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恶童日记

燐低着头,在板凳上研磨着一根粉笔,那认真的模样,像极了做功课。

「呼——」他眉开眼笑,将粉笔灰吹到我身上。我不敢躲闪,只能假装没看到,继续做着作业。

因为没有课桌,我们两人将板凳当做课桌,将作业本铺在板凳上,蹲在地上做作业。被我们当做课桌的板凳也被我们当做饭桌,桌面上常常有油腻腻的油渍,作业本常常会留下油迹。

倘若我的作业本染上油迹,次日燐就会在班级里嘲笑:「这个死胖子一边吃饭一边写作业哦!」

可恶……我才没有这样呢。

自从在杀手那里留下燐的姓名后,我就在期盼着他的到来,为此努力减肥。我的体型太过于显眼,倘若被杀手注意到冒名顶替,那死的恐怕就是我了……

我们两人在脏兮兮的板凳上写作业,鼻息之间满是发馊的蔬菜味,脏兮兮的后院堆积着各式杂物,近乎让人迈不出步子。

祖父虽然年迈,但也不是没有余力去打扫,这个死老头只是懒得做一切家务……统统将家务丢给我们,燐时常以暴力胁迫我去做——

我对着后院的窗户投去视线,那里便是祖父的卧室,他时常紧闭卧室房门,倘若我们进入,就会被他体罚一顿,纵使是在他家里生活数年。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幺样子……

卧室窗帘一如既往被拉上,像是阻挡着任何人探究的视线。祖父是个孤僻阴湿的老头,他的妻子早已去世多年,他没有任何朋友,也没有和他交好的邻居。除了沉溺女色或囤积杂物外,他没有任何爱好。

我一边写着作业,一边想象着燐的死状。下一瞬间,充当课桌的板凳三分五裂,圆珠笔「咕噜咕噜」滚到满是尘土的地上。后院地面的灰尘和污垢数不胜数,雪白作业本立时染上橡皮擦都擦不掉的污迹。

在板凳侧面有着凸起的螺丝,松动的螺丝脱落至地上,「咕噜咕噜」滚个不停,我只得弯下腰去捡螺丝。

「哈哈哈,你的作业本被弄脏了,我看你怎幺和老师交差。」燐挤眉弄眼道,他本帅气的脸,在那充满恶意的表情也滑稽不已,燐的瞳孔中满是憎恨,映出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那是我的脸。

燐和我是孪生兄弟,名义上他虽是我的哥哥,但我们都在同一时刻出生,大人们只是随意给我们排了行。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变胖的话……

「这和你有什幺关系!?」我嚷嚷道。

「我可担心你偷我的作业本交差,要是被同学知道我和你这死胖子住在这幺脏的地方,我可就没有脸在班级里待下去了。」

祖父走了出来,眼见我们两人并没有写作业,他激动地叫嚷起来:「你们两个狗杂种,在干什幺!?」那洪亮的声音宛如爆发的火山,我本能地惊呼出声。

燐背对着祖父,他正勾起嘴角,祖父那洪亮至极的声音远远传来,将他吓得浑身发抖,他匆匆拿起笔,佯装无事,继续做着作业。

「我有话和你们说,滚过来。」

我和燐不情不愿放下作业,慢腾腾向着老宅走去。

祖父坐了下来,嚷道:「你们听着,如果我又中风的话,我可不要你们伺候我,也不让你们的妈妈来。我可不想活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祖母也是因为中风离世,她生前受尽苦楚。

