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珏的手还悬在半空，这一巴掌用尽了她所有力气，连指尖都在发麻。胸口剧烈起伏，说不出话。
沈复缓缓转回脸来，摇曳的烛光在他清俊的面容上投下深浅不一的暗影，左颊上浮起的红痕在烛光下异常清晰。他舌尖抵了抵口腔内壁，尝到隐约的血腥气，眼神却沉静得像深潭，不见底。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
他宦海浮沉这些年，早已习惯了旁人揣度他的脸色、迎合他的心意。
即便是初入仕途、举步维艰的那两年，也从未有人敢如此冒犯——更不必说，是被一个女子掴掌。
一丝阴鸷的戾气猝然窜过心头，有那幺一瞬，他几乎是要扼住眼前那截细白脆弱的玉颈。
可视线真正落下去时，那点杀意竟无声消散了少许。
她是赵珏。
此刻，她青丝凌乱铺陈在枕上，眼角还晕着情动未散的潮红，那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上，还留着他方才肆虐的痕迹。水光潋滟的唇微微肿着，整个人像一株被暴雨彻底打湿，揉皱了花瓣的海棠。
“气消了？”他哑声问，仿佛刚才承受那记耳光的人不是自己。
她的心头猛的一抽，下意识地蜷起指尖，想要藏住掌心火辣辣的痛感。
其实打完那一瞬她就后悔了。
他的眼神在那一刹阴沉得骇人，让她脊背发凉。可委屈随即汹涌而来，酸涩地梗在喉间。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何曾让任何男人，像他方才那样，近乎粗暴地强迫她承受一切，甚至……
她瞪着他，眼尾那抹红艳得惊心，水汽在眸中凝聚，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沈复将她这副模样尽收眼底，心头那股无名火，竟就这样无声地熄了下去。
他沉默片刻，终是擡手，用指节轻轻揩去她唇角混着口涎的白浊，动作很轻，与他方才的粗暴判若两人。
“气消了吗？”他嗓音低沉，又问了一遍。温热的触感让她猛地一颤，本能地向后缩去，却被他横亘在她腰侧的手臂困住，无处可逃。
“……上面的小嘴比下面的更会折腾人，”他忽然俯身，衣带早不知散落何处，襟口肆意敞开，露出一片紧实的胸膛。光线沿着肌肉的沟壑流淌，明暗交错，随着他沉稳的呼吸微微起伏，无端漾出几分慵懒又危险的风流意味。
“太紧，太湿，吸得我要发疯……方才一时失控，是我的不是。”
他嘴上道歉，身下那刚射过的阴茎却依旧坚硬滚烫，抵在她腿心，带着黏腻湿意，若有若无地戳刺，研磨着那两片微微肿起花瓣。
赵珏又气又无力，腰肢下意识扭动想避开，却被他更紧实地按住。他一手圈住她细软的腰，掌心贴在她平坦小腹上，另一只手准确抓住她一边因情动而沉重绵软的乳房，手指捏住早已硬挺的乳尖，或轻或重地揉搓。
“别动。”他的吻，或者说舔舐一路向下，细致地舔去她乳尖上的浊液，那突如其来的暖意与湿软，激得她浑身一颤。当他的舌尖绕着那一点打转时，她忍不住仰头喘息。
他就在这时擡起头，目光沉沉地锁住她迷离的眼，“但你不该打我。”他的声音充满磁性，赵珏心头一跳，擡眼撞进他近在咫尺的眸子里。“这一巴掌，要另算。”她呼吸微窒，竟一时忘了回应。
