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洒在浅色的床单上，带着柔和的光晕。
迟晚语迷迷糊糊睁开眼，头还有点晕，身体却比脑子先一步给了她答案——腰酸腿软，浑身散落着触目惊心的痕迹。
她呼吸一滞，瞬间清醒。
被子下，她的锁骨、肩膀、胸口，甚至更隐秘的地方，全都留着青红交错的吻痕。每一道都在诉说昨夜的疯狂。
她慌乱想拉紧被子遮掩，下一秒却对上一双清醒的眼睛。
乔念悠靠坐在床头，长发散落，眼底带着夜色未散的暗红。她就那样慢悠悠盯着，眼神里是压抑不住的笑意，却也沈得要命。
「醒了？」她声音低低哑哑。
迟晚语脸红得发烫，想要移开视线，喉咙却干涩得发不出声。
她低声急促：「……我、我喝醉了……」
乔念悠眯眼，笑容更坏，身子俯下来，气息灼热：「醉了？那是谁哭着喊我名字，还说要我操她的？」
迟晚语整个人僵住，耳尖红得要滴血。她慌乱结巴：「我……不记得了……」
乔念悠盯着她的反应，唇角缓缓收敛，语气忽然沈下来：「迟晚语，告诉我，妳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乔念悠的眼神紧紧锁住她，不给任何逃避的缝隙。
「说啊，迟晚语。」她的声音低得像夜里的火，带着压迫感，一字一顿，缓慢却狠戾，「妳是不是喜欢我？」
迟晚语心脏狂跳，呼吸急促，喉咙紧得发不出声。
「我……」她唇颤得厉害，想开口却被堵住。
乔念悠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擡起头，眼神里笑意消失殆尽，只剩下暗沈的执拗。
「如果不是，现在就说出来。」
迟晚语瞳孔一震，浑身僵硬。
「说妳不喜欢我——」乔念悠凑近，唇几乎要擦过她的耳朵，声音压得狠到极致，「我马上放手，以后不再缠妳。」
空气凝固下来。
迟晚语猛地瞪大眼，心脏被掐住般狂乱跳动。
——不再缠她？
这句话应该让她松一口气，因为那样就能摆脱这种羞耻、混乱的关系。
可是为什幺，她的胸口像被掏空，慌张得快要窒息？
「你、你敢吗……」她声音发抖，眼泪在眼眶打转。
乔念悠勾唇，笑得坏透：「妳试试看啊，说一句『我不喜欢妳』。」
「……我喜欢妳！」
这句话喊出口时，晚语整个人都在颤抖，却像终于挣扎出来的真心。
乔念悠怔了怔，眼神猛地颤抖，心口一瞬间软得不像话。
可她没有露出一丝退让，反而低笑，唇角勾起。
「喜欢我？」她眸色深沉，声音低得发颤，「光说一声，太便宜妳了吧。」
迟晚语呼吸一滞，浑身紧绷。
乔念悠慢慢往后靠，整个人懒散地靠在床头，姿态闲适，却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牢牢困在怀里。
「来，证明给我看。」她的语气轻飘飘，眼神却深沉得吓人，「主动吻我。」
迟晚语怔住，脸刷地红透，心脏怦怦乱撞，耳尖红得发烫。
「我……」她嗓子干涩，连话都说不完整。
乔念悠完全不急，笑得坏心眼，指腹慢悠悠在她背后划圈，声音压低，却轻柔到几乎哄宠：「乖，妳不肯，就当妳刚刚说谎。我马上放手，不会再缠妳。」
「我没有！」晚语慌乱得快哭出来，眼泪止不住滚下。
「那就证明。」乔念悠凑近，额头抵着她的，呼吸灼热，眼神像火一样烧得她无处可逃，「吻我，晚语。」
迟晚语浑身颤抖，手指紧抓着被子，终于在她压迫的目光下慢慢凑过去。
鼻尖已经红透，眼角还挂着泪，她颤着声音，几乎用尽全身的勇气，怯生生地吻上了她的唇。
迟晚语的吻生涩又笨拙，鼻尖都因羞耻而泛红，手还在微微发抖。
她像是被逼到悬崖边，明明快哭出来了，却还是咬着牙，颤抖着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乔念悠呼吸一窒，心脏猛地紧缩。
那一刻，她眼底的笑意全都烧成了火，却死死忍着不反扑，只是静静承受。
吻太轻了，太怯生生，像小动物蹭过来讨好的触感。
可越是这样，她心底的情绪就翻涌得快要溢出来。
迟晚语喘着气，快要哭出声，声音颤得碎掉：「……这样……可以吗……」
乔念悠眼神彻底暗红，指尖下意识收紧，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掌心紧贴着她的腰，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
她额头抵上她，喉咙滚动，声音哑得不像话。
「……宝贝，好乖。」
迟晚语浑身一颤，脸红得滴血，羞耻到无地自容。
乔念悠却还是不放过她，轻轻摩挲她的后背，语气里带着坏心眼的宠溺：「妳亲我了，就逃不了了。听见没有？」
迟晚语整个人红透，呼吸乱到快要窒息，只能颤着声音小小嗯了一声。
乔念悠眼底汹涌，终于忍不住，低低在她耳边笑出声，将人紧紧抱住。
那一刻，所有坏心、占有、逼问，全都化成了满满的心动与热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