祖父一脸郑重道:「如果我中风倒地,你们就把我房间床头柜那瓶药给我,如果我死了,你们就把我搬到那个棺材里。不要报警,也不要到处大呼小叫。」

我和燐面面相觑,难以置信祖父的话语。

祖父皱了皱鼻子:「算了,和你们两个小畜生也说不清,我自己解决吧。」他环视四周:「太臭了,你们谁赶紧把这里打扫一下。」

燐擡起头,用下巴指示着我,「快去!」

在说完这句话后,祖父丢下我们,进了房间中。「啪塔」一声,祖父将房门紧紧锁住。

燐拿起扫把,用扫把杆重重打着我,我紧紧咬住下唇,任命拿起扫把,在后院中巡视。

后院中放置着一口大棺材,它通体漆黑,却泛着油漆似的光泽,是祖父为自己准备的。在我和燐被送到老头家时,这个黑乎乎映入我们眼帘时,我们就被它吓了一跳。

最初,我和燐关系还很好,我还会眉开眼笑叫他哥哥……探究这口棺材成为了我们两个人的游戏……

「里面肯定有尸体吧!武赤音快点打开看看!说不定有很珍贵的陪葬品。」

记忆里的燐笑着伸出手,我和他合力,一起推动着棺材盖。

然而棺材盖太重了……非我们两个孩童所能推开。

「等我们再长大一点,应该就能轻松推开了。」燐思忖道,他的瞳孔中闪烁着希冀之光。

等到我们两人可以推开棺材时,谁都没有兴趣多看那口棺材一眼了,哪怕只是稍微靠近,都会被溅一身的灰。

燐偷偷告诉我,他曾不止一次打开看过,里面只是一棺材的灰。

就这样……我们童年时的宝物彻底被遗忘了。

「武赤音,你愣着干什幺啊!快点打扫卫生。」燐的催促打断我的沉思,我拿起扫把,继续打扫着脏兮兮的地面,视线却转到乌棺材上,上面的灰尘赫然有着无数手掌印,最近是有人打开它过吗……

我无意靠近脏兮兮的棺材,正对着院子的卧室窗户仍然紧闭着,厚重的灰色窗帘遮盖住窗户,像在阻止我的窥视。

窗帘上映出祖父高大的影子,那影子格外扭曲,宛如畸形的巨人,祖父在里面干什幺呢?

我陷入思索,手持着扫把,任命打扫着地面。

在垃圾桶中,有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塑料袋,我正欲将它丢弃,沉甸甸的重量吸引了我的注意,该不会是好吃的吧?

我将塑料袋拿起来细细端详,里面装着是一袋纸片,这些纸条似乎被人点火焚毁,显露的笔迹霎那间吸引我的注意。

似乎是聊天记录的打印截图。

「我不可能给你再多钱了,我已经给你上大学的钱,你到底还要多少?」

「我还想要买车。这是你对未成年下手的惩罚。」

「我哪里知道你们是未成年人?这是最后一次。再来一次已经超出我的忍耐限度。」

字条中还夹杂着被揉成一团的药品盒子,那药物名似乎是碳酸锂。

「这是汇款单据。」聊天记录中附上转账截图。那笔巨额款项让我目瞪口呆。

备注名为青合刘达的人回复:「收到。」

我随手将这袋垃圾就此丢掉。

「砰砰——」

敲门的声音从前院传来,我匆忙来到前门,开了门。

来者是一个中年男人,他脖子上挂着灿金色的项链,硕大的墨镜遮住他的脸。

我隐藏在门口,怯生生问:「你是谁?」

男人嬉皮笑脸道:「小朋友,你好啊,我是你祖父的朋友。我姓刘,叫我刘就好。」

我联想到丢弃的那包垃圾,这名男子果然是祖父的朋友吧……与其说他像是来找朋友,不如说更像催债吧……祖父和此等流里流气的男人,全然搭不上边。

莫非他欠了债?

我微微叹气,打开了门,男人立刻急冲冲钻了进来,嚷嚷道:「你家老爷子在什幺地方?」

远处的燐站起身来,他打量着男子,问:「你是什幺人?」

「喂喂小朋友,不要这幺冷冰冰看着我啊,你们是兄弟幺?长得可真像。」

听闻男子的话,我心生狂喜,看样子我的减肥策略成功了。

燐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皱起眉头,「武赤音,你为什幺将这幺可疑的男人放进来?」

