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不知不觉都到了春天的尾端,初夏也紧跟步伐,一步步的靠近,或者是逼近,让人不得不生出些许的燥意。
夏轻焰正苦着,这婚期越来越近,就像头上悬着的一把刀,迟早会落下,将她四分五裂开来。
“老板,柳小姐来了,前台说刚上来。”
小崔提前通风报信,心里为自己的老板默哀三秒钟,多一秒都是浪费,因为她还没有傻到和资本家共情。
“知道了,你下去吧。”夏轻焰捏了捏眉心,她提前倒了一杯咖啡,然后坐在松软的椅子上等人来敲门。
每一次见柳颂安她都有细微的变化,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更加的完美,外表完美。一身质感极佳的米白色及膝套装,勾勒出优雅的线条,颈间系着一条淡雅的丝巾,妆容清淡却精致,衬得她整个人愈发温婉柔和。
她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浅笑,“都不加奶的嘛?”
柳颂安自然而然的拿起她的咖啡杯抿了一小口,顿时一股苦涩在舌尖爆炸,她蹙了蹙眉头,“真够苦的。”
说完,就直接将剩下的咖啡倒入垃圾桶,只是一个擡手的动作。
咖啡渍沾在垃圾桶的内壁上,形成褐色的斑块。
夏轻焰的眼睫几不可查地闪动了一下,眼底深处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下,藏得滴水不漏。她擡起眼,目光平静地看着柳颂安,嘴角扬起,“怎幺到公司来了,有什幺事吗?”
同时,她伸出手,极其自然地牵过柳颂安的手,微微一用力,便将人顺势带入了自己怀里。
柳颂安轻盈地坐在她的腿上,双手熟稔地圈住她的脖颈,她将下巴轻轻磕在夏轻焰的肩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夏轻焰的耳廓,声音软了下来,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也没什幺大事嘛……就是,婚纱店那边催了好几次了,问我们什幺时候有空去最后试穿一下,确定细节。”
她在夏轻焰颈窝处轻轻蹭了蹭,像只依赖主人的猫,“你最近那幺忙,我都找不到人……今天下午,抽空陪我去一下,好不好?”
她的语气柔软,姿态亲昵,仿佛她们之间没有生过嫌隙,没有恶语相向,没有利益至上,只是单纯的爱人关系。
“好啊,”
夏轻焰一边揽着她的腰身,一边将视线投向门锁,她习惯放呆了,习惯的将自己抽离出这场游戏里。
“你去会所的照片,”柳颂安的下巴依旧轻轻抵在夏轻焰的肩头,声音近乎耳语,却字字清晰,“在许帛凯手里。”
她顿了顿,似乎在观察夏轻焰的反应,可惜夏轻焰没有任何动作,任由事情发酵,任由她继续说,
“我知道你只是去谈事情,应酬难免。但是……隔三差五就被拍到,总归不太好。”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无奈,“那些不入流的狗仔,为了博眼球什幺都写得出来。这次的照片,我让人截下来了,没流出去。”
她擡起头,双手捧住夏轻焰的脸,迫使她与自己对视。柳颂安的眼睛依旧明亮温柔,只是深处却藏着一丝不容错辨的审视和提醒,
“轻焰,”她叫她的名字,语气多少严肃了些,“我相信你。但是……外面的人不会都像我一样相信。婚期快到了,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们,盯着夏柳两家。”
她的指尖在夏轻焰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动作亲昵,说话藏着锋芒,
“玩,也要有个限度,注意点分寸,好不好?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这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夏轻焰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完美无瑕的脸,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和话语里的冷意,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了然的笑容,狐狸之间的拉锯一直没有停止,擡手覆盖住柳颂安捧着她脸的手,轻轻拉下。
“知道了。”她的声音平稳,“只是必要的应酬,我有分寸。辛苦你了,也辛苦小许总的操心了。”
怂货,这都不敢爆料,到底怎幺样才能让柳家退婚,真的要自己亲自说出来嘛,玉石俱焚的代价她消受不起,也承担不起,
空调的温度似乎有些高,她烦躁的紧了紧眉头,柳颂安身上的信息素似乎越来越浓郁,撩拨得她心里更加烦躁,
柳颂安将她那些带着刺的酸言酸语全然当成了耳旁风,甚至嘴角那抹浅笑还加深了些许,更加倾身上前,几乎将上半身完全贴靠在夏轻焰的怀里。
“你很热嘛?”柳颂安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气音,唇瓣几乎要擦过她的耳廓。
伸出纤长的手指,没有去碰她,而是慢条斯理地,一颗颗地,解开了自己套装上衣最顶端的两颗纽扣,露出一小截白皙优美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
白晃晃的光泽让夏轻焰下意识的撇开了头,不多看一眼。
她的指尖随后轻轻点上夏轻焰的衬衫领口,在那微微起伏的颈动脉附近流连,感受着皮肤下加速的血流,“你怎幺不看…..还是说……不敢看?”
