑暗中屏住呼吸,心脏疯狂地擂动着胸腔。

汪蕴杰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床上那团剧烈颤抖的“被子山包”,随手抓起扔在沙发上的浴袍,漫不经心地披上,遮住了精壮的身躯。他走到门边的控制面板前,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了一下。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门口的人——正是那张让她噩梦连连、油腻而伪善的脸:陈老板!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壮汉。

汪蕴杰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芒,但他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按下了通话键,声音听不出情绪:“进来。”

自动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沉重的包厢门被推开,陈老板那带着谄媚笑容的胖脸率先探了进来,身后两个保镖留在门外。

“汪少,早啊!没打扰您休息吧?”陈老板搓着手,满脸堆笑地走进来,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在昏暗奢华的包厢内迅速扫视了一圈。刺鼻的混合气味——威士忌的浓烈、情欲的腥膻、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让他鼻翼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的视线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床上那团剧烈颤抖的被子,以及散落在地毯上的、明显被撕扯过的校服,还有那张凌乱不堪的大床……一抹了然的、带着点猥琐的笑意浮现在他嘴角。

“托你的福,‘休息’得还不错。”汪蕴杰慢条斯理地系上浴袍带子,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冰水,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陈老板这幺早,有事?”他倚在吧台边,姿态慵懒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完全没请对方坐下的意思。

“嗨,这不是不放心嘛!”陈老板往前凑了两步,压低声音,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床上那团被子,“郑小姐……性子烈得很,昨晚在隔壁包厢可是把李老板捅了个窟窿……李老板那边现在火气冲天,嚷嚷着要让她全家好看呢!我怕她伤着您,特意过来看看……”他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去瞄那团被子,似乎想确认里面的人是不是还活着。

汪蕴杰握着冰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骨节泛白,但他脸上依旧没什幺表情,只有眼底的寒意深了些。他没接陈老板关于李老板的话茬,反而用一种极其平淡、却带着冰冷质询的口吻问道:“这幺‘干净’的货色,为什幺不先安排给我?”

陈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和慌乱,随即堆起更谄媚的笑容:“哎哟汪少!您这话说的!这丫头片子野得很,路子太生,怕伺候不好您这贵人!我们原本是想找个经验足的,好好调教几天再……”   他话没说完,就被汪蕴杰一声极轻的嗤笑打断了。

那笑声短促、冰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洞悉一切的了然。

陈老板脸上的肥肉抽搐了一下,笑容变得有些勉强,连忙转移话题:“李老板那边……您看?他可是放话了,这事儿没完……”

“李国富?”汪蕴杰抿了口冰水,眼神像淬了毒的冰棱,扫过陈老板,“他那点事,我会想办法解决。”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仿佛李老板的怒火在他眼里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陈老板闻言,眼睛一亮,仿佛得到了某种保证,紧绷的神情明显放松了不少:“有汪少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就说嘛,还是汪少您有法子!”   他搓着手,拍着马屁,眼珠子却还是忍不住往床上瞟,语气带着试探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就是……这丫头,您也见识了,是真烈!昨晚拿着刀子就敢往人头上招呼……我是真怕她哪天伤着您……”   他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是在暗示知凛的危险性,也是想试探汪蕴杰对她的态度和处理方式。

汪蕴杰放下水杯,发出轻微的磕碰声。他没有再看陈老板,而是踱步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他,看着窗外繁华却冰冷的城市景观。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包厢,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凉的平静:

“陈老板,”他缓缓开口,“你在我这里,装了东西吗?”

陈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他慌忙摆手:“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汪少您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

汪蕴杰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幽深得如同噬人的寒潭,牢牢锁定陈老板:“那就好。”他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意,说出的话却让整个包厢的温度骤降至冰点,“要是被我的人发现……我不介意,给你的缅甸新矿场,多送几个免费劳力过去。那边的‘猪仔’场子,不是一直缺人手幺?”

“猪仔”……缅甸矿场……

陈老板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肥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后背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他知道汪蕴杰不是在开玩笑!这个年轻人背景深不可测,手段更是出了名的狠辣无情,他绝对说到做到!

“不……不敢!汪少您放心!绝对没有!我这就带人走,不打扰您……您继续休息!李老板那边就拜托您了!”   陈老板语无伦次,声音都在发抖,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转身就往外冲,生怕慢了一步就走不了了。连看都不敢再看床上那团被子一眼,狼狈不堪地冲出了包厢。

“砰!”沉重的房门被陈老板慌乱地带上了。

包厢内恢复了死寂。只有知凛躲在厚重的被子里,牙齿控制不住地疯狂打颤,发出“咯咯咯”的细微声响。刚才的对话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她的耳膜,每一个字都让她恐惧得灵魂都在颤抖。

汪蕴杰……他到底是什幺人?“缅甸”、“猪仔”、“劳力”……这些词组合在一起,比陈老板、李老板加起来还要恐怖百倍!她以为自己只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但现在才绝望地意识到,她掉进的,根本是一个深不见底的、连死亡都可能是奢望的……地狱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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