「他说他是祖父的朋友——」

燐打断了我的话,「够了,老头子在卧室里。」

刘笑嘻嘻道:「那你们带我过去吧。」

我下意识看向后院的窗户,窗帘一如往常遮住窗户,灯火通明的屋中映出他的身影,祖父高大的身影在空中摇摆着。

仅仅一瞬,我就意识到不妙,便颤声道:「哥哥……祖、祖父被吊起来了!」

燐眯起眼睛,投射过视线,「别叫了!」

「发生什幺事了!抱歉我来晚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年男子匆匆跑来,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男人。

「你是?」

「我是你们祖父的朋友,我姓田,在附近开了一家旧书店,事不宜迟,让我们马上进去吧!」古书商人如此道。

「他给我发了短信,我见他精神状态实在不好,担心他想不开走上绝路。」

那几个男人愣在门后,田和刘一同冲进祖父家中,祖父的房门紧闭着,狭小的房门缝隙中无比黑暗,宛如青蛙似的「咕咕」声从房间内传来,我的心脏一下子被揪紧,那正是祖父的声音。

「祖父……祖父……你还好吗!」我泪流满面,拼命敲打着门。

「啪塔——」屋内传来重物跌落的声音,一时之间陈旧的门扉都因此震颤起来,上吊的祖父似乎摔落在地。

名为刘的男人陷入思索,问:「他为什幺自杀啊。」

燐皱起眉头,「不知道,他前几天乱发脾气,说自己被人骗了钱。」

「这也难怪啊,现在诈骗犯都会盯紧老年人。」

我补充道:「他说他很怕中风。」

这段时间,祖父的脾气莫名暴戾起来,老是背地嚷嚷,说自己被人骗了钱之类的话,但深深畏惧他的我们,谁也不敢去询问。

燐踢了几脚们,门纹丝不动,他脸色一白:「糟了,他将门锁住了。」

刘敲打着房门,思索道:「看样子,还用重物抵住了。」

他们三人将门扉一下踢开,门后的柜子重重摔倒在地上,室内一片黑暗,尘埃扑面而来,在昏暗的光线中,依稀可见祖父躺在地上,人事不省,他睫毛上的灰尘格外显眼,一张白色的纸飘飞起来,径直向着我吹来。

「因年老体衰,我无法面对逐渐下降的身体机能,故选择死亡。请将我放进院子里那口棺材里。」

昏暗中的祖父大张着嘴,面孔无比狰狞,脸色惨白如纸,睫毛上挂着雪花似的灰尘。

燐立刻捂住我的眼睛,他惊呼:「别看!」他的手格外湿热,掌心皆是密密麻麻的汗珠,一贯冷静的燐,也受到如此大的冲击吗?

燐抓住我的手,硬生生将我拉到客厅中,刘进了祖父的卧室,关上了门,没多久他再次走出,叹息道:「没救了。」

「祖父……祖父已经死了吗?」

燐比我想象中还要冷静,他深深叹息一声,扶住额头,「难怪他前段时间经常去棺材处,原来是为自己准备后事。」

原来棺材上的手掌印皆是祖父留下,尽管我深深畏惧着祖父,然而作为孩童的我,听到他离世的消息,还是潸然泪下。

「谁是哥哥?」刘面露惊讶之色:「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挺冷静的啊。」

燐伸出手:「我是。

「他害怕中风之后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刘思索道:「是啊,即使身患绝症,这个国家也不允许安乐死。不过你们家有中风的基因?」

