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回家,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许承瑾躺在沙发上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又放了一个响亮的屁,许守砚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
许承瑾毫不在意,拿起遥控器就放动画片。但她也不看,闭着眼睛,光听。
“守砚——”
“嗯。叫爸爸。”
“爸爸。”小孩从善如流,“帮我卸妆。”
假睫毛和双眼皮贴都在路上撕掉了,需要卸的是剩下的彩妆。他一言不发拿来卸妆产品,看见她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又皱起眉头:“起来,躺着怎幺卸?”
“我不想起嘛。我累了。”
小孩说着还翻了个身。许守砚来气,照着她屁股就打了一下,小朋友“哎哟”一声,还是不起。
无奈,只好把她抱起来。让她斜靠在自己肩头,一只手给她敷化妆棉,让她“自己按着点儿”,她勉勉强强听话。眼皮上的妆融掉了,许守砚仔细给她擦干净,两个人挨得很近,承瑾嘴角又扬起来,眼睛一直盯着他看。
守砚给她擦着眼线和睫毛膏,她忽然笑出声来:“我爸爸真好看。”
许守砚:“……别闹,等会儿弄疼了。”
一天天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好不容易把妆卸完了,这小孩儿头枕在他怀里,眼见就要睡过去。守砚抱着她,心软得不行,嘴唇贴到她发顶上柔柔地一吻,轻声说:“换衣服,穿这个怎幺睡觉。”
“哦……”小孩勉强睁开眼,嘟囔:“我的新衣服呢?”
“给你准备好了,一模一样的。明天睡醒给你看。”许守砚说着把她抱起来,“咱们先把睡衣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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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后来的几个小时,就是不停在伺候女儿。先是给昏昏欲睡的小姑娘换睡衣,然后抱她去刷牙洗脸。她勉强完成了动手刷牙的动作,另外一只手还一直抓着他,不让走。
终于折腾完回到床上,她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许守砚无奈,只能嘲笑自己。
真是爱给自己找祖宗。
月光照在她脸颊上,细白像陶瓷。睫毛投下阴影,呼吸轻柔而均匀。许守砚就这幺看着她,觉得看一辈子也不够。
他悄悄拿出拍立得相机,记录下女儿睡着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