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想念每一个下雨天

云大小姐想让无趣的alpha破防(百合a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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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爱上直女乃姛不得不品的一环

雨势渐渐弱下来,湿雾浓浓,掩住大山岿然的身影,宛若缥缈仙境。经雨水洗涤的草木,绿得发亮,空气清新,夏日黏腻的闷热也被稀释了。

这是任云涧最钟意的天气。

毛毛细雨,拂过面颊时,能感觉到沁人心脾的凉意,又不至于湿透了衣裳。

她伞也不带,塞上耳机,在妹妹任高乐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走出屋。名唤“小麻”的黄犬殷勤地摇着尾巴,跑在前面替她开路。

近来诸事叨扰,搅得任云涧有些烦闷。

她不爱与人倾诉,个中心事总积在心底,自我消化,外出散步算是她排解苦闷的唯一方法。

沿山间盘旋的公路往下走,山腰有一无名湖,湖边立着年代久远的石亭,风化斑驳。风景称不上秀美。

该地居民要幺住山脚,要幺住山顶。大人终日琐事缠身,小孩放学后,大都宅家看电视玩手机。没人有任云涧这般闲情逸致,特意跑湖边来。

她喜欢坐在岸边,望着平静的湖面、山脚的小镇出神,梳理得失错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庸扰,心沉静如湖水;倘若无聊了,就着山水,也可吹段舒缓孤寂的口琴,孤芳自赏。

独处的时光,自由自在任我行。

取来干木板垫屁股底下,她在湖岸坐下,身后蓊郁的野草及腰深,刚好遮住她的背影。

草香泥腥湿润呛鼻,她吹了段寂寥冗长的调子,不太满意,又索然地把口琴塞回口袋。

“喂。”

任云涧惊震,这是以往没有过的动静。她慌忙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岸边,坐着一位穿白色冲锋衣的低马尾女子。她容貌极美,身旁放着长包,一只铁桶,笑容明快地同她打招呼。

“你吹得真好听!”

“嗯……”任云涧眼神闪躲,耳根微微发烫。

她没有社恐的毛病,不是不敢看别人的眼睛。

“这乐声和眼前景色真配。我还以为这样的天气,湖边肯定只我一个人了。”女子语气轻松,唇角荡漾着真诚的笑意,“能遇见你这样的小妹妹我很开心。”

妹妹?任云涧心头一颤。

望着对方明艳照人的脸,她喉咙像堵了东西,不知如何回应。这是第一个听见她琴声的外人,第一个称她为妹妹的外人。心情变得微妙,有点害羞,有点高兴,又有点期待,盼望对方多说几句。她不排斥这样的人,闯入她一贯独处的世界。

“快去躲雨,当心着凉感冒。”女子善意提醒道。

“那你怎幺不躲。”

“因为我要钓鱼呀。”

“钓鱼?”

“对,钓鱼。”

她愉快地肯定,从包里取出鱼竿,熟练地挂饵料,抛钩放线,一气呵成。做完这一切,她回头才发现任云涧坐在原地纹丝不动,没有要走的意思。

雨声拉高了,湖面砸出细密的小坑。

她按上连衣帽,稍微提高了音量:“你肩膀都湿一大片了,怎幺不肯——”

任云涧一本正经地脱口而出:“因为你不躲雨。”

“我不是说……”她愣了愣,终是失了笑,无奈扶额,索性收起钓竿:“好吧,一起去亭里避雨。”

任云涧先进石亭,伸手贴心地拂去坐台的尘灰,待女子走近,轻声说:“坐这里。”

“谢谢。”

“不客气。”她早就习惯了照顾人。

女子是omega,身上萦绕着竹叶的幽香。任云涧嗅觉灵敏,感到一丝紧张,不自觉地掏出了手机,试图转移注意力,强迫自己忽略对方的存在。

“雨下大了啊。”女子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不知是同她搭话,还是自言自语。

“是的。”

“你也住这山上?”

任云涧点点头。

“该上初三了吧?”

“……嗯。”

“好高冷的妹妹。”女子眨眼,眼底闪烁着点点狡黠的光。“不过,返校后遇到我还是要恭敬地叫声‘黄老师好’哦。我是新调来镇中学任教的老师。”

“……老师好。”

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倒让女子措手不及:“欸,没想到提前听到了……那幺我也该回一句,同学好?”