「算是吧。」燐伸出手,「你能帮我一把吗?他自杀前,让我们把他搬进棺材里。」

燐不过是个小孩,但吩咐刘的样子像极了大人。

我惊呼道:「我害怕死人……我不想去……」

燐不耐烦道:「没让你去,你这个笨蛋,给我在房间里乖乖等着。」语毕,他将我重重推到房间中,随即紧紧关上门。

他们对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你是什幺人?」

「我嘛……我应该是侦探吧。我被你们祖父委托了。可真是倒霉,这样一来,我连尾款都收不到了。」

燐无比疑惑「嗯」了一声,「他委托你调查什幺?」

「这个嘛,商业机密。恕我不能告诉你。接下来你们怎幺办?」

「估计只能报警了。田先生,你为何来到我家里?」

「你们的祖父,最近手头是不是很紧?他和我借了一大笔钱,现在说还不上,我们便达成协议,用古籍来抵债。」田深深叹息一声,「没想到他竟然自杀了……」

他们的谈话声逐渐远去,

我偷偷打开房门,向着外面探出脑袋,没有人……

我擦拭着眼泪,向祖父房间走去。

我尚且还是第一次来到祖父的房间中,房间格外昏暗,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刺进屋内,我借着这点仅有的光源,打量着屋内的环境。

这间房间多年都没有打扫过,扑面而来的灰尘熏得我睁不开眼,地板也极其肮脏,几乎看不出原有的颜色,角落里全是堆积如山的杂物。

随着我的走动,松动的地板「咯吱咯吱」作响,缝隙中满是脏兮兮的灰尘,或许是因了先前的地震,地板与地板之间格外松动,地板下面该不会有老鼠吧?想到如此,我不禁恐惧起来,老鼠是我最害怕的动物。

天花板上方有着一根横梁,其上悬挂着一截麻绳,这正是祖父用来上吊的绳索。除此之外,横梁上还挂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似乎装着钱。

祖父为了避免我们进来,将书柜抵在门后,在我们破门而入后,书柜倒塌在地上,将一把椅子压得散架,这把椅子就是祖父用来上吊的椅子吧……其下还有着脏兮兮的地毯,我踢了一脚,方才发现那是一件大衣,大衣上有着我们进来时的脚印。

我小心翼翼绕过书柜,灰尘飞得到处都是,灰白色的尘埃在我黑色的制服上格外明显,就像是掉落下来的头皮屑,让我格外不舒服。

「武赤音!」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过头一看,燐的脸色格外惨白:「你在这里干什幺?」

「我进来看看——」

「先不说这个。」燐一把拽住我,吼道:「祖父不是上吊!他后背插着东西。」

世界都因他的吼声而震颤。

我大惊失色,急促跑出屋子,来到后院。

祖父瘫睡在棺材中,以后背面对着我,因了上吊摔倒在地上,他全身都是灰尘,尖锐的金属插在他的后背上,那个东西把手已然断裂,仅露出一截银亮的边缘,血液濡湿了他的衣物,只是在那脏兮兮的黑色衣物中,也格外不明显。

我呆呆问:「是谁干的?」

「那个奇怪的男人呢?」

古书商人田愣在原地,脸色无比惨白。他留着长长的胡子,他紧紧拽住胡子以掩饰内心的不安,

我们环视四周,皆没有见到那个男人的影子。

「我们将他抱了进来,发现了这个物体。」田结结巴巴道:「是他自己插进去的吧?这到底是怎幺插进去的?」

「恐怕是的……」我的眼泪再一次流下,「祖父为了自杀,居然还做了这样的事情……」

燐从屋子中走出,他一脸冷漠问:「你为何带了这幺几个人?」

「我担心他出意外……外加那家伙也郑重其事,让我今天把他房间里的旧书搬走,我就多带了些人。」老头重重叹息:「搞不好他是不想让这些古书被你们当做废纸卖掉吧。」

祖父出于趣味,收集了不少古书,悉数堆积在他的卧室。

老年男子叹息道:「他可差我一大笔钱。结果就这样自杀了事。」

我呆呆问:「为什幺……」

「他和我借了一大笔钱,便提出用家里的古书籍抵债。」

刚才的骚动引来邻居的注意,他们围在我家门前,喋喋不休讨论着,有人似乎报了警,燐走过去询问:「你们可有见过一个戴着墨镜,鬼鬼祟祟的男人?」

「我见过!他跑得飞快,还狠狠撞到了我!我对那个小子格外有印象。」

我满怀期待问:「要追吗?」

旧书商道:「现在追也没什幺用,嘛,毕竟他就是自杀的。」

燐驱散了围观的邻居们,我呆呆坐在庭院内,眼眶中盈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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