她的眼神迷离,带着水光,直勾勾地望着夏轻焰,带着掌控欲的勾引着alpha,她在试探夏轻焰的底线,直白的告诉她的身体,瞧瞧你还是喜欢这样的。
夏轻焰的呼吸骤然一窒。
柳颂安的信息素像一张甜蜜的网,让她体内的燥热感更甚,
她紧紧抿着唇,抓住柳颂安在她颈间作乱的手,力道有些重,试图制止这过火的撩拨。
“这里是办公室。”她软绵绵的呵斥显然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微微泛红的耳根和略显急促的呼吸,泄露了她并非全然无动于衷,柳颂安胜券在握的表情,显得更加得意,
柳颂安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就着夏轻焰抓住她手的力道,更加贴近,红唇贴上她的嘴角。
“办公室……又怎幺样?”她呵气如兰,语气带着挑衅的媚意,“你不是最喜欢……刺激一点吗?才能满足你…….”
她意有所指,喜欢刺激,喜欢苏旎这样的偷情刺激,满足她不齿的欲望,满足她偏执的需求。
夏轻焰猛地闭上眼,恼火,羞耻,不堪,还有莫名的兴奋。
柳颂安挑开了她的内衣,包裹着绵软的浑圆,听着她克制的鼻息,更加放肆的的亲吻在她的嘴角,
她得寸进尺,湿热的吻不再满足于流连嘴角,带着灼人的温度,沿着夏轻焰紧绷的下颌线一路向下,烙在颈侧跳动的脉搏上,吮吸啃咬,留下暧昧的湿痕,她熟悉眼前人的嘴硬,熟悉她的敏感点,熟悉她的故作正经,
“不要....”’...柳颂安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得逞的轻笑和浓重的欲望,唇瓣贴着她敏感的耳廓,气息灼热,“那为什幺闭...眼....”
她的质问像羽毛,撩拨着夏轻焰摇摇欲坠的理智。
夏轻焰的呼吸彻底乱了,身体最原始的反应给了出来,柳颂安的信息素如同最烈的催情药,将她紧紧包裹,每一个触碰都像是在点燃她紧绷的神经,
睁开迷朦的双眼,眼睫还带着点湿意,像雨水打湿的蝴蝶翅膀,每一下的震颤都带着未知的风暴。
柳颂安感受到她身体的软化,动作更加放肆起来。她的吻变得深入,变得贪婪,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几乎要将夏轻焰揉进自己身体里。
“承认吧,轻焰…….”
她在她唇边呢喃,声音魅惑如海妖,“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得多.....”
夏轻焰猛地偏过头,避开了她再次袭来的吻,咬着下唇,强撑着理性的意识,“就算这样…..你想证明什幺…..”
柳颂安很是满意,看着她缴械投降的最后抵抗,绚烂的笑漫在脸上,她不急不慢的将她的衣物全部解开,欣赏着她的身体,“证明…..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她夏轻焰从来都不是谁的,更没有人是她的,是她的人……也已经跑了,跑得天涯海角了,她低下头发出一声轻笑,有着自嘲有着悲哀,唯独没有欣喜,
双手卡着柳颂安的腰身,将她一把架了起来,叫她坐在了冰凉的办公桌上,挑着眉,自上而下的盯着她的眼睛,她们拉锯着,她们消磨着,她们互不不认输,
柳颂安有她的高傲,她擡起下巴挑衅,夏轻焰有她的傲慢,睨着眸子审视,哪里有什幺甘拜下风,从来都是势均力敌。
柳颂安已经解开了她裤子的纽扣,顺着缝隙钻了进去,微凉的指尖触碰着她的温热的皮肤,她敏感的缩了一下,最后还是被她拿捏在手心里,
“要在这里办了我?”柳颂安玩弄着她的腺体,丝毫不怕的继续在她的火气边缘试探,吹风鼓火。
“你说呢?”夏轻焰俯下身子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仿佛从泉水中淌过了一般,引来了她的一阵头皮发麻。
“我看….倒是你想办了我……”
她游刃有余的回着柳颂安的话,手上是礼尚往来的摸到了她内裤的边缘,隔着布料描摹着花瓣的形状,让那花瓣颤颤巍巍的吐露花香,分泌蜜汁,
柳颂安的气息喘了些,眼角也逐渐染上了绯色,眉目含着水波,挑起的眼睫更是风情万分,她翘着睫毛,低头含着夏轻焰的乳尖,裹在舌尖挑拨着,
“嗯……呃….”
夏轻焰很享受的仰起了头,紧紧的闭着双眼,颤抖的睫毛出卖了她的此刻的悸动,体内熟悉的情潮被挑起,一时间叫她猝不及防,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指尖收紧,甲床泛白,
她像个紧绷的弦,稍微弹拨一下,就能放出利箭,
柳颂安在心里暗笑,她这副模样,哪里是隔三差五去会所消遣的样子,还想她退婚,决不可能。
“轻焰….舒服吗….”
她拉出了放在她体下的手,沾着透明的液体,有些粘稠,已经拉丝了,放在嘴边,先是鼻尖触碰,再是灵活的舌尖舔食,
她一边轻撩,一边观察着alpha的表情,猎人永远是猎物的形式出现,欲情故纵的下位者的姿态,让夏轻焰又恨又爱,恨她的精明,爱她的取悦。
“和谁学的…..这幅下流的模样…..”
夏轻焰轻启唇瓣,捏着她的下巴,负气似的咬住了她的双唇,暴风雨的席卷而来,身下更是不打招呼的直接闯入,
柳颂安欣然的全盘接受,妖孽般的笑着,双臂攀着她的脖颈儿,双腿剪住她的腰身,允许她疯狂的侵略攻陷自己的泥泞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