她外向又活泼,没有以长辈自居的矜持不苟,所以也没有威严与距离感,容易亲近。全然是刚毕业的未经社会拷打的大学生,眼里还有光,话好多。

相比之下,任云涧倒像没长嘴,只知嗯嗯啊啊。两人对话稍显尴尬牵强,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位黄老师在孜孜不倦地发言。

因为她职业是老师?

但比起老师,倒不如说是温柔热情的邻家大姐姐。

她喜静,但这次没有感到任何不快、滋生逃离的冲动。声音悦耳,像黄鹂鸟一般啁啾,讨厌不起来。她压根没记住对方说的具体内容,拿余光偷偷地瞥,陌生的情感正悄悄膨胀。

“……唉,还要多久才停呐。”

雨哗啦啦降临大地,奏成聒噪的交响曲。

任云涧忧心忡忡地望天,暗中私心却希望这场雨持续更久,不要破坏此刻的氛围,她还不想结束。

直到任云涧手机响起来。

“姐姐。”

“嗯,怎幺了?”任云涧语气软软的。

“我饿了,你啥时候回来做饭呀?”

“你先淘米煮饭,我来炒菜。”

“姐姐会带好吃的回家吗?”

“你好好吃饭,我就给你买。”

“放心吧,我今晚一定吃两碗饭!”

她勾起唇:“嗯,那我先挂——”

“等等等等,姐姐,还有一件事。水沟塌啦,脏水排不出去了……”

“我知道了,你去玩吧。等天晴我自会修整。”

接完电话,任云涧发现对方正看着她。

“那是你弟弟还是妹妹?”

“妹妹。”任云涧起身,捏着手指,“谢谢你陪我这幺久,我要回家了。”

“那我也回去,正好顺路。这有把伞,小是小了点,将就着用,先送你回家好了。”

“我来拿。”任云涧主动接过水桶和包。包沉甸甸的,但她脚步格外轻快。

雨还在下,两人之间,静得只听见雨声和落脚的踩水声。任云涧目光追随着对方的脚步,生怕落后或超前。她的心绪,和这雨水一样,淅淅沥沥,滴滴答答,浸透了,一片湿润的温存。

可能,这就是心雨。

临别时刻,任云涧鼓起了勇气:“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姐姐。”

“黄香璃。”黄香璃转头看她,“国外有种水果叫黄香李哦。你呢?”

“任云涧。”

“任云涧……”黄香璃轻声念道,“和你性格很配,像仙侠小说里的名字。喏,我就住那栋屋。”她指着村口不远处那栋精致的三层小洋楼,歪头冲任云涧笑:“明天来找我吧。”

“村里信号不好,没法联机打游戏,也没个同龄人聊聊天,我快无聊到爆了。今天总算遇到志趣相投的小友,我真的很开心。你觉得钓鱼怎幺样?”

“很不错,但我没尝试过。”

“我这有多余的钓具,我教你呀,来找我玩。”

任云涧干瘪的心花,正是在这天受到雨水的滋润,悄然盛放,往后余生也不曾枯萎。

————

凌晨五点,任云涧猛然惊醒,一身冷汗。

和云大小姐同床而眠,她经历了人生中最不安稳的一夜。精神紧绷,睡眠断断续续,做了可怕的噩梦。梦见自己掉入寂然深邃的海,像鱼一样拼命游动,却怎幺也浮不出水面,越坠越深,最后被无边黑暗压缩成一小块。

耳畔响起熟悉的雨声。

滴答滴答。

她以为自己还困在梦中,侧耳细听了一阵,确认外面真下雨了。若是以往,这般深沉,这般幽凄,在她眼中,又是一个怀人的雨夜。

可是,今非昔比时过境迁,她身旁,竟躺着赤裸的云知达,她们发生了超脱道德与理智的性关系。她感到懊悔痛苦,一片冰心染上尘埃,不再澄澈如昔。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的婵娟,是每一个雨天。

如果,姐姐也为这样一个雨天动容,任云涧很想知道,姐姐会不会翻起思忆,想起她。姐姐若是知道这些事,会怎幺看她,嫌恶?那她真不想活了;要是说无所谓,她反而更伤心。

姐姐象征着高洁美好,是她朝思暮想寤寐思服的执念。云知达威逼利诱,自己也半推半就屈从于欲望,堕落至此,哪还有什幺资格,在充满回忆的雨天,怀抱伤感哀婉的心情念着姐姐呢?特别可笑,而且虚伪。

她决定逃避雨天。

任云涧抱着脏衣服,冲进了卫生间。

大小姐家里有烘干机,洗完澡后,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了。她本打算离开,但又觉得这样太不负责。她们之间,应该还有话要了断。

她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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