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不必了

意识从一片沉重的黑暗中缓缓浮起,宝珠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顶素雅的青色纱帐,雕花木梁古朴精致。

她挣扎着坐起身,身上的酸痛感立刻席卷而来,尤其是双腿之间,那被粗暴对待过的私密之处,依旧残留着隐秘的胀痛感,让她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厢房中的荒唐一夜,那些羞耻的画面清晰无比,宝珠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此时房中没有人,宝珠挣扎着坐起身,背对着门口,坐在床榻边沿,颤抖着手解开身上那件明显属于男子的宽大外袍。

衣物滑落,露出遍布青紫痕迹的身体,从白皙的脖颈、圆润的肩头,到胸前那对被过分玩弄的柔软,再到平坦的小腹和腿根……无一处幸免。那些深浅不一的吻痕、掐痕,如同罪证一般,烙印在宝珠的肌肤上,无声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与激烈。

宝珠咬紧下唇,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了。

沈逸之端着一个木制托盘,上面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和一碟精致的糕点。

他推开门走进来,一眼看到宝珠赤裸的背,脚步猛地顿住,手中的托盘险些失手滑落。

“你……”

听到他声音的瞬间,宝珠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顾不上身上的酸痛,慌乱地抓过旁边的锦被,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赤裸的身体紧紧裹住,连头都埋了进去,只留下一头散乱的青丝露在外面,躲在这一方小小的黑暗里,身体因为羞愤和恐惧而不住地颤抖。

沈逸之站在门口,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桌上,发出一声轻响。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也让宝珠在被子里缩得更紧了。他没有再靠近,只是站在原地,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懊悔与歉意。

“对不住,我……我不是有意的。”他声音干涩,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只是……看你一直未醒,给你送些吃的和……伤药过来。”

“这是哪?我的衣服……”

宝珠躲在被子里,一张嘴,喉咙里却只能挤出几个破碎嘶哑的音节。

“这里是名剑山庄,我的卧房,你先休息。”沈逸之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你的衣服都被我……我这就去寻一套干净的衣物来。”

“等等……还有……避子药……”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宝珠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急切。

沈逸之几乎是落荒而逃。房间的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他的身影,也让宝珠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她还维持着裹紧被子的姿势,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确认他真的走远了,才敢大口地呼吸。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清冽的气息,混杂着昨夜旖旎而混乱的味道,让宝珠的心一阵阵地抽紧。

半个时辰后门外终于再次响起了脚步声,很轻,带着一丝犹豫。随后是三下克制的敲门声。

“笃、笃、笃。”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沈逸之站在门口,一个侍女端一个木制的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浅绿色罗裙,旁边还有一碗尚冒着热气的、颜色深褐的汤药。

侍女关上门,走到床边,动作轻缓地掀开宝珠身上那床几乎要将她吞没的锦被。

她帮宝珠穿上衣服就退了出去,宝珠伸手想端起避子药,力气不够,试了几次都没端起来。

沈逸之走进来,看到那浅绿色的罗裙遮住了宝珠满身的狼藉,也稍稍掩盖了他心中的罪恶感。

“我帮你。”

他走上前扶着宝珠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则端起了那碗深褐色的汤药,递到她的唇边。药气微苦,混杂着草木的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

宝珠顺从地微张开嘴,准备将这碗象征着了结的苦涩药汤一饮而尽,就嘴唇即将碰到碗沿的那一刻,沈逸之的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温热的药汁险些洒出来。

“不喝也行……”他喉咙干涩,声音低哑地几乎听不见,“我会负责的。”

“不必了。”

宝珠的声音冷淡而疏离,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却像一把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破了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再次张开嘴,毫不犹豫地迎向那碗苦涩的汤药,用行动表明决心。

在一瞬间的挣扎后,沈逸之手腕猛地一翻,在宝珠的注视下,将那满满一碗深褐色的汤药尽数倒在了床边的地板上。

瓷碗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裂成几片,深色的药汁在地板上迅速蔓延开来,散发出浓郁而苦涩的气味,像是一场无法挽回的祭奠。

“我说过,我会负责。”他的手臂紧紧搂住宝珠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她感到了疼痛。他俯下身,双眼赤红地盯着宝珠,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林宝珠,你听着,这件事,我说了算。”

“如果昨天你救的是另一个陌生姑娘,她也中了药搂着你求欢,你会把持不住吗?”

沈逸之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幺东西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宝珠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沈逸之的心上。

“我中了药,谁都可以,只要是个男人我就会搂住求欢。”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凌迟自己,也像是在凌迟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近乎残忍,“我这样不知羞耻,凭什幺要你负责。”

“不是的……”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破碎得不成调,带着浓重的哽咽,“宝珠,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混蛋……”

“你让我静一静。”宝珠推开他的手转头将自己整个人埋进了柔软的被褥里。隔着一层薄薄的锦被,宝珠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泄露出来,初时只是细微的抽噎,很快便化作了无法抑制的呜咽。

沈逸之缓缓地伸出手,颤抖着,最终只是轻轻地、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团微微起伏的被子,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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